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杰将目光移回张郁的脸上,说,“这四个比昨天的那个好看多了,我很好奇,你之前是干什么的,就连消声器都会制作,你难道是在部队呆过一阵子吗?”
张郁憨笑了一声,摸了摸后脑勺,说,“消音器的原理相当的简单,也就是利用压强的大小,消除掉子弹发射时压强所附带的声音罢了,内部的构造也不是很复杂,只要了解压强物理就可以制作一个出来……”
说着,张郁走到了客厅的大玻璃窗前,然后就伸手拉开窗帘,呆呆地看着外边的灰色景象。安杰抓了抓头发,也走到了张郁的身边。
张郁将目光移到了安杰身上,接着说,“就和你一样,我平常没事的时候也是喜欢找点事来做,收集收集一些零件,然后再把它们组装成别的东西,或者是电焊成别的东西啊。特别是枪械之类的,如果不是因为国家法律的原因,我都想制作一些出来......”
“……说真的,只要不是导弹原子弹之类的,哪怕是一把来复枪,只要你给我零件图以及组成图,我就可以制作的出来,威力绝对不會减于武器工厂出产的。”
安杰笑了笑,说,“现在就不害怕国家法律了么,我们现在手中可是握着手枪啊,而且还是从一个驻扎部队中搜刮来的,要是让警察或是什么人见到这些铁哥们,我们可是会蹲大牢的啊,就是枪毙也不会觉得奇怪。”
张郁摆弄着手中的几个消音器,一边摆弄一边说,“我昨天就已经看明白了,当丧尸风暴降临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法律什么的已经没有作用了,生与死之间,人们相信着的只是手中的武器,政府要是傻才会拿法律压制人民,要是不想政权的溃败,及时做出应对的办法才是实在的。”
说到这,张郁嗤笑了一声,“拿法律压制被死亡逼疯昏了头的人民,你说,这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场景呢?一想想我都觉得很有意思哪,某些脑满肠肥的贪官,义正言辞地说着某些大无畏的话语,还说什么政府会给予奖励,但要求,就是让人民儅炮灰去送死……”
说到这,张郁看向了安杰,说,“总之我想要说明的就是,这个世界已经没有法律了,人的生命价值不会比一只蟑螂强过多少,活下去就成为了人们的第一信念。枪械什么的,政府迟早会默许人们自由使用的,我们只不过是提早一步做了准备而已。”
张郁说的这两段话没有丝毫的感情,除了讽刺之外还是讽刺,但讽刺的感觉看起来就像是一杯白开水,但喝下去却是比老陈醋还要酸。这个时候,安杰的脑海中不知怎么回事,就想起了学校楼顶天台上的那一幕。
一位看起来一身正气的教师,亲手将一位无辜的学生推到了丧尸堆中,安杰记得他还说过,他是一名党员,他的职责就是保卫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他还说过,他绝对冲在抗争的第一线。
但是结果呢,做的和说的差到了十万八千里去了,为了活下去亲手将一位无辜的学生推到丧尸堆中,为了活下去致使他不知廉耻地跪下了膝盖,低头哀求那只被他害死的学生丧尸放过他一马。
不知不觉之间,安杰迷茫住了,难道真的就是和张郁说的那般么?人的生命价值,也不过是一句不知廉耻的话语,又或是,跪下男儿膝苦苦地哀求,人的生命,完全不能把握在自己的手中,只是哀求又或是舍人为己。
安杰看不见希望了,就连脑袋都有一种严重缺氧的感觉,他在脑海中对未来进行了想象,产生了绝望,那是一片看不见光明的黑暗。虽然说,中国并不是多么的和平美好,但是人们的善恶理念也仅仅是介于二者之间,极少有极端的人物存在。但是丧尸出现的末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人们的善恶理念还只是介于二者之间吗?
一想到人们为了活下去,内心中的黑暗面就极致地展现了出来,安杰的内心就是一阵刺痛。
有哪个人愿意当耶稣,又有哪个人愿意当撒旦?
善的极致以及恶的极致,当耶稣也就是意味着舍己为人,但有谁会这么做呢?在丧尸的爪牙下,人们的脑袋都是挂在了一起的,没有人会是绝对的安全。但是当撒旦呢,也就是自私到了极致,为了活着,将别人狠狠地踩在脚下,踏着别人的尸体一步一步地向上爬,以别人的尸体来换赎自己的生命。
但又有谁会这么做呢?
在长久的社会伦理道德的熏陶和压制下,人们的思想在潜移默化中已经变得冰冷了,将阴暗的一面深深地隐藏了起来,为了活下去,只不过是将阴暗的一面展现出来而已,但是真正的做到撒旦,谁可以呢?
这个问题可能没有人回答的上来,就连安杰也只是做了一个假想。
为了活下去,我什么都愿意做!
对于末日,这才是最好的答案!
安杰的内心也逐渐地明朗了,我们都只是命运棋盘中的一枚棋子,我们虽然改变不了命运,但却可以改变对命运的思想以及态度。命运其实就是一条绳子,我们就在绳子的一端爬向另一端,终点是固定的,但我们的思想,却是……生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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