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离开吧-《终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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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意儿淡淡一笑,说:“小青,我要嫁一个真心喜欢我的人,就如轩王爷所说,他,司马溶想要娶我,就只能娶我,若是娶了惜艾,就绝对不可以再娶我,不管这大兴王朝是如何的三妻四妾,后宫三千,我,丛意儿,所嫁的男子,就只能有我一个妻子,否则,我不会嫁。”
小青愣愣的看着丛意儿,轻声说:“小姐,您这样子,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您以前曾经说过,哪怕二太子他看见您就够了,只要您可以呆在他身边,就算他视您如草芥,您也情愿。”
丛意儿先是一愣,原来,那个丛意儿爱司马溶如此之深,继而微微一笑,说:“如今,我换了想法了。”
“王爷。”甘南对坐在椅子上晒太阳看风景的司马逸轩说,“蕊公主一行人住进了客栈,看样子,她似乎是有意的放慢行程,并不想离开京城。”
司马逸轩看着河面上闪动的波光,好半天没有说话,这条河,是轩王府领地内的河,平常只有轩王府的人可以到达,他喜欢坐在这儿,看河水安静的流动,听风在树叶间游走,他喜欢这种寂寞,被世人遗忘的感觉,这一刻,他觉得他只是一个真实的人,而不是众人仰望的轩王爷。
“甘南,你觉得这事和蕊公主有多大的联系?”过了好半天,司马逸轩才淡淡的开口,懒懒散散的问。
甘南愣了一下,轻声说:“属下也有些疑问,丛姑娘应该不是蕊公主关注的重点,如果她要如此明目张胆的对付丛姑娘,她的目标就应该定在丛姑娘姐姐身上,而不是丛姑娘身上。”
司马逸轩淡淡一笑,说:“甘南,说得不错,那奴婢应当是蕊公主授意,以蕊公主的个性,她是敢于冒这个险的,因为她高估了她在本王心中的分量。但是,街上那群人,绝对不是蕊公主的手下,蕊公主不会傻到这个地步,对付一个丛意儿,不至于让她如此不自信,动用那么多的人手,这,一定是另外有人安排。”
甘南点了点头,轻声说:“属下也觉得这事蹊跷,丛姑娘并不是一个有武艺的人,如果想要对付她,只需要悄悄下点毒,就能伤害到她,但是,街上那群人,个个都是身怀武艺的人,而且还当着二太子的面,脱口说出二太子和丛姑娘的身份,这就有些奇怪了,蕊公主身边的人见过您,不太奇怪,可是,丛姑娘,他们身为男子,应该是不可能见到的。”
司马逸轩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轻声说:“现在,本王非常担心意儿的安全,她回到丛府,呆在丛惜艾的身边,就如同把一只羊放到一只狼的身边,丛惜艾工于心计,处事冷漠,意儿绝对不是丛惜艾的对手。”
甘南犹豫了一下,轻声说:“王爷,属下有点小小的疑问,希望王爷可以解疑。——如果此事与丛大小姐有关,那么,她是如何知道您和丛姑娘交往的呢?除非她认为您和丛姑娘关系密切,有人故意让她相信您十分在乎丛姑娘。丛姑娘住在轩王府不错,可是,没有人会以为您喜欢着丛姑娘,而且,只怕是丛大小姐也不会相信。”
司马逸轩看着河水流动,轻声说:“不错,本王一直在想,谁在中间故意掀起波澜?本王心中怀疑着一个人。”
甘南安静的站着,没有说话。
“那晚,事情应该就出现在那晚,她跟着,本王并未在意,但今时想来,她当时一定和丛惜艾说过什么。”司马逸轩淡淡的说,“本王希望你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不要自作主张,她,却偏偏不听话,惹出这些是非来。”
“王爷,属下如今要如何保护丛姑娘?”甘南轻声问。
司马逸轩闭上眼睛,摆了摆手,说:“你先下去,本王要好好的想一想。”
甘南轻声答应,退后几步,消失在树林中。
