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与暴君共浴-《倾世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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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了半年的时光,海赢的春天也来了。风带着柳絮,带着仍旧有些冷气的风吹过来,把萦烟长而细的黑发挽起来,再轻轻的放下。她安静的在前面走着,后面是贴身的几个小宫女。

    “呦,皇后娘娘也来赏花啊!”

    萦烟并没有想到她会碰到什么人。此时夜凉刚刚下朝,若是平常,那两个妃子此时早已争前恐后得跑到归心殿等着。那里是夜凉下朝后必去的地方,更衣读书,批阅奏章。可今天也怪了,偏偏两个人都在这里。

    “今日也奇了,这个时辰,两位妹妹不去归心殿,缘何竟然跑到御花园来了,难不成,今日皇上要亲临御花园了吗?”

    萦烟打趣的问道。只要没有违越宫中规矩的事情,她平日素来不与她们说话,见面也至多是问礼。今天也实在是心情好,所以才多说了两句。

    “姐姐何必如此呢?要说皇上亲临御花园,应该是姐姐比我们先知道,姐姐比我们先到,况且就算皇上来了,我们又怎么能和姐姐您相比呢?”

    其中一个,礼部侍郎送来的,据说是他表妹的妃子,萦烟记得是叫婉玲的,素来嘴上不饶人,心思又多,此时回嘴道。

    “倒是本宫忘记了。不过既然皇上要来,本宫就把机会留给各位妹妹了。蓉儿,我们回宫吧,不要打扰了皇上游园的兴致。”

    萦烟心底多少有了惊愣,她并不知道夜凉今天来御花园里游玩。素来宫里有规矩,女眷不问政事,况且皇上的行为,除了他贴身的宫女宫人,恐怕也没人能知道。萦烟从来没打听过,此时反倒有些尴尬。

    “是。”

    身边蓉儿行礼之后,一排宫女纷纷让开道路,萦烟在那人群中缓缓的走出去,那排宫女便跟上了。然而她们之中也有不甘心的,不断的回头,恐怕想着此时皇上怎么还不来呢?

    “跟了本宫,就不要再想皇上的恩宠,如果觉得委屈了,当初本宫也说过,想走,随时都能走。”

    走的远了些,萦烟用不高的声音缓缓的说道。她感觉得出身后宫女中的期望和失望,她们都是青春年少的年纪,哪个不希望凭着自己的美丽和青春得到皇上的宠爱,从此飞上枝头做凤凰?

    可是萦烟比她们更懂,深宫之中的争斗是比死亡更加可怕的东西,她不想这些年轻的生命浪费在这里,可是放逐宫女的奏本,却迟迟得不到批复。

    蓉儿可能是其中不同的一个吧,萦烟如今贴身的侍女也只有她还知心些。她安于天命,最大的愿望就是在宫里活着领月例,等到年岁大了,就能被放出宫里了。

    正想着,不晓得竟然撞上个身体,萦烟漠然得抬起头,她从不觉得自己眼神差到这种地步,却看到个俊朗的年轻人,一身戎装得站在自己面前。

    那年轻人似乎是认得萦烟,或者说认得她身上的衣饰头上的凤,于是躬身行礼。

    “臣冒昧,皇后娘娘赎罪。”

    “不敢,是本宫扰了大人的雅兴。”

    萦烟略微的施礼,微微笑道。便准备转身走了。这御花园除了皇上明令可以出入内宫的大臣,一般人是进不来的。不过即使如此,萦烟也不想和他们扯上任何关系,因为她不想把话柄落到那些下人妃子手里。

    “皇后娘娘,不知是否记得臣,臣叫,卫聿。”

    那年轻人却有些唐突得说道,抬起手似乎想拦住萦烟,却又明白礼数不许,于是放下来,放到了后脑勺,微红了脸,笑起来。

    卫聿,萦烟是记得的。她没有见过他,但在夜凉的信里见过。他也是南冥国的将军,不过比起阳朔,手里的兵权要少的多。他是宋煜师兄齐兰山堡主的世交。

    “是,本宫记得。不过将军有什么事情吗?本宫想,皇上既然说要游览御花园,此时应该快要到了吧?”

