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冲动的惩罚!-《倾世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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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宋煜夹着菜喂进嘴里,顺手拿起酒壶将里面不多的酒倒空在自己的杯子里,看了看酒壶,才抬起眼皮又看向夜凉。
他们许久没有这样在一起了,喝酒、谈天。他们许久没有谈到未来了,海赢才刚刚收回,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他忙,他也忙。忙的厉害了,再加上君臣的关系,兄弟的情谊有些淡,互相有些陌生。
可真的再次坐在一起,还是那样的喝酒、谈天,聊聊他们和北冥的未来和形势,感情也似退潮的潮水一般,迅速得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钰儿死了,萦烟不肯告诉我,连你也不肯,是吗?”
夜凉的心情有些激动,但是他极力的克制了。他没想到钰儿是这样走的,难产。他更没有想到自己那个愚蠢的命令,竟然让钰儿这样孤独的死去了。他没来得及看她一眼,哪怕是在那个时候给她一点安慰,他都没有。
是的,萦烟成功了。她用她的方式让他明白了那个道理,他是皇帝,他没有任何借口可以任性,因为那要付出的代价不仅仅是国、还有家,还有他至亲的人。
他忘不了钰儿的父母是为了救自己而死的,他忘不了钰儿来到自己身边的这些年里悉心的侍奉和照顾,可是她在那样的时候,他却冷漠的没有哪怕去看上一眼。萦烟赢了,她用这种残忍的方式,赢了。
“钰儿没有怪你,萦烟也没有。其实她该看透的都已经看透了,我听说走的时候,萦烟一直陪着她,她说,她解脱了。”
宋煜的心情并不比夜凉的更轻松些,想起钰儿这样的死,连他也难以释怀。然而他不是夜凉,他心里没那么多感情,宋煜是个冷漠的人,他此时心里能够装着萦烟,已经是他几十年人生里特别的事情了。
况且钰儿其实走的很幸福,她活的那么累,也是该解脱的时候了。她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又为不爱的人怀了孩子,却嫁给了不爱她的男人,这些生活里的苦难她都经历了,走了,反倒更好。
“解脱了。”
夜凉只是重复了这句话,然后拼命般得给自己灌了口酒。他不知道她的心是否如同他的一样痛彻心扉。他不知道当她用身体扑救太后的时候,当母后带着鲜血的双手抚摸这自己的脸,那眼睛里全部都是不可思议的时候,她是怎样的心情,是不是也跟着自己经受了那种撕心裂肺却无能为力的痛苦。
那样的他,无法面对她,可如今钰儿的死让他也明白了,那样的她,也不会面对自己。她也许同自己一样,看到对方的时候,就会想到至亲之人的去世。解脱,母后解脱了,钰儿解脱了,可他们呢?活活的生活在纠结之中。
“她爱你,否则,不会为了让你登上北冥的皇位,这样的委屈自己。你应该知道,她也是个女人,她不是不需要你爱。”
宋煜端起了第二壶酒,夜凉半解得看了看他,接过他手中的酒壶,于是那一夜,他们在没有其他的话语了。
“蓉儿,外面发生了什么?”
萦烟从手中的绣活儿里抬起头看了看大殿的门外方向,她是不可能看到的,所以把蓉儿派去。那里虽然没有吵嚷,可明显有许多人在说话。
“回娘娘的话,是陆玲珑小姐来了。宫女们怕打扰您休息,不让进来,正在外面争执呢。现在还不到时辰,是不是让她等等?”
蓉儿去了又回来,对萦烟这样回话。因为宫里的事物繁杂,所以萦烟定了条规矩,每日午时至未时是她的休息时间,不是重要的事情,不能来打扰。至于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蓉儿通常会替她把关。
萦烟略思维了一阵子,轻轻点了点头。于是蓉儿心领神会得下去,将萦烟的意思传达给宫女,宫女们又去告诉了陆玲珑。这里萦烟已经放心,仍旧低头认真得做着自己的绣活儿,并不理会门外再多余的声音了。
“皇后娘娘好大的架子!”