看着甘南消失在视线中,司马逸轩神情变得凝重,似乎有什么事情让他觉得不能很好的处理,突然,他身体轻纵,一剑在手,轻轻一送,在河面上扬起一片水迹,素衣如雪,黑发轻飘,似乎所有的情绪全都宣泄在剑势里,他心中的郁闷,他心中的心事,全都在剑招中一一发泄出来。
他喜欢丛意儿的眼神,丛意儿冷静,甚至喜欢丛意儿的逃避,或许不仅仅是喜欢,已经深到迷恋,他喜欢看到她,看到她,就仿佛生命中有了归属,让他心中充满欢喜。水波扬起,树叶携裹其中,如同绿色水珠在水雾中飞翔,阳光如同顽皮的光泽,在其间跳跃,水雾将司马逸轩完全的隐藏其中,无法看到。
水雾中,似乎可以看到丛意儿温暖的微笑,她总是淡淡的,似乎这儿所有的事情都与她无关,她只是一个过客,什么也激不起她心中的波澜,她总是微笑着,站在他的视线所及之处,却又遥远的无法真实触摸,他心中害怕,害怕她会随时消失。
他是王爷,当今的轩王爷,他想要得到什么,只要想想就可以得到,但是,对于丛意儿,他却无法如此,他知道丛意儿喜欢司马溶,这几乎是大兴王朝人人皆知的事情。丛意儿喜欢司马溶,这念头一起,剑势突然变得凌厉,一大片水猛的跃起,如同扇子般展开,溅湿了他的衣,一张英俊的面容上,是无法掩饰的寂寞和伤心。
“王爷,您有心事。”一个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轻声响起。
“蝶润。”司马逸轩冷冷的说,“你赶来的速度慢了许多。”
蝶润微垂着头,轻声说:“是蝶润的不是。”
司马逸轩回过头来,静静的看着蝶润,目光冷漠,“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敢背着本王做事情。以你的轻功,以为可以瞒得过本王吗?你竟然敢去招惹丛惜艾,生出这些麻烦来!”
蝶润心中一跳,低下头,轻轻的说:“蝶润知错了,蝶润只是不希望王爷被丛意儿利用,她只是在利用王爷去吸引二太子的注意力,蝶润不希望您受到任何的伤害。”
司马逸轩冷冷的说:“本王如何是本王的事情,你只要做好你的本分就可以了,不必替本王操心,丛意儿若有你所说的心思,本王就不会喜欢她了。丛惜艾的狠毒,你不是没有领教过,竟然还敢去利用她生出是非来,此事,蕊公主也不会轻易罢手,你,如何收拾这个局面?如何平复大兴王朝与乌蒙国的是非!你忘了你自己就是乌蒙国的人?你忘了你留在醉花楼的目的是什么?!”
蝶润身体轻轻哆嗦了一下,喃喃地说:“蝶润不在乎,蝶润只想着王爷您可以一世平安顺利就好,您,总是太替别人着想,如果当时您不去顾虑二太子的想法,或许今日会是别的局面。”
司马逸轩轻轻哼一声,淡淡的说:“本王如何是本王的事,本王只要做得高兴就好,得失只是一念之间而已。蝶润,本王警告你,如果再有什么事情连累到意儿,让意儿受到任何的伤害,本王绝不会轻饶了你!没有事,你下去吧,下次再到这儿来,就在苑外候着,不要再到这儿来了。”
蝶润微愣了一下,轻声说:“王爷,您不再相信蝶润了?”
司马逸轩淡淡的说:“本王只想安静的呆着,不想被任何人打扰,如果不是听到你到来的脚步声,本王的剑气就会伤了你,下去吧。”
蝶润犹豫了一下,退了几步,似乎是想要离开,但又停了下来,略提高些声音,快速的说:“王爷,丛意儿她不会喜欢您的,她喜欢的一直是二太子,她一直希望嫁给二太子,她曾经说过,只要可以嫁给二太子,用任何方法都可以,她,只是在利用您,利用您对她的喜爱,引起二太子的醋意,您也看到了,现在二太子对她,真的是和以前不一样了,丛意儿虽然不是丛惜艾的亲妹妹,但是她们也是有血缘关系的堂姐妹,丛惜艾有的,丛意儿也一定有,所以,丛惜艾的心机与城府,丛意儿也会有,甚至有可能还胜过丛惜艾。她从一个您万分厌恶的人变成您喜欢的女子,就此一点,丛惜艾也不可以做到!王爷,您想过没有,丛意儿有说过她喜欢您吗?她住在轩王爷的目的是什么您知道吗?为什么她不住在二太子府,反而要住在轩王府?您要好好的想一想,丛意儿的厉害绝对在丛惜艾之上。——甚至,喋润也怀疑,丛意儿是不是真的不会武艺,她怎么可能不被察觉的在丛惜艾面前消失?或许,丛意儿隐瞒了许多的东西!”