    萦烟笑着回应了卫聿,然而她也必须提醒他,夜凉很快就要来了,作为臣子,他至少应该知道,外臣不与内宫中交往的规矩。

    “事情,没有。但是皇上游览御花园,皇后娘娘不陪着吗?今日臣是被皇上特赏来游览的,所以娘娘无需介意。”

    卫聿是心直口快的人,萦烟如此的暗示他根本没有理解,但好歹也知道规矩的说法,所以忙把自己的合法游览证明给搬出来了。

    萦烟听着,难忍好笑的心思,用手绢掩着口轻轻笑起来,眉眼弯成了月亮。卫聿顿时为她这样的笑容失了神,呆呆得望着她的脸,久久不愿移开。

    他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女人微笑,能够没倒仿佛世界都跟着美好的程度。她漂亮,远远的看到她的时候只觉得她高雅的气质美的不真实,此时,却又觉得她那么亲切,那么近。

    萦烟被他这样看了一阵,便觉察除了自己的失态,慢慢的收住了笑容,低垂下头,轻轻的移开了掩着的手绢。

    她觉得他的天真很难得,在深宫里,在这些年跟着夜凉的日子里,她从未见过除了钰儿外的哪个人这样天真过,如此说起来,她们到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将军,本宫今日身体不适,不能陪皇上和将军游览了,本宫先告退,改日在陪将军,望将军不要介怀。”

    终于还是恢复了平静,她不想和夜凉恰恰的打个照面,她明白此时夜凉不知如何面对她,同样的,她也不知道此时如何面对夜凉。他们之间那个坎儿,可能一生都过不去了。想到此处,萦烟的心里又是一阵的疼痛。

    她眼神里瞬间闪过的哀伤却恰恰得被卫聿观察进了眼睛里。卫聿熟读的只有兵书,但懂礼也心细,甚至有些多情,看着萦烟如此,心中不免有些担心起来,再想要问的时候,也知道不妥了。

    只好任由着她行了礼,望着她的身影远远的走出他的视线,独自站在水边,有些惘然若失的伤感。怎知道这次的海赢之行,竟然这样开始。

    萦烟加快了一些脚步,她不能碰到夜凉,此时他要游览御花园,应该带了不少文臣武将,她不想让自己的出现为他带来太多的尴尬。

    然而远远的,夜凉清朗的声音已经传进了她的耳朵里。那刻她不是不想走,而是走不了。站在原地,腿是僵硬的,身体也是僵硬的,她想迈出一步,哪怕是藏到什么地方不让他看到,却那么难。

    或许夜凉亦是如此吧。还在湖的对岸时,他便自然得抬起头向那里望了望,似乎是希望看到什么人的,果然看到了,心底是笑着,脸上的表情却那么刻板。他的腿好像忽然有了种力量,想要冲过去抱起她,抱起她柔软温暖的身体,拥着她略微瘦削的肩,让她的耳朵贴在自己的心口,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就这么看着,走着,站着。萦烟动不了,夜凉却难以克制得加快了脚步。他离她只有三四米远了,只要再走近一点,他们就可以不顾一切的拥抱。

    此时,萦烟却清醒了。她缓缓的垂头,避过夜凉太过思念的目光。她微微屈身,掩藏了自己太过复杂的心情。

    “臣妾有礼。”

    简单的一句话,唤醒了夜凉。他如今是皇帝,他手下有众多的文臣武将。他的皇位是用鲜血换来的,那其中,还有母后和皇祖母的。终于,夜凉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甚至连即将伸出扶她的手,也克制了。

    “平身吧。”

    夜凉的口气甚至于有些冷淡了。如同所有的帝王对待他们的皇后妃子一样的语气,霸道中带着不屑,参杂着丁点的厌烦。

    “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安康。”

