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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hael也皱起了眉,迅速下了判断:“送他去医院!”
凌飞没有跟去医院,留在现场善后。michael用他的黑色房车把长恭同学送到医院以后也离开了,临走还代为预交了一大笔金额作为长恭同学的医疗费用。
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当时我只是呆呆地望着他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脑中只剩下不久前他以无比坚定的语气说出的“她敢这么对待清华,我要她付出代价”,以及红色宝马发疯一般冲来,却被他一把推开的情景——
接下来的三天,长恭同学经过了一系列全面和复杂的器械检查,不管是b超还是ct或者核磁共振,任何检查都显示他的身体一切正常,但他始终昏迷不醒。只是在某一项血液检测中发现他血清中某个免疫球蛋白数值大大偏高,达到二千多。
“正常值是多少?”三天没有检查出个所以然来,我已经对这个医院的所有医生失去了信心,语气多少有些不客气和不耐烦。
“正常是零到二十。”回答我的是一个年轻医生,三天的检查只有他这一项发现了异常,难免还有点兴奋。
“那偏高是什么病?”
“通常是风湿——”
“风湿?”我的声音拔高了,语气更加不善,“我哥从来没有风湿的毛病!”
为了方便,我声称是病人的妹妹。
年轻医生因为兴奋而微红的脸色迅速苍白,额头见汗:“是是,也不像风湿。通常风湿病人最多也就是高到一百多,没见过这么高的——”
“那这么高到底说明什么?”我终于忍不住咆哮了,恨不得一把揪住他领子丢出去。
“我——我马上交给主任——研究——”年轻医生战战兢兢扔下这句话,一溜烟地跑走了。
转眼又过了一个礼拜,曲曲还是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而我,已经连咆哮的力气都没了。
躺在床上的容颜永远像沉睡般安详;几乎所有的医生和护士见到我说的第一句话都是“抱歉”;耳朵里听到的所有检查结果都是“没有异常”,那项唯一异常的指数经过院内院外的专家一致研究也没研究出什么结果来,都称是“罕见的病例”——
我已经十天没去学校了,好像忽然就对其他事情失去了兴趣,只是一心一意地等着某件事某个人一般,每天起床就往医院跑,到了晚上才自动回家。老妈每天上班之余送饭给我,看着我的状态也只能摇摇头,只是在某一天紧紧地抱住了我,哽咽地说了一句:“傻孩子,跟妈妈一样傻——”
我甚至无暇去探究老妈这句话背后的辛酸与故事,渐渐觉得自己目前的脑容量已经无限接近于零,处于思考无能的状态。
凌飞把我的请假手续全部办妥了,告诉我一切都不必担心。另外他告诉我张玲那三个女生已经被n大开除,露露也已经被警方带走,作为犯罪嫌疑人等待法院起诉判决。
不过这些对我来说都已经无关紧要了,虽然我曾经十分痛恨露露的狠毒和嚣张。但是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曲曲,到底怎么了?他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午后的病房特别安静。木乃伊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经过这么多天的葡萄糖输液,他的脸色已经不复入院时的苍白,呼吸平稳,漆黑的长睫毛下,白皙细腻的肌肤透出几分微红,让我怀疑他是不是仅仅是睡着了。
一片安静之中,门口响起了有礼的敲门声。
“进来。”我没好气地叫,没准又是哪个不靠谱的医生。
“请问这里是曲北达先生的病房吗?”一个带着几分沧桑的声音传了进来。
“是。”我应了一声抬起头来,一个满头白发的男人走进病房。仔细看来他的年纪大概不过四十来岁,五官也还算端正俊秀,但一头白发如乱草般七横八竖,一身咖啡色的名牌西服却因搭错了扣子,歪歪扭扭地套在身上,领带胡乱地打了一个不知道什么结,就那样纠结成一团挂在脖子上。
看到我他似乎小小地吃了一惊,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退到门边才稳住脚步,重新挺直了腰,推了推如啤酒瓶底般的眼镜问我:“你是?”
“这句话也是我想问您的。”我毫不客气地反问回去。莫名其妙闯进别人的病房,不先介绍自己却问别人,这是什么规矩?这家医院医生不靠谱,就连随便走进一个人来也这么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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