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纱布后的眼泪-《天使爱上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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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门轻轻地推开了,进来一个身穿洁白工作服的护士,来到她床边,说:“音儿,起来了,今天带你去做检查。”
覃音默许了,掀开被子走下床,轻声说到:“麻烦你了,倾姐姐。”覃音坚持不叫她为护士小姐主要是因为她害怕那种孤立无援的落漠。
护士宠爱地笑了,“你呀,还跟我撒娇,坏了我的威严。”亲眼见到她脸上的伤势真的为她感到惋惜,好好的一个人就这样给毁了,可惜啊!
“音儿啊,你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估计明天就可以拆纱布了。”一翻检查后,医生终于松了口气。但脸上还止不住为她感受到担忧。
听到医生的话,覃音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低垂着头,闷闷地应了声:“哦!”之后便沉默了。
再抬起头已是十几分钟后了,幽幽地说:“医生,我先回去了。谢谢您!”转身便走了。无力地站在门口,不知所措。自医生说她可以拆纱布了,她的心就止不住地往下沉,越来越沉重。
她没来地感到害怕,害怕她那张惨不忍睹的脸。
沿着走廊,木然地往外走……
“姐,医生说……”还未推开病房门,覃韵就已惊喜地想要尖叫。一听到姐姐的主治医生说姐姐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心情瞬间达到颠峰。当看到床上空无一人时,兴奋的声音兀自停住了。
探了探头,覃韵又喊了一声:“姐,你在吗?”
只是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回响着她的声音。
咦,姐姐哪去了?覃韵忍不住嘀咕,要知道姐姐在住院这一时间是很少走出病房的。
以为覃音是出去散心了,覃韵索性坐下来等她。一想到姐姐明天可以出院的事,覃韵就止不住高兴,压积在胸口的愧疚慢慢散去,整个人跟着轻松起来,连日来的担惊受怕及重重的负罪感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如今算是熬出头了,等着等着便睡觉了。
没多久,额上大汗淋漓,最后惊恐万状地从梦中醒来,慌乱地夺门而出,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吗?以为姐姐出院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可以她却忘了姐姐的脆弱与无助。
好害怕她的梦境成真,她竟然梦到姐姐背对着清晨的朝晖,微笑着向她招手,覃韵看不清姐姐的脸,仿佛她们之间就隔着一层雾,她全然触摸不到姐姐的脸,只能看到覃音闪亮的眼。覃韵手一晃,姐姐的身影就开始扭曲,晃悠着,最后在晨曦中慢慢散开。覃韵焦急地乱抓一通,无奈姐姐的身影像风更像雾,只传来她平静得令人慰藉的话语:韵儿,姐姐走了,记得好好照顾好自己。
说完整个人灰飞烟灭,覃韵竭斯底里地冲上去,却什么也抓不到……
覃韵疯狂地在医院里窜来窜去,只为寻找姐姐的身影。每到一处,她的心愈加不安,随着天黑的到来,整个终于崩溃了。。
双手颤抖地拿出手机,极其不安地拨通了关之轩的手机,混淆着哭泣的低吟哽咽地说:“喂,快来,我姐不见了……”
火速赶来医院的关之轩像是一头发疯的狮子,一遍一遍地在各个角落里搜寻,最后无功而返。站在医院门口,愤怒的他用力地朝门口的石墙上挥了一拳,以解心头的忧虑。手指的关节处立即流出血来。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以为倾尽所爱去抚慰,没想到还是避免不了,他气啊。
“音儿到底上哪去了?”关之轩怒视着覃韵,大声地咆哮。仿佛只有愤激的表现才能发泄他内主的不安。
覃韵畏惧地缩着身子,泪眼汪汪瞅着关之轩。敢情是被他的怒气给吓到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好担心姐!”声音有些轻颤,内心的负罪感顶得她心口发疼,可是她能怎么办?把蔡卓灵那两个罪魁祸首干掉?还是把自己拼了?
关之轩望了覃韵一眼,重重地叹了口气,“放心吧,你姐会没事的。受了这么重的伤都能挺过来了,这次肯定也没事,说不定她只是出去走走而已。”
看着满脸担忧的关之轩,心头一热,泪又流出来了,张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也许结果由姐姐揭示才是最好的。然而,她又怕他会接受不了。
男人不都那样吗,只爱美貌?
是她毁了姐姐的幸福,他的希望。很多时候,站在学校的顶楼,她总想着跳下去一走了之以谢罪,可是她舍不得姐姐,舍不得关若轩,她比任何人都来得痛苦……
“我喜欢这座雾仙山不仅仅是因为它高,更重要的是它能把我的哀愁带走……”覃韵脑袋里突然响起了姐姐曾经跟她说过的话。那个时候正是她要求姐姐舍弃关之轩的那段时间,“我知道,我知道姐在哪里了?”覃韵兴奋地跳起来,拉过关之轩的手就往外跑,她的心安了一半。
整个雾仙山烟雾弥漫,宛若一座充满灵气的仙山。无论是白天黑夜,这雾仿佛永远也吹不散,像是这座山的天然屏障,捍卫着整座山的一物一草,故得出‘雾仙’。
终于,爬上了雾仙山的山顶,透过稀薄的白雾,他们看到覃音的身影,两人惊喜,刚想兴冲冲地跑过去,却意外地多了一个身影。
“姐。”
“易水寒。”
两人同时喊出声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两人,呆愣地站在原地。
覃音竟靠在易水寒的怀里,动作很亲密,眼内闪着异常的光芒,嘴唇微微上跷,虽看不清她的脸,但可以肯定的是她的心畅然,感觉是幸福的。
“你们来了?”看到关之轩两人,覃音似乎并不感到意外,那语气仿佛在说:我等了你们很久。
“你们怎么会……”覃韵纳闷。他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密?
“很惊讶吗?”覃音淡然地说,“其实我们这样已经很久了,只是你们一直没发现而已。”
“音儿,你?”关之轩有些气结,紧握住拳头,愤怒地想要冲上去。“你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真是笑话!”易水寒语气不屑地嗤笑,扶起覃音,继而往怀里拥,假笑两声后,鄙视地看着关之轩:“你以为全天下就你关之轩是好男人,我易水寒就不是?”
“好你个易水寒,我当你兄弟,你却夺人所爱。”关之轩怒不可遏,揪住易水寒的衣领,二话不说就给了他一拳。易水寒沉闷地倒在碎石上,覃音立即迎了上去,“水寒,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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