    底下大臣们跪得跪,拜得拜,因着萦烟的出现,哗啦啦的都矮了一截子。然而他们的眼里终究没逃过一些特殊的情绪,比如好奇,比如惊艳。他们中有些人听说过萦烟的美丽,有些人,则是第一次亲眼目睹。

    “各位大人请平身,本宫只是内宫之人,受不得各位大人如此大礼。以后皇上的江山和本宫的安乐,还要仗着各位大人的才学武艺,论理,该是本宫为各位大人行礼才是。”

    萦烟略微抬起双手,待地下跪着的大臣都起来,她才微微侧了身子对那些人行礼,于是大臣们又都拱手还礼,有人说了些客套的话,然而心中到底是受用的。

    他们觉得无论是皇上或者皇后,对待有才之士的态度,都让他们觉得舒服,哪怕是粉身碎骨,哪怕是万劫不复,也要为皇上皇后尽忠。

    “李大人,不知本宫前两日送的寿礼,老夫人可喜欢?本该上门祝贺的,只是宫中事物繁杂,难以脱身。”

    萦烟对这些大臣们的家眷都熟悉,平日里无事,便请他们进宫,赏赏御花园,聊聊天。无论谁家遇上什么事,她都要关心,东西不多,但情意总能送到。

    “回皇后娘娘的话,臣的母亲非常喜欢,连连夸娘娘绣活儿出众,那副字如今摆在臣的正堂之上,母亲带着家里的女眷,每日供奉,祈求上天保佑娘娘安康,还对臣说,娘娘是百年难遇的好皇后,要臣为皇上、皇后尽忠。”

    刚刚科举第一名的李大人忙回答道,自豪和感激溢于言表。

    萦烟一一的问候了各位大臣的家眷,夜凉发觉他这个从来不关心朝堂之事的皇后,居然知道的比自己还多。

    “皇上!您怎么现在才来,臣妾们等了许久,腿也酸了,心也痛了。”

    不知何时婉玲发现了夜凉居然在这里,于是带着另外一位,工部侍郎的女儿莲心匆匆赶来,花枝招展的模样,立时让夜凉觉得头疼。

    他觉得自己纳了两个妃子,简直就是招来两个祸害,白天刚刚下朝,她们总能找到他要去的地方,晚上就寝,她们居然能一起在合欢殿门口等着,等着他去翻她们而不是翻牌子。他从来没想过,女人原来可以这么烦。

    当时还正昂首挺胸,不拿萦烟当回事儿的礼部和工部侍郎看到自己的这两位,脸上立刻红一阵白一阵的,不得不承认,比起萦烟,她们差了太多。好像她们才是青楼里出来的,而萦烟天生就是公主似的。

    “朕今日是陪众卿家游览御花园,何时召见过你们。宫廷内眷不见外臣的道理,难道你们都不懂吗?还不速速退下?”

    夜凉是不准备带着这两个麻烦人去游览御花园的,今日是他与大臣共同游玩,共赋诗词的好日子,他也想借着这个机会,看看他们的忠心,测测他们的能力与文学功夫,所以决不能有人扰乱。

    “皇上,臣妾们是怕皇上寂寞,才特地赶来的。况且既然宫廷内眷不见外臣,那为何皇后姐姐可以见,还可以与各位大人攀谈呢?如此说来,皇后姐姐岂不是第一个违反规矩的人,皇上怎能如此偏心!”

    莲心听到夜凉的话,立刻不平起来。刚刚看到萦烟在御花园,又被她那样的说过之后,她们心中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活儿,此时恰好借机发出。

    “皇后是朕钦点陪同诸位大臣游览,可以暂时不遵循宫中繁缛的礼节。至于你们,若是不想被罚,就速速退下,否则,今日朕决不轻饶!”

