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悲凉的哭泣声-《撒旦总裁的逃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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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宇见她失魂落魄且哀伤的靠在墙壁上,关切的话语中也带着犹豫:“忆星,其实…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能这样狠心的消失七年?”
“狠心?”若菲轻声重复着,她知道他心里有疑问,甚至可以说是误会,可是,解释就能于是有补吗?想起往事的她,更加的委屈,颤抖的把自己卷缩起来:“不要问了,好吗?”
皓宇见她似是有难言之隐,心里为了他们的无奈隐隐泛起一丝酸楚。想起当年她刚刚失踪,剑洋家也刚刚破产那会儿,他不由得轻叹一口气,无奈与难受爬上脸庞。
是呀!当年,是他、喻枫和哥舒冰凝一直陪着他,看着剑洋为了这个叫兰忆星的女孩儿痛苦,之后,他一点点挣扎着走出泥泞,也变得冷酷犀利。
“当年,失去所有的他只剩下了观星楼那所栖身之地,他的整个人都是空洞的,每天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固定的靠在窗子上,看着大铁门。我们都以为他是受刺激过渡,却不敢劝说些什么,只是尽自己所能打理好他的一切。”
童皓宇的眼光变得暗淡,似是回到了七年前,他随意的靠在墙上继续说着:“直到葬礼的十天后,他终于肯说出第一句话。”
他把目光落在了若菲的身上,鼻子一酸,泪水滚了出来,感慨甚深的说着:“他说,忆星,你不会丢下我,会回来的。”
听着他的话语,若菲更似在受万箭穿心的酷刑,她颤抖的抬起手,狠狠的咬住自己的手指,不规则的抽搐着,更颤抖着。
童皓宇抬起手,胡乱擦掉自己脸上的泪水,猛吸了一口气,缓解心情,继续说着:“之后,他日复一日的等,直到,一年后,我查到凌寒清已经替你办理了退学。”
他顿了顿,半眯起一双俊目,紧蹙着眉头说着:“我这辈子也不会忘记他知道真相后的表情,绝望崩溃到了极点,那一刻倔强更温和的他变得疯狂也冷酷,吓住了我们三个人,也让他自己昏迷不醒。”
若菲的手指慢慢渗出血来,她终于肯松开口,勾勒出一抹苦涩的笑,泪却更加的收不住,她把卷缩的身子全得更紧了些,终于说出了真相:“因为…因为七年前,我真的死过一次。若不是凌岛及时找来一颗适合我的心,我早就死了。”
“什么?”一股寒意滑过皓宇的背脊,他有些后怕,圆睁着眼睛问着,语气中透露了太多的不可思议,有些扭曲的脸部表情带着太多的心疼与关切。
“之后,一年内我都住在美国的医院疗养治疗。一年后,我回了凌岛,每天没有任何的思绪,只是一个空壳子。”她说话的声音在颤抖,吐字也有些含糊,那抽搐与激动根本是她无法控制的,却固执的继续说着。
“再度有意识,是越洋的崛起。之后五年,我搬来郊外的别墅,每天仍然只是发呆,只是到下午六点左右,我都会去半山腰,直到见到他的车缓缓驶向车库。之后,我仍然不死心的站在那里等,等他的别墅发光,五年来,多少个夜都是在这样的等待中度过,却一直绝望着。”若菲满脸呆滞的说着,一颗颗的眼泪全部砸在地面,流下湿漉漉的痕迹。
“凌氏的毁灭让我无法在呆楞的逃避,我和寒清的生活没有了保障,不能再那么自私的拖累他,所以我必须去找工作。可是,那天,我竟然遇上了你们,而剑洋…剑洋他…竟然为我……”她接不下去了,卷缩的身体颤抖的厉害,让人觉得她是那样需要安慰及温暖。
“皓宇,求你,答应我,不要告诉他这一切,凌家欠他太多,我不能…不能让他再为凌若菲心碎,我承受不起,真的承受不住。”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幽怨,乞求的语气甚重。
“忆星,他的脾气你应该很了解,没有合理的解释,他不会罢手。”皓宇耐心的分析着,不禁问道:“难道七年前的一切,你真的可以放下?可以不具任何意义?”
