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五回 九纹龙翦径赤松林 鲁智深火烧瓦官寺(本章免费) 话说鲁智深走过数个山坡,见一座大松林,一条山路;随着那山路行去,走不得半里,抬头看时,却见一所败落寺院,被风吹得铃铎响;看那山门时,上有一面旧朱红牌额,内有四个金字,都昏了,写着”瓦罐之寺。” 又行不得四五十步,过座石桥,再看时,一座古寺,已有年代。入得山门里,仔细看来,虽是大刹,好生崩损。入得寺来,便投知客寮去。 只见知客寮门前,大门也没了,四围壁落全无。 智深寻思道:“这个大寺如何败落得恁地?” 直入方丈前看时,只见满地都是燕子粪,门上一把锁锁着,锁上尽是蜘蛛网。智深把禅杖就地下搠着,叫道:“过往僧人来投斋。” 叫了半日,没一个答应。 必到香积厨下看时锅也没了,灶头都塌了。 智深把包裹解下,放在监斋使者面前,提了禅杖,到处寻去;寻到厨房后面一间小屋,见几个老和尚坐地,一个个面黄肌瘦。 智深喝一声道:“你们这和尚好没道理!由洒家叫唤,没一个应!” 那和尚摇手道:“不要高声!” 智深道:“俺是过往僧人,讨顿饭吃,有甚利害?” 老和尚道:“我们三日不曾有饭落肚,那里讨饭与你吃?” 智深道:“俺是五台山来的僧人,粥也胡乱请酒家吃半碗。” 老和尚道:“你是活佛去处来的,我们合当斋你;争奈我寺中僧众走散,并无一粒斋粮。老僧等端的饿了三日!” 智深道:“胡说!这等一个大去处,不信没斋粮?” 老和尚道:“我这里是个非细去处;只因是十方常住,被一个云游和引着一个道人来此住持,把常住有的没的都毁坏了。他两个无所不为,把众僧赶出去了。我几个老的走不动,只得在这里过,因此没饭吃。” 智深道:“胡说!量他一个和尚,一个道人,做得甚么事?却不去官府告他?” 老和尚道:“师父,你不知;这里衙门又远,便是官军也禁不得的。他这和尚道人好生了得,都是杀人放火的人!如今向方丈后面一个去处安身。” 智深道:“这两个唤做甚么?” 老和尚道:“那和尚姓崔,法号道成,绰号生铁佛;道人姓邱,排行小乙,绰号飞天夜叉。这两个那里似个出家人,只是绿林中强贼一般,把这出家影占身体!” 智深正问间,猛闻得一阵香来。 智深提了禅杖,踅过后面打一看时,见一个土灶,盖着一个草盖,气腾腾透将进来。 智深揭起看时,煮着锅粟米粥。 智深骂道:“你这几个老和尚没道理!只说三日没饭吃,如今见煮一锅粥。出家人何故说谎?”那几个老和尚被智深寻出粥来;只得叫苦,把碗,碟,钵头,杓子,水桶,都抢过了。 智深肚饥,没奈何;见了粥,要吃;没做道理处,只见灶边破漆春台只有些灰尘在上面,智深见了,”人急智生:“便把禅杖倚了,就灶边拾把草,把春台揩抹了灰尘;双手把锅掇起来,把粥望替台只一倾。那几个老和尚都来抢粥吃,被智深一推一交,倒的倒了,走的走了。智深却把手来捧那粥吃。才吃几口,那老和尚道:“我等端的三日没饭吃!却才去那里抄化得这这些粟米,胡乱熬些粥吃,你又吃我们的!” 智深吃了五七口,听得了这话,便撇了不吃。 只听得外面有人嘲歌。 智深洗了手,提了禅杖,出来看时;破壁子里望见一个道人,头戴皂巾,身穿布衫,腰系杂色条,脚穿麻鞋,挑着一担儿,一头是一个竹篮儿,里面露出鱼尾,并荷叶托着些肉;一头担着一瓶酒,也是荷叶盖着。 口里嘲歌着,唱道∶你在东时我在西,你无男子我无妻。 我无妻时犹闲可,你无夫时好孤! 那几个老和尚赶出来,摇着手,悄悄地指与智深,道:“这个道人便是飞天夜叉邱小乙!” 智深见指说了,便提着禅杖,随后跟去。 那道人不知智深在后面跟去,只顾走入方丈后墙里去。 智深随即跟到里面看时,见绿槐树下放着一条桌子,铺着些盘馔,三个盏子,三双筷子。 当中坐着一个胖和尚,生得眉如漆刷,脸似墨装,褡的一身横肉,胸脯下露出黑肚皮来。 边厢坐着一个年幼妇人。 那道人把竹篮放下来,也来坐地。 智深走到面前,那和尚吃了一惊,跳起身来便道:“请师兄坐,同吃一盏。”智深提着禅杖道:“你这个如何把寺来废了!” 那和尚便道:“师兄请坐。听小僧”智深睁着眼道:“你说!你说!” 那和尚道:在先沿海寺十分好个去,田庄又广,僧众极多,只被廊下那几个老和尚吃酒撒泼,将钱养女,长老禁约他们不得,又把长老排告了出去;因此把寺来都废了,僧众尽皆走散,田土已都卖了。小僧却和这个道人新来住,持此间,正欲要整理山门,修盖殿宇。” 智深道:“这妇人是谁?却在这里吃酒!”那和尚道:“师兄容禀∶这个娘子,他是前村王有金的女儿。在先他的父亲是本寺檀越,如今消乏了家私,近日好生狼狈,家间人口都没了,丈夫又患了病,因来敝寺借米。小僧看施主檀越之面,取酒相待,别无他意。师兄休听那几个老畜生说!” 智深听了他这篇话,又见他如此小心,便道:“叵耐几个老僧戏弄酒家!” 提了禅杖,再回香积厨来。 这几个老僧方才吃些粥。 正在那里看见智深忿忿的出来,指着老和尚,道:“原来是你这几个坏了常住,犹自在俺面前说谎!” 老和尚们一齐都道:“师兄休听他说,见今养一个妇女在那里。着他恰才见你有戒刀,禅杖,他无器械,不敢与你相争。你若不信时,再去走一遭,看他和你怎地。师兄,你自寻思∶他们吃酒吃肉,我们粥也没的吃,恰才还只怕师兄吃了。”智深道:“说得也是。” 倒提了禅杖,再往方丈后来,见那角门却早关了。 智深大怒,只一脚开了,抢入里面看时,只见那生铁佛崔道成仗着一条朴刀,从里面赶到槐树下来抢智深。 智深见了,大吼一声,轮起手中禅杖,来斗崔道成。 两个斗了十四五合,那崔道成斗智深不过,只有架隔遮拦,掣仗躲闪,抵当不住,却待要走。 这邱道人见他当不住,却从背后拿了条朴刀,大踏步搠将来。 智深正斗间,忽听得背后脚步响,却又不敢回头看他,不时见一个人影来,知道有暗算的人,叫一声:“着!” 那崔道成心慌,只道着他禅杖,托地跳出圈子外去。 智深恰才回身,正好三个摘脚儿厮见。 崔道成和邱道人两个又并了十合之上。 智深一来肚里无食,二来走了许多程途,三者当不得他两个生力;只得卖个破绽,拖了禅杖便走。 两个捻着朴刀直杀出山门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