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待只余下孟鸿羽与姜孺人两行人,孟鸿羽和姜孺人还没说话,芙竹先开了口。 “公主可要小心,别被类犬之人给咬了。” 茗宜闻言,先于孟鸿羽制止了她:“芙竹,不要乱说话。” 孟鸿羽正庆幸,自己宫中还是有沉得住气的。 然而下一刻,就又听茗宜道:“莫要侮辱了犬,小犬养久了还知道感恩护主,不懂感恩之人,连狗都不如!” 见一向沉稳的茗宜也没能管住自己的嘴,孟鸿羽无奈地笑了笑。 其实,这并不怪她们。 毕竟就连她自己,也无法轻易原谅姜怜。 万嘉二十年四月,自她出生起就陪伴着她,并陪同她一起到北淮的秦嬷嬷因病过世。 她悲恸至极,难掩痛苦。 踏雪宫内与秦嬷嬷相处了数年的太监宫女们,也都哭得泣不成声。 唯有一同离乡来到北淮,被秦嬷嬷视若己出的姜怜,在秦嬷嬷过世的第二天,爬上了四皇子的床,在四皇子怀中娇媚调笑。 在姜怜的心中,富贵的生活比一个逝去的人更为重要。 人各有志,孟鸿羽无法左右她的想法和情感,虽然心存怨气,为秦嬷嬷感到不值,却也只能尊重她的选择。 四皇子派人来踏雪宫中,领走姜怜的那日,孟鸿羽念及旧情,还是送了她这些年攒下的为数不多的首饰。 可她的善心,换来的却是姜怜的一句:“今日起,我终于可以摆脱公主了。” 孟鸿羽从小把姜怜当作姐姐对待,自认从未做过对不起她的事。 却没想到,自己的一片真心,最后换得了这样的一句话。 而且,她至今想不明白,姜怜此话何意。 在茗宜和芙竹纷纷为她鸣不平后,孟鸿羽道:“我家宫女不太会说话,孺人不要见怪。” 听得孟鸿羽陌生的称呼,姜怜先是一愣。 随后她哼了一声,“如今我已是晋王的人,自不会与宫婢计较。” 她话语中,是满满的优越感。 孟鸿羽不屑同她多说话,随口告辞,就要离开。 姜怜却在孟鸿羽擦身而过之时,拽住了她的手臂。 “公主可知,我最讨厌公主的是什么?” 孟鸿羽顿住脚步,侧首看她。 这正是她一直以来想要知道的。 姜怜松开手,以一种高人一等的姿态看向她。 “听闻前段时日,公主与纯太妃交好,但最近二位闹掰了。看来那位纯太妃也与我一样,深受公主之害。” 孟鸿羽好不容易想开了文善儿的事,姜怜此话,无疑是再揭开她的伤疤。 芙竹急道:“公主,不要听她瞎说!” 孟鸿羽却没有动作,只静静地看着姜怜。 姜怜嗤笑一声后,说道:“因为公主惯是会装可怜,总是一副无辜的模样,却最会抢走别人喜爱之物。在你面前,旁人的努力看起来就像是笑话。” 孟鸿羽默了半晌。 而后,她笃定道:“所以,你其实只是在嫉妒我吧。” 姜怜方才还伶牙俐齿,听得孟鸿羽此言,瞬间同卡了喉咙似的,结巴道:“你……你怎么好意思说这样的话?”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