“我…我……”她接不下去了,不舍全部写在脸上。
“忆星,不要再折磨自己和剑洋,七年前的悲剧,不是你的错,你们都伤的那么重,都需要彼此的安慰。来越洋吧!给你们彼此一些时间,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皓宇苦口婆心的劝说着,握住了她冰冷的手:“让我帮你们。”
“我…给我时间考虑,可以吗?皓宇。”若菲犹豫着说出自己的请求,多少温馨与惊险的片段再度重回脑海……
想起顶层的另外两个男人,皓宇忍不住关切的再度缓缓开口。
“他们两个不会轻易放弃的,你打算逃避多久?”皓宇说出事实的同时,直截了当的问着,也希望她能给出答案。他想帮他们,期待的眼神望向她。
若菲的情绪平稳了许多,张了张口,还来不及说什么,外面一阵凿击墙壁的声音吸引了他们的注意,也让他们有些紧张,于是两人齐齐把耳朵贴上了门。
“忆星,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不知道,从来都不知道你受过这么重的伤害。为什么?”梦剑洋的咆哮中多了一份心痛及哀伤。
喻枫看着老友的痛苦,听着他的咆哮,一份无奈及难受涌了上来,不由自主的来到他身边劝说着:“不要在凿墙壁,你……”
“可以告诉我是什么时候的事吗?”剑洋哀伤更甚的问着,却多了份乞求,他攻向墙的手也停止了动作。
“七年前的七月十九。”喻枫简单的回答着。
剑洋近乎狂妄的大笑起来,笑声是那样的凄凉,那样伤悲,泪不由自主的流淌着,他痛苦的将头硬生生撞向墙壁,哀伤更甚的说道:“喻枫,你不该,真的不该,不该在我们的悲剧上在补一脚。”
“我……”
“不过,你的时间选的很好,不然,以她当初的烈性,早就死了七年了。”剑洋坚定说出自己看法的同时,一股寒气涌上心头,他后怕到打了一个寒颤。
无声的哭泣,慢慢滑坐在墙边的他,靠着墙壁仍然激动不减,本就伤透的心,碎的更甚。只是这心碎有几分为她,几分为自己已经算不清楚。
同他有一门之隔的若菲听到他准确无误的判断,无力的坐在了地上,同样的位置,靠在墙壁上的她情绪受到影响,想起过去,泪水再度汹涌而落。他说的没错,如果不是七月二十日上午又发生了更加巨大的摧毁,她会选择自杀。
平时如同死寂般的顶层,今天却回荡着男人悲凉的哭泣声。总裁梦剑洋一副心如死灰的表情,靠着墙壁,歪歪斜斜的坐在地上,泪不曾停止的滚落。
他害怕,身体不停的颤抖着,他不知道究竟还有多少悲剧的真相没被揭穿,而他的心却再也承担不起更重大的悲剧与打击。
总监喻枫,看着好友的痛苦,无助也矛盾,他有些无力,无力去面对一些感情的纠葛,轻轻的,他坐在了他的身旁,似乎他的痛苦不会比他少。
“喻枫,我似乎从来没有同你和皓宇说过大学那两年到底发生过多少事?”剑洋轻声说着,语气中透露着绝望。
“没错,我们只知道,你在很多方面受了很多刺激,但是…很多具体的事件,怕你会彻底崩溃的我们,不敢问,更不敢提。”喻枫的心阴沉沉的,为老友也为自己。
剑洋勾勒起一个苦涩的微笑,轻声讲述起了他的故事。和他们有一墙之隔的皓宇与若菲也听得清清楚楚,若菲的脸上滑过更多的忧伤,再次把自己扔进了记忆的深处,一切的一切要从他们的大学说起……
大多数的女孩子是感性的,在爱情面前,她们通常都会义无返顾。
兰忆星,对于爱情,现阶段来说憧憬多过于实际,友情、亲情似乎更重要。
顾月枫,虽说心有所系,却也矜持胆怯。
大多数的女孩子,惜花,爱花,这两姐妹对紫丁香情有独钟,只因那充满梦幻般的传说,姐妹两个把它称做丁香物语。