    夜凉是容不得自己的女人在此时耍痴的,语气立刻严肃起来。横眉冷眼得扫了她们两个一圈,那两个妃子便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了,只得讪讪得行了礼退下了。她们没想到宫中传说早已不受宠的皇后,居然还能得到这种礼遇。

    萦烟却明白,夜凉这样做不仅仅是给他的女人看,也是给下面的大臣看。所有的话都是一语双关,据说最近婉玲的哥哥,也就是礼部侍郎周大人,似乎有私下收受贿赂的嫌疑,看来,她要帮他细细打听看看了。

    一只手伸过来,轻轻的挽住她的手。萦烟在那瞬间是轻微的颤抖了一下的,她抬起眼皮看了看夜凉,他仍旧是平静的姿态,于是萦烟也垂下头,轻柔得对下面的大臣点了点,在前面陪着夜凉走着。

    “臣卫聿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走到了卫聿所在的地方,他已经等待多时,忙参见了夜凉和萦烟。待双方客套之后,夜凉请他在左边走着,萦烟右边作陪,携手去了花园的中心。

    “皇上,依臣之见,这花园好虽好,却是前朝遗留之物,不大吉利。如今皇上刚刚登基,百姓安居乐业,此时正值春日,是修建园林的好时机。臣等愿为皇上分忧,重新修建御花园以及各个宫室。”

    工部侍郎王炎听着众臣子夸赞御花园之美妙,不禁鄙视。当初的皇家园林是他亲手督造,对于园林的熟悉胜过任何人。

    然而新皇登基,仅仅兴建了芳馨殿给皇后居住,而御花园及其他各殿只是作了简单的修补,实在有失皇家仪态。

    他认为自己是前朝的遗臣,夜凉登基后给他的都是修整渔船,促民用农的事情,在他看来,就是将他排除在核心权利之外,心中不免有些芥蒂。今日夜凉带着众臣游览御花园,他正想争取个机会。

    王炎此话出口,大臣之中顿时有些尴尬。在海赢国,礼部、工部、兵部、户部、刑部、吏部六部都是第一品级的官位,他们直接对皇帝每日进行汇报,而皇帝批示后再由他们分部下发。如此,夜凉是为了将皇权集中。

    故而纵然尴尬,众大臣却因官阶品级的问题,不敢多做议论,只是面面相觑,更有甚者窃窃私语起来。况且这个问题,王炎已经不是第一个提出的了,朝堂上早已有议论,说皇上有些‘穷酸’。

    夜凉微微的笑了笑,并不做回答,而是带着诸位大臣到了高出一座山上的亭子里,早已有宫女们备好了糕点茗茶,夜凉坐下,也请诸位大臣在一边落座,萦烟仍旧站在他身后,伺候着他的饮食。

    “各位心中所想,朕其实早有耳闻。不过修建园林并非小事,耗费资金也绝不是数千,此时大战刚过,人民正需要休养生息,国库之中的库存,朕准备用来促进明年的农耕,圈海养鱼,故修建园林之事,还是放放再说吧。”

    端起茶轻轻的品了一口,夜凉慢悠悠的说。然而无论是萦烟还是大臣,都已经听出来夜凉有些心动了,毕竟对于帝王,脸面也是非常重要的。

    “皇上,此时无需皇上担忧。臣已经查过国库,除修建各处的工事、堤坝以及圈海养鱼、促进农耕的用度之外,今年还可征收不少富裕之户的税收,不如就用这些钱来修建御花园,可节省国库支出。”

    王炎忙站起来献计献策,底下已然有不少大臣点头附和起来。因为那场战争并没有对国库造成太大的损失,夜凉又一向节俭,故而王炎说的不无道理。

    “王大人说的极是。臣妾女流之辈,不懂园林艺术。然平日里皇上在臣妾耳边耳提面命的道理,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征收富裕之户的税务,还应用于促进他们的生产。我海赢虽地广,然物稀,此次请卫聿将军前来,正是商谈与南冥建交互市之事。”