司马逸轩轻轻皱眉,淡淡的说:“若本王喜欢,就算她害了本王,本王亦心甘情愿。”
蝶润退了出去,人站在阳光下,却觉得浑身发冷,司马逸轩是真的动了心,那个丛意儿,到底有什么好,竟然让例来心甘气傲的司马逸轩动了心?!她自认自己容颜不比丛意儿差,也比丛意儿更有女人味道,为了司马逸轩,她什么都可以做,丛意儿呢,那个女子根本就不把司马逸轩放在眼中!凭什么,丛意儿可以如此!
她的轻功是司马逸轩教出来的,在司马逸轩身边的人中,她的轻功是最好的,她可以在光天华日下,站到丛惜艾的跟前,微笑着看着丛惜艾。不论司马逸轩会如何的处罚她,不论司马逸轩会如何的恼恨于她。只要可以守在司马逸轩身边,怎样的情况她都可以接受。
丛惜艾正呆呆的发呆,坐在桌前,手托着腮,想着心事,蝶润进来,她甚至没有察觉,这儿是丛王府,什么人敢光天化日之下出入丛王府?在不被允许的情况,而且还是一位青楼女子?!
蝶润的手轻轻的放在丛惜艾的肩上,丛惜艾突然察觉,抬头看到蝶润,想要动,犹豫一下,没有动弹,冷冷的说:“你到这儿来做什么?一个青楼女子,竟然如此大胆的出入丛王府,若是轩王爷知道了,会如何教训你?”
蝶润温柔的一笑,柔和的声音中透着冰冷的味道,“惜艾姑娘,你会让轩王爷知道吗?你不会的!而且,王爷也不会知道蝶润在这儿的,因为他此时,心中想着念着的只有你的宝贝妹妹丛意儿,你信吗?一个让你动了所有心思的男子,竟然会不喜欢你,最让你恼恨的只怕是,他喜欢的是你一直不放在眼中的丛意儿,是否觉得可悲?”
丛惜艾手腕一动,似乎只是把托腮的手拿回来,但,蝶润却觉得腰上一紧,听到丛惜艾冷冷的声音响在耳畔。“蝶润,你太小瞧我了,以为凭着轩王爷教你的轻功可以自由出入丛王府,就可以伤得了我吗?此时,只要我手腕上轻轻一动,你就会流血而死!”
蝶润轻轻一笑,说:“惜艾姑娘果然好武艺,蝶润自叹不如,只是我此时手指动上一动,惜艾姑娘只怕也得难受难受。——不如这样,我们二人好好商量商量,如何应付你的宝贝妹妹丛意儿如何?”
丛惜艾冷笑一声说:“你的武艺是轩王爷亲传,虽然不过皮毛,却有些道理,你此时控制着我的穴位,虽然会让我很痛苦,却不能制我于死地,但我袖中所藏之镖却是淬了剧毒,不过片刻就会要了你的性命,你自可以好好想想。”
蝶润微笑着说:“惜艾姑娘,你果然是个冷静心狠的女子,难怪轩王爷每每谈及你的时候,都会说我尚不及你的半分,蝶润自叹不如,但,蝶润却有惜艾姑娘可以用到的地方,惜艾姑娘可否想想。”
丛惜艾漠然的看着蝶润,收回手腕,蝶润也收回自己的手,在丛惜艾对面坐下,静静的看着丛惜艾。丛惜艾面色还有些苍白,精致的面容透着一种雕刻般的精美,丛惜艾确实是个美丽的女子,但就是这样一个女子,仍然无法让司马逸轩动心。
“有什么话说吧。”丛惜艾冷冷的说,“不用研究我!”
蝶润轻轻一笑,说:“我们二人是交易,所以,我们二人要心平气和的谈话,这种买卖大家都要有赚头才好。”
丛惜艾冷漠的说:“交易为何?得益为何?”
蝶润依然温柔的笑着,仿佛在说风花雪月的浪漫。“你爱慕轩王爷,可惜却一直没有机会得到轩王爷的宠爱,如果你帮我对付了丛意儿,我就可以帮你有机会接近轩王爷,其实,这买卖只有你赚,因为,丛意儿也是你的障碍。你觉得如何?”
丛惜艾没有说话,安静的看着蝶润。
“你那个妹妹,实在是个聪明的女子,如果你不打算成为大兴王朝的皇后,就让她嫁了司马溶,如果你要成为大兴王朝的皇后,就不要和她竞争,她,此时,绝对是轩王爷和司马溶心中的惦念。”蝶润微笑着,看着丛惜艾,温柔平静的说,“但是,若是丛意儿出了事情,出了他们二人不可容忍的事情,你想会如何?”