然而隔了些时候,陆玲珑却生龙活虎的站在她的门后,萦烟大约得能看到拦着她的一些宫女捂着肚子或者胳膊躺在地上,痛的厉害。
“蓉儿,找太医进来替她们看看,别惊动了其他人。”
萦烟却没有丝毫的惊讶,放下东西站起来,一边已经命令蓉儿去找人给自己的人看伤势,她爱护体贴下人在宫里也是出了名的。
“不用去,她们没事,不会缺胳膊少腿,也不会丢性命。”
陆玲珑却听到萦烟的话了,她认为她这是明显得给自己下马威,她如此风风火火的进来,她却准备装作看不到,这招对她可没用处。
萦烟略微的笑了笑,仍旧命令蓉儿去了。仅仅是陆玲珑闯宫的这点,她便认定自己是真的看错了人。
陆玲珑够聪明,够有学识,却不懂得人情世故,这点她早该想到的,陆冥是出了名的古板,他的女儿就算怎样的文武双全,也缺少历练,作出这些事情是早晚的事情,她觉得自己这回真的错了。
“陆小姐,坐吧。本宫的休息时间,旁的人是不能打扰的,但你不是宫里人,这次可以破例,不过以后,最好还是不要对本宫的下人下手。”
萦烟坐下来,让陆玲珑也坐,随手拿起旁边放下的绣活儿,继续安静的坐着。她不问陆玲珑来干什么,因为她相信她会说出来。
陆玲珑果然有些坐不住。她本来是抱定主意来和萦烟好好谈谈,受到宫女的阻止时候,她以为她是早就料到,进来的时候,她以为她要质问,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皇后娘娘,玲珑失礼了。不过玲珑今日来也是被逼无奈,敢问皇后娘娘,玲珑作了什么事情,要皇后娘娘用那种卑鄙的手段撵我出宫?就是皇上,也决然没有说过这些话,没有说过让玲珑走。”
萦烟料想到陆玲珑憋不住话,果然是如此。她这个性格倒是有些像钰儿,没经历什么事情,从小被娇宠惯了的。
陆玲珑的质问萦烟并非不知,现在宫里到处都传说她是妖女,一些乱七八糟的妖精故事也很多,那些不是空穴来风,陆玲珑也没有说错,都是萦烟让人传出去的。至于为何,她以为对她这种聪明人,是不需要解释的。
“陆小姐,本宫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说过此生不想进宫,只想过自由的、普通人的生活。怎么如今,反倒非要皇上下逐客令才肯走?”
萦烟不慌不忙的问着,甚至没有抬头,手中仍旧握着针线细心得绣着给夜凉的衣服。现在,她终于可以安心得替他绣上这些各式各样的龙。
“那,是因为没有遇到爱的人,不过,现在我遇到了。”
陆玲珑的回答却有些迟疑了。然而她还是真心得回答了萦烟的问题。是的,她以为皇帝都是小说中那些又老有色的人,而做妃子的,要么是无奈,要么就是为了荣华富贵才嫁给他们。
却不知道她的国家之中新的皇帝竟然不仅高大挺拔,俊白斯文,甚至才华横溢,有情有义,这样的男人,不就是她梦想中的夫君吗?
