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容忍背叛-《撒旦总裁的逃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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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事?”江琰和冰凝异口同声的问着。

    “梅梦瑶曾经告诉我,忆星有不得已的苦衷;凌寒清也提醒过我,如果爱她就离她远远的。现在,她真的要离开了,我…我们的人生再也不会有交集。”

    许许多多的片断在剑洋的脑海中萦绕,让他的心里酸酸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深吸一口气,稳定情绪,也吞掉令自己厌恶的泪水。

    之后,他哀求的语气再次开口,却也带着无限伤痛:“那你们…算我求你们,告诉我实话,那天晚上,她究竟有没有来过!?”

    高傲不服输的他竟然用了‘求’字,这让江琰和冰凝的心难受。想起这许多日子,剑洋的种种,他们知道,他的心不仅伤痕累累,还在受着酷刑般的煎熬。狠心的再次对他撒谎,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太冷酷残忍了,他们做不到。

    “来过。”他们异口同声的答着,气氛凝重。

    之后,不想在伤感的冰凝迅速的下车,逃离那里,是呀!看到他的伤,她心痛的快要窒息了,找不到任何言语来开解他的冰凝,躲避成为了唯一的思绪。

    听到了真实的答案,梦剑洋安心的合上那盛满泪水的一双眼睛,无力更随意的靠在车背上。他的头晕沉沉的,想起那晚忆星的说词,他心痛更不解,思绪更加从来不曾离开那张熟悉调皮的笑脸:

    兰忆星,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要等来生?不自觉的他又开始重组那已经组合了n遍的事情经过:妈,您一定知道些什么!

    肖家庄园的铁门缓缓打开,车子驶向别墅。‘嗤’的一声,车子停在了别墅的门前。剑洋跌跌撞撞的下车,帮江琰搀扶住瀚海,一起来到了别墅的大厅。

    江琰礼貌的向长辈打过招呼,离开后。梦剑洋来到了母亲面前,他固执的寻找自己想要的真相。只是,他的母亲比他还要固执,任凭他软硬兼施,冰雪也只有那最初的一个答案。

    这算狠心吗!?其实,冰雪自己也不得而知,看到儿子的痛苦,她的心仿若受着万箭穿心般的痛楚。只是,她的某个意识坚若盘石:他们不可能的爱情注定只能带来伤痛,那么,就不能在挑起其他的伤害。

    肖家庄园的主卧室,肖咏熙穿着睡衣,站在落地窗前,望着星空若有所思。

    今晚,那母子二人的挣扎与痛苦他全部看在眼内。他的心矛盾也伤痛,儿子虽然不是他亲生的,可是,他清楚的记得,剑洋第一次对着他模糊喊出爸爸时,他的欣喜。

    从小到大,是他肖咏熙陪着他一起读书写字,陪他一起组装模型飞机,一起踢球,练吉他,跑步。他对他的付出甚至不亚于冰雪,而他们之间的感情更不次于亲生父子。

    让他看着儿子不清不楚的,为了根本就不可能成为现实的爱情受尽折磨,永无止尽的期盼寻找下去,他心疼也内疚。

    如果没有我,也许冰雪不会那样坚持的不肯说出真相吧!?近半年来,这个问题一直在他脑海中盘旋,给他造成困扰,也带来不安。

    还有,冰雪和顾飞,虽然他们之间的来往不密切,可是,他能看得出他们彼此间那份无形的牵绊。而他和冰雪,将近20年,他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虽说他也有期盼,只是随着时间的流失,他习惯了。好似他本身只是一个守护者,代替顾飞守护好他的妻儿。

    现在,顾飞离婚了,更恢复了记忆,似乎已经到了完璧归赵的时候。离婚协议,他早就拟定完毕,只是没有一个很好的时机交到冰雪手中,更没有时间去谈。

    ‘砰’的关门声,打扰了肖咏熙的思绪。他收回视线,迈开步子,走向柔软的大床。他的妻子满脸疲惫的坐在床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肖咏熙缓缓坐在妻子的身边,平静的脸庞滑过一丝焦虑,心也为她而痛。他熟练的揽过冰雪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宽厚的胸膛。

    冰雪轻轻闭上双目,他的温柔与安慰让她的心踏实了不少,人也轻松了下来。是的,从20年前到现在,一直是这样,每次她无助、落魄、伤心,他都会在她身边,让她的心能得到一丝温暖。

    “冰雪,我们离婚吧!”

