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用母亲的遗物擦她弄到他耳朵上的口脂,未免有些太不尊重。再者说了,即便这帕子并非他母亲的,他这行为也是奇怪得很。 一时间褚沅瑾看他的目光都带了些探究。 沈长空接过了那帕子,唇边染了丝几不可察的笑意,“当时是骗你的,这不是我母亲的东西。” “不是你母亲的东西?”褚沅瑾揪住了他的衣领,“那是谁的?总不能是我的罢?” “嗯,”他顺着那只小手揪着自己的力道往前倾了倾,“是你的。” 褚沅瑾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仔细瞧起那帕子来。 确实是她最常用的料子,她当初也这般怀疑过。可左思右想也不记得自己何时给过他帕子,便对他所说是为母亲遗物之言未再做他想。 “我何时给过你这个?” 她不记得并不出奇,且先不说那时褚沅瑾年纪小,那事也着实微不足道了些。 是在沈长空刚入宫没几个月时,褚沅瑾瞧见了他小臂上的鞭痕,便拿自己的手帕给他缠了上去。 那鞭痕是入宫之前留下的,早已成疤,印记并不算深,浅浅的几道浮在冷白的胳膊上,不疼不痒的。 她也并不懂得如何包扎,甚至伤处要上药也一概不知,许是从哪里见过旁人伤处上这般缠过纱带,便有样学样给他系了条手帕,便以为这般便能痊愈。 沈长空犹记得,她缠着那手帕松松绕了个结后煞有介事地拍了拍他的脑袋,像个大人一般语重心长地同他道:“好了,回去好生休养即可。” 让人哭笑不得,也叫人心中柔软。 沈长空从头至尾将这事同褚沅瑾说了一遍,她还是想不起来,哪怕一丁点的印象都不曾有。 虽心中清楚自己小些时候恐怕就是那副德行,可她还是做出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嘴硬道:“手帕是我的我信,可这经过定是你瞎编出来骗我的。我哪有那般傻……” 说着自己都有些心虚了起来,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眼神也飘忽不定,四处乱瞟独独躲过那双凤眸。 沈长空低首啄了下她唇角,褚沅瑾顿时被拉回了注意力。 她突然意识到,若是那时沈长空便开始细心将她的东西留着,那他岂不是早早便对自己生了那种心思? 褚沅瑾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沈子钦,我那时可还是个孩子!” 竟对个半大的孩子生了别的心思,说他不是变态都没人相信。 听罢沈长空挑了挑眉,一本正经道:“我那时也是个孩子。” 孩子对孩子,没什么变态的。 她于他而言向来是唯一的特例,但沈长空自己也说不清是何时对她生了那种心思,总归要更晚一些,不会是在那个时候。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