纵然明知道宫廷之内的争斗可怕,明知道在这里她也可能需要一段时间和别人共享一个男人,然而爱,让她选择了留下来。
萦烟此时抬起头看了看陆玲珑,微微得笑了。然而低着头,她继续作着活儿,不再问其他的问题。
她不需要问了,又是个傻女人,又是给爱上了不该爱的人的女人,可是她的眼里那么执着,甚至自己给她的小小的告诫,她都没有能力判断。这样的女人就是进了皇宫,也只有死路一条。
“皇后娘娘,您还没有回答玲珑的问题,为何要制造那些流言蜚语?其实您不回答也可以,玲珑今天来就是为了告诉您,那些没用,不仅不会让皇上因此撵走我,说不定,还会更加宠爱我,所以您以后,还是别费心思了。”
看着萦烟完全不理自己,又是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陆玲珑不禁有些生气了。她这些天早就受够了被那群下人在背后骂,但是夜凉并不相信,而且还安慰她,还说她可以仍旧在宫里自由的住着。
她想这才是爱吧。被这样的男人,这样拥有帝王的气质却又多情的男人宠着的感觉那么幸福。
可萦烟仍旧没有作出任何的回答。她的用心良苦陆玲珑是不会明白的,她这样的女人,非要吃了亏受了罪才会明白。
不过她也无所谓了,萦烟对陆玲珑,仅仅是觉得她有些才华,不想把这样才华的女人浪费在深宫之中罢了。既然她的聪明只限于此,那么是死是活,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皇后娘娘,您放心,玲珑不是来和您争宠的,况且我也不屑于所谓的宠幸,我要的是皇上的爱。算了,说这些恐怕您也不懂。听说皇上昨儿亲自把您抱回来了,宫里人都说皇上怎样宠您,可玲珑心里真替您苦,替皇上苦。昨儿晕倒,今儿皇上就不来了,这样的戏隔几天就要做一回。不过,您放心,以后,玲珑再也不会让皇上演戏了。所以也请您有些自知之明,皇上心里有谁,先搞清楚在做事。”
陆玲珑说完话,颇为得意得看了看气的鼻子冒烟的蓉儿和毫无反应的萦烟,竟然连礼也没行,便转身走了。
“娘娘,你怎么就任着她这样!”
看到陆玲珑竟然那么大摇大摆得走出芳馨殿,早已忍不住却不得不忍的蓉儿终于站出来替萦烟打抱不平,就是宫里的妃子再怎么大胆,也不敢公然挑战萦烟。况且,她们都是见识过她厉害的,哪个敢跟她做对?
萦烟这次倒是抬起头了,她对着蓉儿笑了笑,便把手里的活儿放下了。顺势摆了摆手,还站在一边的其他宫女行了礼下去了。
“傻丫头,你跟了我一年多了,还不知道吗?她这样的性子,在宫里能活得过半年,已经是皇上垂怜了。”
她终于决定给蓉儿个答案。所有人都认为夜凉不爱她,有时她甚至也怀疑,可是心底还是坚信的,夜凉爱她,爱她爱到了至深的地步。他不会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除了来自于他自己的。
在深宫之中,她能这样一直的活着,甚至有些众星捧月的活着,除了她的精明,便只有夜凉真实的爱,为她保驾护航。
“可是娘娘,陆小姐不是普通的人,她跟皇上在归心殿呆了三天三夜,谁也不知道她作了什么。朝上的大臣那么反对,宫里又到处都是流言,皇上居然还护着她。况且,况且她也没说错,皇上今儿,就不来了。现在已经去了婉玲娘娘那里,说是晚上不翻牌了,就在那里过夜。”
蓉儿有些担忧有些委屈的回答。她总觉得皇后娘娘心底其实挺痛的,每天清晨她替她叠被子的时候,总能摸到她湿透的枕巾。后来才发觉,她其实是在梦里流泪,无声的那种,流整整一夜。
可是昨天皇上抱着她的时候,她睡着,竟然是笑着的。那样子真幸福,真依赖皇上。然而正像陆玲珑说的那样,皇后只是提醒了皇上上朝,皇上今天就真的生气不来了,而且居然和婉玲娘娘去过夜。
“皇上说,不翻牌了?”
萦烟注意到的,或者说是她能够让自己听到的,就只有后半句话。这次朝堂上闹事,礼部侍郎周兰没有来。萦烟早已注意到他非同寻常的聪明,夜凉此次临幸婉玲,定然和他的贪污案子有关系。
或许,他是想告诉周兰,他的妹妹还在皇上手里,他的一切行动也都在皇上的掌握之中,不过皇上是想给他个机会,让他好自为之。
“蓉儿,去问问宋大夫,今儿堂上,礼部侍郎有没有上奏什么本子,有没有说起什么事情?问清楚了,立刻回来。”
萦烟想自己的思维应该没有错,那么此时此刻至少应该找个办法将夜凉的意思传达出去,那么只有两个途径,要么是通过婉玲,要么是通过宋煜。
可宋煜和周兰没什么交情,况且通过婉玲,也能告诫她收敛一些,倒是一举两得。所以她让蓉儿去问清楚,若真有此事,那么她必须配合夜凉做些事情。
蓉儿立即心领神会得下去了。跟了萦烟之后,她做过许多次这种事情,才明白原来萦烟和皇上之间有种没人能够明白的默契,除了爱,任何其他的理由都无法解释。
所以此时此刻,她也想通了,她想起了皇上叫皇后烟儿,那时的皇上,恰好把这秘密,泄露了。
“呦,姐姐该不会是来妹妹这里找皇上吧?”
