第7章 :谁要做后妈-《恶魔首席侍宠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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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美国、加拿大还不够远,如果可以,他是否想把她丢到火星傲新移民,永远别再回来?
“宣哥哥,你赶我走?”木然瞪著他,她甚至连泪水都忘记流下,只清楚感觉到无边无际的绝望。
手机响起,他走到一边接听。“朴先生答应跟我们合作了?他要我亲自到韩国洽谈合约细节?ok,没问题,你立刻帮我安排,公司的事,我会随时跟你联络,好,就这样……”
片刻後,他合上手机,急著就想离开,又记起还有个“麻烦”尚未处理完毕。
“我有急事要处理,没空招呼你,你先柯家休息。”匆匆交代完,他定到门边,拉开门,清楚传达送客之意。“想好去哪里旅行後,打电话告诉我助理,他会替你安排妥当。”
不敢违逆他的意思,丁柔拖著脚步走到门边,却又眷恋难舍地回头,“宣哥哥……”
看著她,他满心烦躁,只想快刀斩乱麻,断绝她所有希望。
“你是个好女孩,一定会找到跟你相配的好男人,但那个男人不会是我,也永远不可能是我!”
他这样说,够清楚明白了吧?
谁料,他实在低估了女人痴缠的功力。
掹地扑前抱住他,丁柔双臂缠藤般环上他的腰,一张小脸硬挤进他怀抱又擦又摩,泪水、鼻涕拚命往他胸膛黏,嘴里一个劲儿地念:“宣哥哥,我知道是我不好,老是缠著你、惹你心烦,以後我会改,一定会,你再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用力撇开她烦人的纠缠,东方宣的脸色森寒如万年寒冰。
“丁柔,我忍耐你,只是看在阿磊的份上,如果你再这么不懂分寸,那么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他并不想将话说得如此明白,毕竟她是丁磊唯一的亲人,可这丫头实在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愣愣贴靠在冰冷墙面上,丁柔觉得东方宣阴寒的低斥,恍如当头罩下的冰水,令她从头冷到脚。
原来,她在他心中是如此不堪!
原来,所有优待只因她是丁磊的妹妹!
瞥了她一眼,他眼底全是不耐,冷冷抛下一句:“我还有事,没空陪你胡闹,你离开的时候,记得锁门。”
话音未落,他已迫不及待地离开,只留下丁柔独自品尝满怀酸楚凄清,无人可诉。
一个星期後,东方宣略带倦意地走进恩慈育幼院,推门进入院长室,俊朗出色的脸上挂满笑容,仿佛见到久违的亲人般。
“蔡妈妈。”
“宣,你来啦!培培刚才还闹著要去找你呢!他说你不来,他就不吹蜡烛、不切蛋糕、不要过生日了,我哄了他好久,他才肯乖乖回房等你。”
“那小子闹起脾气来,也只有蔡妈妈你才制得住他,我这个做爹地的,除了跟他比赛谁的脾气比较大以外,拿他一点辙也没有,”他无奈一笑,嘴角蕴著几分淡淡倦意。
“宣,你怎么了?看起来好像很累的样子,昨晚又跟朋友玩通宵?”院长望著他,眼中满是关切。
揉了下眉心,东方宣努力撑起眼皮,打起仅余的精神,忙喊冤道:“哪有?蔡妈妈,看来你对我的误解相当大。我看起来这么累,是因为公事,我已经好几天没沾枕头了。”
院长瞟了他一眼,好像在埋怨他过往纪录不佳,给人的印象就是个只爱与狐朋狗友吃暍玩乐的大少爷。
“什么公事那么要紧,竟然要劳动你这位东方航运的大总裁亲自出马?”
“我早就说蔡妈妈你对我的误会实在太深了,你不知道我向来喜欢亲力亲为、鞠躬尽瘁的?
