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陈知县端坐主席,让李元宏坐在身边。然后拿着一根板凳腿权当惊堂木,使劲一拍开始升堂了。 那些乡绅们见到局面已经控制住了,也不再开溜,都回到院内看陈知县如何处置吴县丞,同时,附近的百姓也都得到消息,纷纷赶来吴宅看热闹了,毕竟两位知县同堂审案的奇事,几百年也遇不到一次,何况审讯的对象又是洪桐县第一大坏蛋,哪个红铜人愿意错过这一大快人心的好事哪! 看着人越聚越多,陈知县抓住时机开始质问吴县丞,吴南生当然也不会就范,于是便是一阵唇枪舌剑,但是吴南生作孽实在太多,他每替自己狡辩一句,四周立即便有几百张嘴揭露他的丑恶罪行,他每替自己申述一句,立即就有几百道口水喷射到他地身上脸上,看着吴南生在浓痰里挣扎地模样,李元宏算是领教了什么叫“唾沫淹死人”了。 最后当然是吴南生败下阵来,一共是六项大罪,二十项小罪,被判秋后问斩,按理应该关入县狱,但陈知县害怕出现意外,干脆给陈知府写了封信,上面说洪桐县狱已人满为患了,所以借平阳府狱关押一下。 于是崔大福等一干农户,用一张芦席将浑身湿淋淋地吴南生裹起来,绳子捆的结实,当日就快马加鞭送往临汾了。 至此,一场风波才宣告结束,一番七七八八的处置后事结束,两位知县在县衙内宅摆上一桌酒菜,二人边吃边聊。 一起经过这么多事,两人关系非比寻常,而李元宏前来洪桐的正事还没办,所以李元宏也不见外,径直将自己办理河工的原原委委讲述了一番。 陈知县捋着稀稀拉拉 沉吟片刻说道:“李老弟的事,愚兄自当竭尽全力,照太平县地样子,将淤地分给农户,让他们协助修堤,此外,修堤的石料也由本县县库出了,老弟也能省下一笔!” 李元宏一听之下,顿时喜出望外,连忙举盏敬酒以示感谢,却见陈知县摆了摆手道:“老弟切莫高兴太早,别忘了还有汾西一县的河工呢,那汾西知县丁以衡与陈知府是旧交,关系?厚,常有书信往来,而陈知府与巡抚大人那是一条线上的,所以这河工真正的阻力,就在汾西!” 李元宏刚兴奋起来就被浇了一瓢冷水,想了半响道:“也没什么,从太平到洪桐,哪个县我都没把握拿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不信斗不过那丁以衡!” 陈知县看着李元宏的眼睛,笑着点了点头道:“后生可畏啊!我是年老了,当年我初来洪桐之时,也是抱着造福一方的抱负,可是越想做实事,遇到的阻力就越大,最后我也被这官场染地墨污,消磨地棱角全无了,今年我恐怕也要致仕,回味这一生,我到底做了什么呢?” 李元宏听得心里一阵凄然,想找话安慰他,却又无话可说,只得连连劝酒了。 陈知县一边饮酒,一边和李元宏闲聊,当他得知李元宏在曲沃的所作所为后,越听越是感兴趣,最后放下酒杯,郑重道:“愚兄在官场这么多年,虽不肯钻营,却也冷眼旁观,悟得一些道理,讲出来或许对老弟有些帮助!”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