宫里的女人受到宠幸之后,总会有段时间觉得自己是天下无敌的。况且皇上昨日是连牌都没翻的直接宠幸了婉玲,所以看到萦烟笑盈盈进来的时候,本来就有些刁钻的性格立刻被激发出来了。
“原来皇上今儿也不翻牌了,妹妹还真是好福分。”
萦烟一边说着,一边接受了婉玲的行礼,单手作势得扶着她起来,站在当地笑着说道。婉玲这殿里布置得如同粉色的花朵,到处都开放着桃花,即使是冬天也如此。
婉玲顿时没了话说,谁也没说过今天皇上也不翻牌到她这里。对于她来说非常重要非常特别的昨夜,在萦烟的眼里竟然只是代表着过去。不过她仍旧觉得她是装出来的,一个从未被临幸的女人,不可能明了她的快乐。
“姐姐是不知道呢,这女人有时候啊,就是要人宠着才会漂亮,否则就算再怎么样天生丽质,也会变成黄脸婆!”
婉玲一则因为被萦烟如此说着有些生气,一则是因为刚刚被宠幸,仗着有几日被人捧着的好日子,故意讽刺萦烟。宫里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萦烟从未被临幸是她莫大的悲哀和痛苦,所以常常拿来说事。
可其实萦烟的心里要比所有人复杂的多,即使夜凉真的去了,她也未必能有精神陪伴他,她要想、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难怪妹妹今日如此的水灵,原来是皇上滋润着呢!”
萦烟被邀请着坐下来,从蓉儿手里接过宫女递来的茶,缓缓的喝了半口,因为不喜欢花茶,便放在旁边再不动了。不过婉玲这里倒是哪儿都是春天的味道,比如窗外的桃花,再比如桌子上桃花打成的精致糕点。
比起婉玲这个桃花殿,萦烟那里果然如同冷宫一般,四处开着的均是皇宫里一例进贡的牡丹花,冬天的时候偶尔有两支梅花开着,也孤单的狠。屋里基本没什么摆设,大多是蓝色白色相间的,如同古板的青花瓶。
“是吗?姐姐也这样觉得啊,早晨起来丫鬟们说,我还不觉得呢!不过昨儿真是累,今日清晨皇上起床早朝,妹妹都没来得及伺候呢!”
婉玲拐弯抹角的极尽的显摆自己如何的幸福,旁边蓉儿心里不知反胃了多少次。萦烟却只是笑而不答。
如果她说对于婉玲来说幸福的事情对于自己甚至有些害怕,恐怕是没人信的,那个唯一知道她在夜凉的夫妻之欢中受了多少苦的钰儿已经不在了,而她能做的,就是要给她报仇。
“哦,蓉儿,已经是早朝的时辰了吗?你们看看我多糊涂,都忘记了时辰,原以为皇上不去早朝了,准备到妹妹这里来,顺道给皇上请安。”
萦烟抬头问了问蓉儿,低头笑着答道。顺手拿起婉玲绣的桃花,她不得不承认大家闺秀与自己就是不同,绣的东西也不一样。小女儿的心思多好呀,可惜她的那些都丢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姐姐原来是给皇上请安啊,那就在这里等着吧,一会儿我找个宫人到前面去,告诉皇上皇后姐姐在我这里,皇上一定来。”
婉玲听萦烟说要给皇上请安,心底暗自嘲笑她,于是故意把找皇上的事情说的那么简单,好像她让夜凉来,他便会来一样。
“也好,趁着皇上不在的时候,我们也可以说说心里的话。”
萦烟仍旧是那股子淡淡的感觉,没有因为婉玲的神气而有丝毫的反映。这其实在宫里也时常让人猜测,萦烟好像天生性子冷一样,对谁都是淡淡的,不生气也很少高兴,笑的美丽却没什么感情在里面。
“姐姐说的是,平日里皇上在,我们哪有机会谈心呢!”
