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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妆容都掩饰不住的苍白，他心疼极了。

    可他的心疼，现在在沐晨曦眼底，什么都不是。

    这个男人，在顾夕颜面前，会维护她到要打她的地步。

    一旦顾夕颜不在，看看，他又变得如此温柔。

    她以前就是太吃他这一套。

    让他以为，能把她拿捏得死死的。

    不管怎么让她误会，只要他用温柔宠溺这一招，就能把她哄好。

    一旦哄好了她，他又变成了掌控者，稍有不如他的意，就会表露出他的不耐。

    想想因为顾夕颜回来，她每一次反逆，他所表现出来的。

    也就是傻，一味沉浸在他对她的好里。

    现在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沐晨曦调整好自己，她目光冷冷的看着傅砚深，开门见山的说道：“傅砚深，这只是第一步。”

    “如果你还不签字，更过分的事情我都能做出来。我不是随便说说，为了离婚，我会不择手段。”

    “所以，签字！你放过我，我也会放过你！”

    沐晨曦从包里拿出离婚协议书，推到傅砚深面前，一脸坚决。

    傅砚深半蹲在她面前，不敢碰她。

    目光心疼地看着强撑着的沐晨曦，“晨曦，我怎么舍得跟你离婚……”

    “你别跟我说这些废话，没用！”

    这些用糖衣裹着的毒药，她不想再吃。

    沐晨曦脸上写着决然。

    她是认真的。

    为了离婚，她真的会不择手段。

    傅砚深看在眼里，疼在心底。

    他爱她，又怎么舍得看着他捧在掌心的小姑娘，为了和他离婚，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今天这一幕，已经够刺痛他的心了。

    他又怎么忍心，再看着她做出更违背她本心的事情。

    越来越痛苦，越来越难受。

    可，和她离婚，他真的舍不得。

    四目相对。

    她无视他眼底的请求的目光，就一脸冷漠坚决地看着他。

    不为所动。

    最终，傅砚深退步了。

    他不忍心再看着晨曦这样强撑下去。

    折磨她自己。

    可，真决定，要说出口，真的太难。

    傅砚深薄唇蠕动，半天，垂死挣扎般问道：“真的非离婚不可吗？”

    “是！”

    “一点余地也没有吗？”

    “没有！”

    又是漫长的沉默。

    傅砚深看着依然一脸坚决，表情不见半分松动的沐晨曦。

    他艰难地从口中挤出一句：“好，我签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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