紫丁香,四重花瓣,大多盛开在五月,相传,如果有情侣能找到五重花瓣的紫丁香,他们会幸福一生,如果把这花吃掉的话,那么,你对你所爱的人将永不变心。
盛夏的夜是燥热的,但是顾家皇宫般的别墅内是清爽如春的。这样的也,姐妹两的父母去参加朋友的聚会,她们则在月枫的卧室,捧着书认认真真的看着。只不过,天真烂漫的忆星看的是爱情小说,稳重优雅的月枫研究的是天文书。
本来一脸轻松的忆星,突然紧蹙起双眉,轻轻摇头,似乎看到了什么不解又惋惜的地方。她惯性的把目光投向姐姐,想问她的意见,张开口,没能发出声音。
忆星见月枫一副认真思考的表情,杏眼骨碌碌的乱转,露出调皮的笑容,轻手轻脚的来到了姐姐身边。“喂!”她恶作剧般的在姐姐耳边大喊一声,月枫被她吓的全身打了个机灵。
月枫按住自己的胸口,惊魂稍定,见自己诡计得逞,忆星爽朗的哈哈大笑着。
“你吓死我了!”顾月枫不满的说道。
忆星调皮的冲姐姐拌了个鬼脸,不服气的反驳:“嗤!谁让你每次都中招呀!”
“你……”
“我不跟你说了,妈这次从米兰回来,买了好多漂亮的时装,我要去她的储物房试试。”忆星充满憧憬的说着,向卧室的门走去。
“喂!别去啊!爸妈很快就回来了,让妈知道,又会骂你。”月枫满脸担心的说着。
“我才不怕她呢!”忆星竟然‘砰’的一声把门一关,自己真的走出房间。
大胆妄为的忆星果然如她自己所说,偷进了母亲的房间:哇!好多漂亮的衣服。拉开柜门后,她的第一个表情是发愣。片刻她又恢复了正常,把那些世界名牌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试,不停的照镜子。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除了笑还是笑:这种感觉真好,如果一天换一件,那有多好,像公主似的。我在乱想什么,我本身就是公主,以前的同学都羡慕我到嫉妒的程度。
这点不可否认,她们的爷爷就是家里九代单传的儿子,顾飞更是家里独一无二的王子。到了现今,她们的家族企业更因顾飞的关系更上一层楼。
金融、服装、网络软件、房产、汽车、影视娱乐等业内都有顾氏的公司,而且绝对都是一流的大型公司。企业也横跨美国、意大利、加拿大等多个国家。
“二小姐,少奶奶回来了。”一个老妇人推门通知她,这人名叫兰姐。月枫和忆星是她带大的,她很疼惜她们。
忆星惊慌脱下刚穿上的那紧得不能在紧的连衣裙:这是什么裙子,我都费劲,她要怎么穿?‘嘶’的一声,衣服嘶破了:这下完了,千万别被她发现。
她刚换上自己的衣服,还来不及把连衣裙藏起来。‘砰’的一声,门开了,她的母亲就站在门外。她虽然知道自己这次是真闯了祸,但是仍然不畏惧。
“你到我房间来干什么?”兰嘉文冷着一张脸问着,语气中充满了烦躁。
忆星没有回答,把裙子举到她面前,她是敢做敢当的人,一副诚恳道歉的样子说道:“我知道,这次是我不对,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兰嘉文也有些差异,这个丫头今天是怎么了?竟然会跟她道歉。她接过裙子,哇!好大一个洞,气得她直哆嗦。刚和丈夫生过气,现在又看见自己心爱的裙子成了这副模样,不由得让她怒气上涌,二话没说,赏了忆星一记重重的耳光。这一幕刚好被闻风而至的月枫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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