话说回来,就算不为了我们东方家,为了你、为了培培,还有院里的孩子们,我能不死而後已吗?”他半开玩笑地说。
含笑瞟了他一眼,院长脸上漾满疼爱笑容,“什么死不死的,胡说八道!蔡妈妈知道,如果没有你辛辛苦苦的拚命工作,长期资助院里拉拉杂杂的日常开支,育幼院里的孩子们哪有今天不虞匮乏的安乐生活,蔡妈妈真的很感激你。”
“蔡妈妈,你看你又来了,我只是开玩笑而已。其实,这么多年来,无论何时何地,每次我看见孤苦失依的孩子,就很难过,我真心希望可以让他们生活得一如在父母身边时一样,单纯快乐、健康幸福。”他徐徐说出心底愿望。
“宣,我在育幼院领域工作了将近三十个年头,在我心里,所有孩子都是平等的,这些幼失怙持的孩子,应该与世上每个正常孩子一样,在天父的看顾里成长茁壮,长大成人後为社会传播爱的种子。
我清楚知道自己对这些孩子的爱与使命,他们是上帝给我的甜蜜负担,如果没有他们,我的生命将会是一片贫乏空白。在这个动人过程中,我感激上帝让我遇到了你,你是真正有爱心的人,不只给孩子们金钱上的资助,也给他们爱与关怀。”
听到院长毫无保留的称赞,他不好意思地微微红了脸。
“我哪有蔡妈妈说的那么伟大?从培培、从院里的孩子身上,我可以感受到一种被需要的感觉,我真的很喜欢这种真诚的感觉,我可以从他们天真的言谈举止中,感受到他们是真的依赖我、喜欢我。
当我遭遇挫折失败时,只要他们一个天真微笑,就可以让我恢复过来,重斩获得斗志。也许,说穿了,不是他们需要我,而是我需要他们,所以院长你不要再说什么感激我的话了,该说感激的人应该是我,是你和孩子们给了我努力的方向。”
他感性谦逊的说辞,换来院长一阵低笑。三旦,别说得这么谦虚好不好?我还是比较习惯那个桀骛不驯、骄傲不羁的东方宣。”
“噢!?原来我在院长大人心目中的形象,竟然这么差劲!”他摆出一副懊恼模样。
院长忍俊不禁,笑著拍了他一下,敛起笑意,陷人感慨回忆。“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培培都七岁了,我还记得他出生时,那么孝那么弱,我真怕他会养不大,幸好……”
提起培培,他打心底笑出来,一副满足模样。
“那小子现在可没半点虚弱样子,整天精力旺盛、活蹦乱跳,像只没人管束的野猴子。”
“就是因为这样,你有没想过为培培找个新妈咪?”院长正色问。
垂下眼,东方宣挑高一边眉毛;淡淡推托:“蔡妈妈,你知道的,我工作那么忙,哪有时间跟女人打交道?再说,我也不觉得培培会想要个女人整天管著他。”
“宣,七年了,七年来你从不和女人有任何牵扯,身边来来去去的全是男人,搞得外面流言满天飞,难道你真想一辈子仿和尚?这可是全台湾所有女生的一大损失,毕竟你们四兄弟都是网路票选出,亚洲女性最哈的优质单身汉喔!”院长语重心长地劝诫,话尾一转,女人的八卦本性再度展露。
“蔡妈妈,拜托,你说的这些,我妈每天都会跟我耳提面命一百遍以上。”
“既然如此,你是不是也该稍微顺应民心一下,至少尊重尊重我们两位老人家。”
伸臂搂住院长肩头,东方宣嬉皮笑脸地谄媚道:“蔡妈妈,你哪里老了?人家都说,女人四十一枝花,你刚五十出头,还年轻得很,连谈场轰轰烈烈的恋爱都不嫌晚。”
掐了下他脸颊,院长笑骂:“坏小子,油嘴滑舌!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真想做和尚?”
“就算我真想做和尚,也要我爸妈批准,而且公司的事又多又杂,我哪有时间跑去念阿弥陀佛?”
“藉口!东方航运早就上了轨道,哪需要你这个总裁什么事都盯著看?你手底下那一大帮人是做什么的?光吃饭不做事吗?”
