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等他? 沈长空眉头锁得更深,无意识间已经掌握成拳。 她竟也会等人么? 像他从前那般,无数次站在原地等她。像是不知黑夜没有尽头,单以为她心里有他,无论多久,她总会来。 沈长空心脏如被撕开了一个口子,这样的疼,他数不清受过多少次。 每一回想到她,心口总会这般疼。 他转过身去,背影劲瘦挺拔,却也孤寂。 “那便让她等着,等不到,”他停顿了下,艰难开口,“等不到,自会走的。” 他再不会丢盔卸甲,奔她而去。 —— 另一边,褚文心正同沈长空庶妹沈然在一处吃茶。 沈然还未被其父沈兴带到边关之时,同褚文心是最最要好。后来沈兴战亡,她二哥亦未能脱身。沈然便被接回了长安,紧接着便是沈长空任将出征。 毕竟一去多年,再见难免生疏,故而这几年除去一些宴席见面,二人也没什么交集。 沈然性子外放,在长安没什么闺中朋友。刚开始还觉着不好,也试着结交了些闺秀,可都处不来。 如此便丧失了兴致,觉着跟男人混在一处也没什么不行,毕竟她在边关几年都是这般过来的。 今日褚文心突然来找她,沈然心中着实有些感慨。 两人破天荒聊起儿时的趣事,沈然像被打开了话匣子那般滔滔不绝讲个不停。 她憋了太久,于她而言,男人虽好相处,可有些话却永远没法子同他们去说。 “你在这边住多久?” 褚文心无奈笑了笑,叹气道:“且先看看再说罢,我是死乞白赖求着皇祖母准我过来的,我虽想同阿姐亲近,可她未必能容我。” 见沈然眉头微微蹙起,褚文心又接着开玩笑:“兴许今天晌午就被撵回宫去呢!” “你同安阳公主有过节?”沈然倍感疑惑。 “倒是没有。” 这话是真的,她同褚沅瑾确实没有什么过节。说起来小些的时候还被她带着玩过,那时也是沾了她阿兄褚景同的光。 当初褚景同和褚沅瑾很是要好,他对褚沅瑾几乎是有求必应,什么都依着她去。平日里也是褚沅瑾说一不二,叫他往东都不会往西去。 褚文心自小就是羡慕褚沅瑾的,她明明比她乖,比她懂事,比她识时务知大体,却远远不如她受宠。 圣人无视她的娇纵,给她无上荣宠;仁显皇后待她温柔细心,呵护备至。 就连现在的继后陈氏都对她极其纵容,宠爱有加。 更不必说她一母同胞的兄长储景修,生前更是将这个任性的妹妹捧在手心去养。 光是这些便也算了,可为何自己的亲兄长也待褚沅瑾那般好。 显得褚文心不三不四,像个外人。 后来也不知怎的,褚沅瑾和褚景同突然闹掰,俩人几乎是针锋相对,这些年的争端数不胜数。 可叫褚文心来说,根本就怪不得她阿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