    萦烟的话虽然是反驳的,然而声音并不突兀,好似在这些赞同声中的反驳并不很明显一般,然而话语中的力量,却也不容忽视。

    夜凉听到萦烟的话,却如同醍醐灌顶,忽然清醒了不少。他只是借用海赢国为基点,以后还要收回北冥属于自己的国土。况且自他登基以来,崇尚节俭,如果此时修建园林,定然会让百姓失望。

    心中虽然感激萦烟,却又觉得似乎有些驳了自己的面子,好在刚刚他的话语中不过是透漏出一些情绪,并未答应,故而点了点头。

    “还是皇后明白朕的心思,不过后宫不参与政事的规矩,皇后似乎忘记了。今日是游园,朕不想用规矩束缚了你,但以后决不可再犯了。”

    夜凉只得用告诫的语气,刚刚王炎已然触及到了皇家威仪的地步,他若是答应了便罢,不答应了,那个‘穷酸’皇帝的名字,恐怕要一直背下去了。

    夜凉觉得确实有失体面。可在萦烟的眼里,在百姓的眼里,正是皇上的‘穷酸’,才是最最可贵的。萦烟没有机会告诉夜凉,只希望他自己能够明白。

    “是,臣妾知罪。”

    萦烟只得在身后俯身行礼。她并不觉得多么委屈,反而高兴及时制止了修建园林的命令下达,也及时提醒了夜凉。只要他好,只要他明白了她的心思,就是真的因此被罚了,萦烟也觉得值得了。

    “这倒真是奇怪了,皇后娘娘说的有道理,怎么反而要被皇上告诫呢?况且为什么女人不能参与政事,在我们南冥,莫说是皇后,就是太后、公主,也可以参与政事,常常在大堂之上与众臣讨论。况且海赢国的前两位国主,不也是女人吗?”

    卫聿听到这里,不免替萦烟打抱不平。刚刚她被那些妃子们欺负,现在夜凉来了,也不替她做主,她明明说的对,反而还要责备她。真不明白,阳朔为何会告诉国主说萦烟很好呢,在他看,一点也不好。

    孰料他这句话说出来,造成的效果却与刚刚截然不同了。大臣们先是面面相觑,接着夜凉笑了,他们也跟着笑起来,把个卫聿搞的莫名其妙。

    “礼部侍郎,就请你为卫聿将军解释解释,为何后宫不可参与政事吧。”

    夜凉笑着,顺手拉过了萦烟的手。他其实从来没觉得萦烟不可以参与政事,但是这个老规矩也是有道理的,是为了避免外戚专权,皇权落入旁人的手里。历史上这样的教训已经很多了。

    “卫聿将军,这,只是地域的差异罢了。我国的规矩也是总结几朝遗训制定的,绝非空穴来风。不过南冥国这样的规矩,也有其中的好处。”

    礼部侍郎是极为聪明的人,如此解释,既尊重了南冥国的规定,也表达了本国制定如此律法的道理。

    “其实朕倒认为,卫聿将军的话有不少真谛。既然要纳言,就不必分分男女尊卑,以后诸位回家,也可如此。凡是有才学的女子,朕也可破格录用。既然说到了这件事情,不如以后,也让皇后参与一些政事,至于上朝堂的事情,就免了吧。”

    夜凉知道萦烟聪明,不想浪费了她的才华,既然卫聿提到了,他也愿意。况且他明白,没有她在身边,他一个人的日子,很难。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

    不知哪里来的个老头,忽然冒出来,在一片称赞圣明之声里,显得格外刺眼。

    细细打量这个老头,就会发觉他着实是官员队伍中最特殊的一个。由于官员全部是夜凉登基举行殿试之后亲自选拔的人才,故而多数为盛年之人。像他这样苍老的须发皆白,又满身寒酸之气的,夜凉却是第一次见。

    然而萦烟却对这个人再熟悉不过了。他其实不是什么大官,不过是礼部下属的一个编修官员。但他的名声却很响亮,此人姓陆名冥,才学如何且不说,穷酸是出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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