    肖咏熙不带任何情绪的话语,让冰雪的心沉了下去,更让她刚刚松弛下来的神经再度绷紧。她本能的推开他,只能用震惊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冰雪突然间失去了语言能力,她撑起一双本就不小的眸子,脸色瞬间变的苍白,惊愕的眼光落在他平静的脸上,试图寻找到原因。

    “一家团聚,你和顾飞,该拥有的。”他仍然平静的说出离婚的原因之一。

    冰雪惊愕也惨白的脸变得悲伤,她缓缓站起身来,身体在轻轻的颤抖,泪水在不经意间盈满眼眶。她不由自主的倒退,直到靠在洁白厚重的墙壁上。

    说实话,她对顾飞确实不曾忘情,这辈子也不可能忘。只是,他肖咏熙到底把她看成什么人了,失意时找他填充,得意时闲他碍眼?难道在他眼里,她只是个忘恩负义的女人不成吗?在一起生活了20年,对于他的不理解,她感到伤悲。

    咏熙无奈的轻叹了口气,起身,走向床头柜,打开抽屉,拿出一个文件袋。他略一踌躇后,侧身,望向冰雪。良久,他长长的舒了口气,迈开了稳健的脚步。来到她身边的他,缓缓递过纸袋,静静的望着她,等待她的开启与答案。

    冰雪接过纸袋的手微凉,也在轻轻的颤抖。她小心翼翼的打开它,拿出纸张,首行五个明显的黑色字体——离婚协议书,让她忧伤的眼光变得空洞,全身发麻,纸张也顺着指尖滑落在地。

    冰雪的眼光随纸张飘向地面,也恢复了些许思绪。之后,她勾勒出一个笑,有些木然的笑,泪水因为那弧度而从眼眶中溢出。她终于开口,只是那寒如冰的声音除了无力,没有丝毫的情绪。

    “肖咏熙,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只希望你们母子能得到真正的幸福。”

    肖咏熙淡然也坦然,扪心自问他所有的决定都是为她着想。

    冰雪望着肖咏熙,笑意更深了些。她缓缓半蹲下身子,拾回纸张与纸袋,起身。她的淡然与坦然不在他之下,目光再度与他的在空中相撞。同时,‘嘶’的一声,那离婚协议书被她撕成了两半。

    “我不离婚。”

    如果她梦冰雪和顾飞的幸福要用肖咏熙的不幸去换,那即使他们能在一起又如何?愧疚会填满他们的后半生,不幸会属于他们三个人。

    “那剑洋呢!?你忍心让儿子痛苦下去?”

    这是他提出离婚的原因之二,因为他了解,如果不能各归各位,以梦剑洋的固执倔强,又怎会对那不可能的爱情死心?

    “离婚,告诉儿子身世,痛苦就会消失吗?”

    肖咏熙犹豫了,虽然他心里仍然坚持己建,但是却也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话语,他的思绪开始慢慢的沉淀。

    是呀!冰雪说的也不无可能,而且,说实话,如果真的分道扬镳,他会痛不欲生。只是,这样的结果,真的会是她想要的吗?而且,这样拥有,他总觉得是自己夺走了好友幸福的一切,让他心里愧疚不安。

    这样的夜,剪不断,理还乱的一切,让两颗复杂的心伤感纠结,陷入沉思,也更加迷惑

    躁热的夏夜,梦剑洋与母亲争执过后,跌跌撞撞打开卧室的门,扑向柔软的大床。醉醺醺的他全身无力的趴在黑暗中一动不动。今夜,他再次寻求真相的梦破碎了。昔日种种如暴风雨般袭来,让他本就激动的情绪更加失控,泪水肆意滚落。

    他的思绪断断续续,从相识到相恋,再到分手时的波涛汹涌和现在的形同陌路。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呢!他不解。

    有的时候,他也会恨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这样没出息了。记得不认识她之前,对待女人,他向来随意、潇洒。可是,现在,他竟然变得拖泥带水,纠缠不清,更死皮赖脸。

    就这最后一次吧!如果她临走前,他不做些什么的话,遗憾会填满他整个人生的。虽然他也怕自己再次颜面扫地,只是,丢了尊严总比遗憾终生好很多吧!

