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无妨,这些话旁人听不到,咱们几个说说当个闲话听,云起你也不要那么紧张。” 张载丝毫不在意,和蔼地笑着。 谁能知道,读书人标杆的儒圣,竟然地底下把议论国事当做日常闲话闲聊。 “老师,这样总归不好。”陆云起平视,还是好心劝道。 京城接连几日无缘无故的大雪,致使城外受灾的农户有几万家,加上朝廷救援不及时,百姓有怨言很正常。 但有些话还是不能说,在心里想想即可。 陆云起是个谨小慎微的性子,她怕祸从口出,再者,她还有更难听的话都没说。 比如:老师,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被贬的吗? 张载被贬,就是因为他多嘴,被有心人抓住把柄。 “没事没事,伯御,咱们说。”张载正在兴头上,哪里听得进徒弟的劝告。 姜佑也不好推脱,实话实说:“说实话,我不懂这些什么帝不修德,降灾于民……天气是老天爷管的事,老天什么时候刮风下雨,什么时候冰雹下雪,这些都是人力所不能控制的事情,今年不过是雪下的大了些,百姓受灾,难道就要把一切过错,全部怪罪到皇帝头上?这是哪门子道理!” 姜佑的话说到张载的心坎上了。 人活到他这个年年纪,见惯了风雨,也见惯了生死。 都道世事无常,在他心里,皇帝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尊君爱君,不过是维持社稷的一种手段! 有天灾,就要怪罪到皇帝的德行上边,这是哪门子道理? 是不是皇帝把自己的德行修好,成为一个人人敬仰的圣人,这普天万万百姓就能平安顺遂,一辈子无病无灾? 这说出来不是笑话吗。 “那你觉得今天这事……”张载捋捋长须,笑呵呵地问道。 姜佑嘬了一口粥,把碗放下,才说:“一帮子没有存在感的酸儒找存在感罢了!” “嘿,你这话说的,可真对老夫胃口……那些酸儒傻不拉几的,听说着单衣,赤脚跪在地上,要老夫说,活该冻死他们。” “真要冻死了,那可真的就是皇帝的过错了。”姜佑多了一嘴。 事情就是这么难以琢磨。 明明是那些人指责皇帝的不是,甘愿跪在雪地里受冻,但皇帝还不敢让他们真的冻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