丛惜艾轻轻哼了一声,冷淡的说:“你比我想像的要冷酷得多。”
蝶润轻轻一笑,继续不紧不慢的说:“惜艾姑娘,我这是在帮你,也是在保护轩王爷,你爱慕轩王爷,一定不希望他受到任何伤害吧?所以,只要你稍稍用些心计,就可以保证轩王爷不会有任何的不妥,也可以帮你除掉丛意儿这个碍眼的人儿!”
丛惜艾微皱眉头,看着蝶润,淡淡的说:“你口口声声说是在帮我,你是个如此大义的女子吗?你,其实也深深喜爱着轩王爷,你容不得他心中有别的女子的影子,你不过是想借我之手,达到你的目的而已。既然是彼此都要获益的买卖,你得先拿出诚心来让我看看,如果你今晚可以让我见到轩王爷,我,就和你做这个交易!”
蝶润轻轻一笑,说:“你如此心急?好,你想见到轩王爷,随时可以,蝶润虽然不过是青楼女子,却可日日时时得见轩王爷,安排你们见一次面,在蝶润来说,实在是小事一桩。好,你在府中等着,我安排妥当了会通知你,让你可以与心上人相处一晚。”
丛惜艾没有说话,头也没抬,任由蝶润离开。
蝶润没有按来时的路离开,她对此地似乎并不陌生,而是沿着花园的小路准备走后门离开。
温暖的阳光,温和的风,丛王府的后花园安静而灿烂,蝶润熟门熟路的走着,就在走到后门处准备离开时,却突然觉得很不舒服,一回头,后花园的秋千上,一个粉色衣衫的清秀佳人,正悠闲的荡着秋千,纵然此时阳光灿烂温暖,蝶润却生生的吓出一身的冷汗,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有人在这儿荡秋千,她竟然一点声音也没有听到。
一身浅粉的衣衫,青丝垂肩,清秀的面容上带着淡淡的温和的微笑,似乎没有看到蝶润的存在,她的眼神安静柔和的落在花草之上,看着飞来飞去的蝴蝶,唇畔的笑,轻盈而温柔。秋千轻轻的荡着,她一脸的平静如水。是丛意儿!
“你怎么在这儿?”蝶润有些茫然的问,丛意儿在这儿荡秋千,应该是有声音的,她怎么没有听到呢,竟然以为这儿空无一人,丛意儿是什么时候来的?是不是她一直都在荡秋千?为什么自己一直都没有发现。
“和我姐姐谈得开心吗?”丛意儿微笑着说。
蝶润只觉得如坠寒冰中,这个丛意儿,绝对不是表面上这样看的单纯简单,她,毕竟是丛惜艾的妹妹,丛惜艾有的心机,她也一定有,而且绝对更胜一筹!
“你,什么意思?”蝶润努力温柔,却听到自己的声音是僵硬的。
丛意儿轻轻一笑,安静的说:“你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你来看望我姐姐,为何要从墙外进来,后门出去?一直在这儿悠闲呆着,却见蝶润姑娘目不斜视的打我面前走过。”
蝶润盯着丛意儿,脑子里是一片空白,一时之间,整个人呆呆的站着,看着丛意儿在秋千上悠闲的荡来荡去。
最直接的反应,蝶润的身子已经站在丛意儿的面前,声音有了焦躁之意。“丛意儿,你为何要刻意接近轩王爷,你是不是在利用轩王爷引起司马溶的注意力?你,从一开始就一心想要嫁给司马溶,怎么会突然对你一直不答理的轩王爷有了兴趣?凭你姐姐的花容月貌都不能让轩王爷动心,你,不过一个凡夫俗子,竟然想要引诱轩王爷,你,你——”
丛意儿微微一笑,让秋千的速度慢下来,说:“蝶润姑娘,是你当时把我从软轿中带到了醉花楼,为何此时反而成了我的不是?你真真是有趣的很。轩王爷如果是可以引诱的男子,此时可轮得到别人,蝶润姑娘不是很喜欢轩王爷吗?”