    这一整晚的不快,随着泪水倾泻而出,同时,他拿定了注意,情绪也随之平静下来。人松弛下来后,昏昏睡去。

    宁静躁热的夜,剑洋似乎睡的不是很安稳,乱糟糟又让人记不得的梦让他转醒。宿醉使得他的头‘砰砰’乱跳,感觉口干,也躁热。

    他的身体懒懒的,很乏,强迫自己抬起沉重的眼皮,天,依旧黑漆漆的。他感觉到天气的闷热,幸好空调的遥控器就在他的手边,按钮一按,空调上显示的数字是18。

    夏天,他喜欢把空调的温度降得很低,然后将自己裹进厚厚的棉被中。这样他会睡得既舒服又安稳。

    清晨4点半刚过,天蒙蒙亮的时候,剑洋睡得正熟。宁静的房间内,优美的旋律固执的想着。剑洋被吵醒了,微一蹙眉,烦躁的抬起眼皮,原来天并不明亮。他心里不由得暗自嘀咕:这才几点呀!?谁这么有病!?

    他看都没看的按下拒接键,把手机丢到一边,把头蒙进被中,继续睡觉。只是打电话的人似乎很固执,同样的旋律再次想起,而且任凭剑洋按多少次拒接,他都会再打过来。

    剑洋被他搞得睡意全无,更加愤怒。只见他用力的一掀被子,一脸暴躁的坐起身来,沉着脸,不带好气的拿过手机。

    他看着电话上的来电显示,竟然还是个陌生的、外省市的号码。这让他不由得更加怒气上涌,眉间也打了一个既深又黑的‘川’字型死结。

    只见他狠狠按下了接听键,态度恶略的问着:“你谁呀!?”

    “火药味很重哦!?”电话那头的声音深沉,玩笑中带着调侃,更得意自信的说着。

    剑洋无奈的吹出一口怨气,睡眼朦胧的抬头看看表,5点还不到。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熟悉,只是他真的想不起来在那里听过。这半生不熟的,让他想骂人不好意思发作,态度温和他更是做不到。

    “你大早晨不到5点打电话,谁的火药味会不重呀!?”剑洋的语气中有无奈也带着浅浅的责备。

    电话那头传来了爽朗的笑声,似乎他对他的反应,很满意。

    “没办法,我刚回国,找不到可以骚扰的人。”

    这话到是事实,在国内,他只有两个电话,一个是他老妈,另外一个就是剑洋。难不成这大清早的让他去扰他老妈清梦?

    只是这样的说辞只会激起剑洋更加深刻的怒火,他忍无可忍,冷笑一声,温和的出言不逊:“我管你去死。”

    “喂!梦剑洋,好歹同窗三年,干吗这样绝情呀!?”电话那头的声音理直气壮的拉着关系,更带着些许责备。

    “同窗三年?我都不知道你是谁,凭什么有情呀!?”

    “你竟然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再不报上名来,我就要挂电话了。”

    电话那头吹出一口怨气,无奈中带着无力的责备抱怨着:“我是喻枫,才两年没见,你竟然把我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喻枫’两个字,让梦剑洋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张笑脸,那是一张总是挂着些许邪魅笑容又潇洒帅气的俊脸。

    那张脸光洁白皙,棱角分明,也透着刚毅。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眸神采飞扬,泛着迷人的色泽;更带着玩世不恭的温柔笑意。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张扬着他的高傲与不可一世的自信。

    这个名字让剑洋的大脑短路了,除了那张熟悉的面孔,在无任何思绪。他睡眼惺忪的一双眸子圆睁,终于有了光亮,却也惊愕得半晌做不出任何回应。

    “喂!剑洋,喂!梦剑洋。”电话那头的声音焦急严肃起来:“该死的,不会真挂了我电话吧!?没有呀!梦剑洋,你还活着的话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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