“这么大的机构、人事责任上都是层层分工、各有职责的,事关公司未来发展的重大决策之类,肯定需要我亲自负责的。”
揽著院长的肩头朝外带,他解释:
“就像最近这件case好了,早在半年前,我就决定了爱琴海将是我的第一个目标,这条航线对亚洲航运业来说越来越重要,是一块不可错过的大饼。三个月前,我便计画跟一家韩国航运集团合作,一起派船开辟爱琴海航线。最近两个月,我不断派人与他们接触,沟通合作的可能性,现在终於有了结果。”
“这么赚钱的新航线,你干嘛要让外人掺进来,跟你分一杯羹?”院长挑眉问。
他挑眉回应:“回报越大,相应的,风险也大。这条爱琴海航线需要十六艘17ooteu级船舶,我们东方航运调派十二艘船舶,那问韩国公司派出四艘同型船舶,首航将在两个月後举行,由我们东方航运的光明轮担纲。”
谈到公事,他立刻变得沉稳内敛,犀利眸光隐隐闪现,不经意问就展露满满的强烈自信,轻易牵引所有人的敬慕眼光。
东方宣与院长并肩走在长长的廊道上。
揉揉眉心,东方宣略带倦意地说:“为了这条新航线,我已经足足一个月没好好休息过了,一个礼拜前还亲自飞到汉城签约,今天刚下飞机,就马上赶过来给培培过生日,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生意重要,身体更重要,千万不要累坏了。”院长关心地瞧著东方宣,想想,还是不放心。“看你一脸疲倦的样子,还是回家休息吧!培培那边,我可以替你解释。”
东方宣想也不想,一口拒绝:“不行!今天是培培七岁生日,要是我这个做爹地的缺席,那小于肯定记恨我一辈子。”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快点过去陪他吧!培培大概等急了。”院长笑著拍拍他肩膀。
“蔡妈妈,你不一起来吗?”他讶然问。
“我先去林老师那边安排一下,下个星期社工实习生的事情,待会儿再过来找你们两父子。”她一面走,一面又回头交代:“如果培培肚子饿,你们就先切蛋糕好了,不必等我,我可能要跟林老师讲很久。”
“ok。”东方宣点点头,推门走进培培的房间。
一进门,第一眼就看到培培窝在沙发上沉沉熟睡的模样,他小脑袋歪在肩膀上,这么高难度的睡姿,他看了都替他觉得累。
“培培,醒醒,爹地来了。”他蹲身在培培面前,轻拍他脸颊。
培培揉著眼睛醒来,睡眼惺忪的,可爱透了,丝毫没有平日里“混世小魔王”的模样。
抬起手来,培培看了看手腕上的卡通表,噘著小嘴,眨了下眼,软软的语调撒娇般抱怨:“爹地,你今天足足迟到了四小时又二十分,破纪录了喔!”
点点他小小鼻尖,东方宣笑说:“小心眼,跟爹地还这么斤斤计较!”
“可是今天跟平常不一样啊!今天是人家生日耶!”
“爹地也不想迟到,可是爹地要工作。你知不知道,为了给你庆祝生日,爹地专程从汉城飞回来,看在这份诚意上,你还要生爹地的气吗?”捏捏儿子红扑扑的小脸蛋,他柔声解释。
“好啦!院长妈妈跟我们说,做错事,只要肯认错、肯悔过,就还是奸孩子,所以华盛顿虽然砍倒了樱桃树,但是他很诚实地跟他爹地认错,他就还是好孩子,後来还做了美国总统耶!爹地,只要你乖乖跟我讲对不起,我就原谅你。”小手轻拍东方宣肩头,板著稚气的小脸,培培一副人小鬼大的鬼灵精模样。
“好了,对不起,行了吧?”东方宣哭笑不得。
“好,我原谅你了,爹地。”笑开了小脸,扑人父亲怀中,培培伸出手臂,搂住东方宣的脖子,低声说:“爹地,我刚才作梦梦见妈咪了,我好想她喔……”
培培的一句无心稚语,打断了父子两人间的和谐气氛。
推开培培小小的身子,东方宣懊恼地站起身,身心的过度疲倦,加剧了他向来暴躁的脾气,忍不住的,他掀翻了屋于正中的桌子,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过後,满桌食物落了满地。
“东方培,我跟你讲过多少次了,不准再提你妈咪,一个字也不准提,为什么你就是不听?”
插满蜡烛的巧克力蛋糕,等不及培培吹灭、许愿,便整个掉落在地板上,几滴奶油甚至溅上了培培错愕委屈的小脸。
无辜稚弱的培培,怯怯地瞪著喷火暴龙般的父亲,满脸惊惶。
他这是怎么了?一直以来,他都尽量克制著不在培培面前发脾气,可今天……
蹲低身子,他吐出无奈叹息,“培培,听爹地说……”
惊慌退去,培培眼里染上几许恼恨,狠狠推开他,转身就朝门外跑,嘴里不停嚷著:“我不要听,不要听!你根本就不是我爹地,一点也不疼我,我讨厌你!讨厌你!”
站起身,东方宣懊恼又无奈。
这小子,没什么地方像他,就这副倔强暴躁的脾气跟他一模一样。
也许,他真的不适合教孩子,幸好,这小子虽然调皮胡闹,对从小将他带大的蔡妈妈还算给面子,无法无天时,还有个人能制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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