婉玲只能从萦烟的话里判断,她是来向自己示好的。谁也知道最近陆玲珑进了宫里受到皇上非同一般的宠爱,皇后嘛,都不喜欢皇上专宠,这次来肯定是想与她联合,一起弄倒那个陆玲珑。
“临近着省亲的日子,本宫听说妹妹年初的时候已经安排了省亲,不过莲心妹妹近日因家里的事,马上就要回去,本宫看,这次十五的省亲,她就不必了,仍旧给妹妹吧。”
萦烟仿佛是商量着说道。一年两次省亲的机会,除了家里有婚丧嫁娶等大事,一般的是不能回家见亲人的。恰好莲心的母亲王炎的正妻去世了,故而她回家吊丧十五日,就在省亲的日子里面。
“姐姐当真如此?那妹妹真是感激不尽!妹妹只有哥哥周兰一人了,父母早逝,长兄如父,哥哥将妹妹抚育成人,如今妹妹又受到皇上的恩宠,正想当面告诉哥哥,也让哥哥、嫂嫂高兴高兴。”
婉玲听说能够让她再次省亲,当即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本来憋在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了。不过她仍旧认为,这是萦烟想要讨好她的一种方式。
“周大人听说了这样的消息,应该会很高兴的。不过据说昨日早朝,周大人上奏了要外派去主持祭祀大典的准备工程,皇上还没有批,今日早朝应该会说起,既然安排妹妹省亲,本宫便请人替周大人说情,让他留下来吧。”
萦烟似乎是刚刚想起这件事。可她昨天就知道了。是蓉儿昨天去宋煜那里打听到的消息,谁都知道祭祀大典的筹备是肥的流油的工程。夜凉身边只有周兰合适,他又担心周兰贪污工程款项,故而仍旧在犹豫。
“国家大事为重,妹妹怎么能因此耽误哥哥呢?况且,哥哥忠心报国,怎么会为了一点私情而不顾皇家大事,这是万万不可的。”
婉玲听出了萦烟的话中话,很显然只要她一句话,这个差事周兰就去不成了。能不能贪污是小事,若是被皇上借口免了,他们全家靠什么活?
“还是妹妹懂事,难怪皇上疼爱。况且有妹妹这样的人儿在皇上身边,周大人就算是为了妹妹的前程,也会尽心尽力。所谓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周大人和妹妹,在心里都是最明白的。”
萦烟说着,婉玲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苍白了。她明白了,萦烟不是来讨好她,而是来告诫她,如果还想在宫里好好活着,最好她的哥哥就收敛一些。
果然当日下午夜凉桌案上便出现了周兰的奏折,上面明确的说明了如何缩减祭祀大典开支的各项措施,又在末尾表了一番忠心。夜凉看了便知道是萦烟到婉玲那里作了功夫,笑着,心里却再次升起了莫名的悲伤。
“你是越来越聪明,我都要甘拜下风了。”
宋煜把手里的棋子啪的放在棋盘的中央,将周围的黑子吃尽了,抬头对萦烟带着胜利的笑容说道。
“这可不像是甘拜下风的语气,你看看,我这盘笃定要输了。”
萦烟低头俯视着棋盘上越来越少的黑子,略低下眉头摇着头笑。纤指夹起一枚黑子,亮莹莹的棋子在白色的棋子中不同寻常的耀眼着。
“呵,这叫什么,引蛇出洞吗?”
宋煜看着自己的白子被她的黑子拖着,动也动不了,呆也呆不住,把一颗白子在手中转了转,终于还是不得不落进了萦烟早已设好的陷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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