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把戏-《唐朝完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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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宗笑着摇了摇头,摆手说道:“你想说什么,朕都知道。”李湛低头腹诽道:“我还啥都没说呢,你知道,你都知道还来问我。”
太宗叹道:“说起宝马,朕在军中时,曾得过几匹,你可知道,战马于军人而言,不仅仅是骑乘之物,更是出生入死的伙伴……”说起他以前地战马,太宗地语气低沉下来:“听你所言,那匹马倒是和朕当年的飒露紫有几分相似。那年朕征伐王世充,于洛阳邙山下遭遇其部,朕为了探知敌情,亲率三十六骑突入敌阵,血战之中,朕与部众走散,身边除了飒露紫,便只有猛将邱行恭。彼时敌骑飞矢如雨,射中了飒露紫地要害……”
李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难道要对太宗说:“要不,臣把紫云献给您?”这话打死他,也说不出口。
太宗却忽然说道:“比之飒露紫,狮子聪的遭遇却更令人扼腕太息了。那狮子聪也是产自西域,前朝隋文帝得之,却无人能驯服,放入御马苑中,跳跃嘶鸣,不肯就范,直到后来裴仁基将其驯服。朝发西京,暮至东洛,可谓日行千里。”
“可惜及逢战乱,狮子聪便下落不明,朕每思之,未尝不引为憾事,自朕登基之后。便下诏寻访。终于在蒲州找到此马。你可知道。当时亲去探寻的宇文士及见到的是何等情景?”
李湛摇头道:“臣不知。”
太宗苦笑道:“名震一时的狮子聪,正勤勤恳恳的在磨坊中拉磨磨面……原先累垂于地的尾鬃已然焦秃,辕绳身陷皮肉,血渗于外。世人常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然千里马固然常有。可若是没有供其驰骋纵横的地方,即便是伯乐亦只能徒叹奈何了。”
李湛听到此时,才隐隐有些明白了,他想了想,对太宗说道:“此狮子聪之不幸,亦是陛下之幸。”太宗微微颔首,对李湛说道:“未知你那匹马,可日行多远?”
“呃……这个臣倒未曾试过,想来三四百里总是有地吧。”李湛想了想说道。对于马他了解不多。跑的快不一定有耐力,而有耐力的又不一定能跑快。所谓三四百里云云,也只是他的揣测而已。
太宗微微一笑,面色却有几分疲态,又问了李湛几句闲话,便让李湛去往东宫了。
东宫紧挨着太极宫东侧,一大半的地方都是东宫属官的办公地:左右卫率府,左右清道率府,左右春坊,左右监门率府,东宫内坊,东宫朝堂,太子詹事府等。李湛被小太监引入东宫朝堂,还未看清楚里面是个什么状况,就听一人语气沉痛的自责道:“孤王知错了!”
李湛吃了一惊,口称孤王,想必就是太子李承乾了。这小子倒是飞快地瞟了一眼李湛,马上又低头做痛悔状。倒是他身前一须发皆白地矍铄老者,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地,似乎满肚皮地话被堵在嗓子眼里,看得人颇为他着急。
这位太子右庶子孔颖达,往前在尚书右仆射书房内李湛倒是见过一次。想来又是因为什么事情来劝谏李承乾的吧?
李承乾还在那儿痛心疾首,自责自艾,说起话来引经据典,滔滔不绝,到了后来,竟然长泪直流,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了。孔颖达原先准备好的说辞没派上用场,却不得不反过来劝慰道:“殿下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臣等所虑者,想必殿下俱已明白。君子富而不骄,谦而受益,老臣惟愿殿下常有自省之德,而无规劝之词。”
李承乾正容说道:“孤王谨记。”
李湛在一旁看着,心里好笑,这小子长的虽然不怎么像太宗,玩心眼的水平却也有点相似之处。不过想想,也觉得没什么。自己上高中那会不也最怕人天天耳提面命的么?李承乾虽然比魏王蜀王都大,却也不过十八岁而已,正是所谓地“叛逆”期,整天有这么些个老头跟在身边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还动不动就正儿八经的上表劝谏----这小子其实也够可怜的。
李承乾玩这样的把戏,倒让李湛想起自己初中时的往事来,有一次上课被罚站,在教室门边上站着,一个任课老师路过,看样子是想问自己又犯了什么错,结果李湛抢先问了句:“老师您这节没课啊?”那个老师茫然的摇了摇头,转身走了,弄得李湛开心不已。
小孩心性,不过如此吧?虽然在这个时代,李承乾早在三年前便已经行过冠礼,表示成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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