蝶润无语的看着丛意儿好半天,突然纵身离开了丛王府的后花园,她只有离开,没有别的选择。
丛意儿看着消失在视线中的蝶润,轻轻叹了口气,站到秋千上,握着绳子,让自己越荡越高,仿佛心情也同时放飞,飞出丛王府的院墙。
有人走了过来,四下里张望,似乎在找什么人。
“咦,奇怪,明明看到那丫头在这儿荡秋千的,怎么突然间又不见了,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神龙见首不见尾?”丛克辉嘟囔了一句,“真是要命,到现在还是改不了旧时脾气,难怪母亲不放心,让我好好的盯着她,怎么可能转眼的功夫就看不到她了,真是邪门!”
丛意儿从花丛里走了出来,悄无声息的站到丛克辉的身后,清脆的声音,说:“丛克辉,你又讲我坏话了!”
丛克辉吓了一跳,猛的回头,阳光下,丛意儿微笑着看着她,一脸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一眼的清澈如水。“你从哪儿冒出来的?”丛克辉傻傻的问。
丛意儿微微一笑,轻声说:“丛克辉,你换个问法如何?每一次都是如此的问法,一点新意也没有,我,不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我就在这儿站着,只是你没有看到我,仅此而已。你找我有什么事?”
丛克辉愣了愣,下意识的说:“不是我找你有事,是母亲,她担心你再不知怎么的就突然间又消失了,司马——二太子临走的时候一再的吩咐让我们一定要看好你,无论如何不可以再出任何的意外,否则,拿丛府上下人等问罪。丛意儿,你如今可真是得了宠了,竟然要丛王府上上下下的人就围着你一个人转,你是如何让二太子对你动了心,竟然可以视你胜过惜艾,你哪里可以和惜艾相比?!”
丛意儿微笑着,重新回到秋千上坐下,轻轻的荡着,说:“我哪里也胜不过丛惜艾,二太子何曾对我动了心。母亲和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丛克辉冷冷的说:“丛意儿,你可是越来越像你的母亲了,这会害了你的!”
丛意儿低垂下头,轻声说:“就像以前一样,活得糊里糊涂?活得那般没有尊严?丛克辉,若你们肯放我,或许一切都好。”
“你什么意思?”丛克辉努力维持镇定的问。
丛意儿轻轻叹了口气,慢慢的说:“那一晚,我,其实是被下了药的是不是?你们一直用药控制着我,是不是?否则,丛意儿再怎么张狂,又怎么会那般不堪!”
丛克辉愣愣的看着丛意儿。
丛意儿安静的看着丛克辉,想着在丛意儿的旧物里发现的一些文字,一张随意写下的纸条被无意的保留在一件旧衣里,“明知道这水有毒,却不得不喝,为了能够活下去,意儿不得不如此,愿九泉下的父母宽恕。”她不是丛意儿,却因着灵魂落在丛意儿体内,可以了解丛意儿的心思,丛意儿,绝非众人眼中的不堪,她,如此,只是为了能够活下去,而活下来的理由,只是因为真的爱着司马溶。
“你胡说什么?”丛克辉恼羞成怒,盯着丛意儿,眼神中却有着慌乱,她是怎么知道的?那茶水,根本是无嗅无味,只是可以让人神经错乱,做出些荒唐的事情!
丛意儿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在心里对自己说:“苏莲蓉是个医生,这些东西瞒不过我的,纵然此时我是丛意儿。”但是,她并没有说出口,她如今是丛意儿,她的灵魂落在了丛意儿身体内,不论她是否是过客,她都深深的感受着丛意儿悲喜!
丛克辉有些狼狈,悻悻的说,“定是那个小青在那儿胡说八道,真真要好好的收拾一下才好!”
“小青?”丛意儿淡淡一笑,轻声说,“算啦吧,她要是能多说一句话,也是好的,我周围可有人和我多说句话的。”
丛克辉不知说什么才好,只能看着从意儿坐在秋千上荡来荡去的,那浅粉色的衣服在阳光下绚丽成一种耀眼,无法逼视。
丛意儿将秋千再次荡高,感觉到风在脸上吹过,和着花香,带着寂寞。秋千越荡越高,浅粉的颜色愈发变得不真实,丛意儿将寂寞任意的挥洒,让风声藏好了所有的情绪。她走了,或许苏莲蓉会有继续的故事,但丛意儿,却将从此消失不复存在,她,竟然舍不下。
“小姐,小姐。”小青的声音远远的传来,一眼看到丛克辉,小青愣了一下,立刻停住了脚步,低垂下头,声音也放轻了些,看着在秋千上荡来荡去的丛意儿,说,“小姐,夫人请您过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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