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褚沅瑾轻轻哼了声,“你不是厉害着呢么,自个儿伤的便自个儿弄,不要指望别人。” 她可不是要什么便给什么的圣人。 沈长空垂臂将半躺在榻上的美人捞进怀里,语气极为强硬,动作却很是讨好。 “你不是外人。”他说。 褚沅瑾都要被他气笑了,合着这会儿是闹完了,知道疼了又来同她套近乎卖惨。 可她还偏偏就吃他这一套。 随手指了指右边一琉璃柜,“第二层有个青色小瓷瓶,自己去拿。” 沈长空俯身亲了她一口才过去拿药。 天青色小瓷瓶在一堆红白瓶中极为显眼,沈长空拉开透明柜门将其取出便返回去坐在褚沅瑾那美人榻边。 将瓷瓶递到她手上,而后将大掌伸到她手边,等褚沅瑾给他上药。 懒懒散散的女人这会儿倒没再推脱逗他,认认真真用小勺从那瓷瓶中取了药膏为他上药。 冰冰凉凉的药膏覆上裂口,一阵刺爽的痛感随之而来。 沈长空明明眉头都未蹙一下,褚沅瑾却已经撇了撇嘴巴,语气中又是委屈又是不满,“上回便同你说过不许再伤害自己,你又不听,反正我的话你就全当耳旁风。” “没当耳旁风。”沈长空默默道。 却着实毫无辩解的余地,手都成这样了,也确实是自己伤的,还有什么好说。 可他当时并未想这么多,他气急了,热血当头,哪里还能想得到这些。 即便这会儿想起来心里也还是郁闷,那气顶破天也只能憋在心里,断消不了了。 且他都已经明说也要礼物,褚沅瑾却无任何表示,一点要给他的意思都没有。 沈长空想着气场便又有些发沉,面上却收着,怕真将她惹得不耐烦了。 褚沅瑾见他竟还敢顶嘴,咬了咬牙嗔道:“还没当耳旁风?也罢,人家有知错就改的也有明知故犯的,你这是不知错也毫无改意啊!如此,我以后再也不管你了。” 见他眉头蹙了起来,褚沅瑾又道:“你就自生自灭去,想怎么伤自个儿便怎么伤,同我又有什么干系,我又不疼。” 沈长空眉头蹙得更深,另一只手握住那气鼓鼓不想再理他的女人手腕,带着压到自己胸前,一字一句笃定道:“你疼。” “我疼什么?”褚沅瑾好笑道。 他攥住她纤细的食指,引着在自己心口打转,面不改色道:“你心疼。” “……” 褚沅瑾瞠目结舌,心道我自个儿怎么不知道我心疼。 “你又知道了?”她讽他,眼中笑意却很深。 沈长空点了点头,不知道是在对自己还是对褚沅瑾说:“你最心疼我。” 褚沅瑾彻底绷不住了,笑出声来,两只眼睛弯成一条清澈见底的河,小虎牙露出小小的尖,灵动娇俏。 倾身上前扯了扯他鬼斧神工般的脸,也不管手上还有药膏,像小孩一般捏了捏他,笑道:“对,我最心疼你!” 永远最心疼你。 沈长空脸上沾了那药膏,也变得冰凉凉的,使他清醒了些,没将那句“那你怎么不给我礼物”问出口。 她若无心给他,问再多遍也是不愿。 强要来的还有什么意思。 褚沅瑾给沈长空上完药包扎好后便舒舒服服躺在他怀里睡了一觉,一直到下午宴会散了才醒。 醒来便见沈长空还保持着刚睡着时的姿势抱着她。 她还有些迷糊,从他怀里坐起身来,沈长空抬起微酸的手臂捏了捏她牙印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的脸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