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父亲进金陵也不过是八品主薄,谢家贵为大都督一品大员之家,谢衡又深得其父看中,更是金陵温润贵公子之首,哪是她一个小官之女可高攀的。 流言一出,她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弃之厌之。 家中也认为是她想高攀谢府,才暗下散播流言。 怨她得罪谢家,明面上说是将她送回老家,暗下却将她送进金附郊外的姑子庵。 她以为会在姑子庵里渡过余生,却不想一日被人下药,意识模糊中看到了谢衡冷意又晦暗的眸子。 顾韫想解释却发不出声音,有第一温和贵公子之称的谢衡,像一头嗜血的野兽。 次日醒来时,她躺在姑子庵的房间。 若不是哭哑的嗓子半个月才能说出话,她都以为那一晚是场梦。 之后的日子,从初开始被送进谢衡房间的惊慌,到最后的木然,足足过了一年,待她有身孕被院里的主持发现,最后被家中急急接回嫁人,谢衡也没有出现在她面前,直到她带着肚子里的孩子在偏院病死,重生回来。 ...... 蹲在草丛里太久,失去知觉,顾韫才从回忆里收回思绪。 她跌跌撞撞的回到家中,一路上安抚自己,今日与前世不同,在去金陵前,她只需要为自己寻一门亲事,将自己嫁出去,自然也不会像前世那边活的见不得光。 她眸光中闪过几抹坚定之色。 是的。 今生不与顾蓁蓁比,更重要的事是把自己嫁出去。 她前脚刚进院子,便迎面碰上父亲和妹妹从屋里出来。 对上父亲清冷的目光,顾韫到不伤心。 早上谢衡离开时,并没有留下谢礼,前世她不懂,今生明白了。 昨日的事谢衡知道。 贵家公子,只需一句话便能断了父亲的前程,明明救人是好事,没有得到好处不说,却因她而差点断了前程,怎能不怨。 “阿父。”顾韫叫了一声,同时低下头。 气吧怨吧,仍旧像前世那般把她一人扔在乡下。 顾父没有作声,欲往前走,被小女儿扯住衣袖。 “阿父,让阿姐一起进城吧。”顾蓁蓁温声道,“有阿姐在,请大夫回来女儿也不用害怕。” 顾韫听到顾蓁蓁最后一句,到嘴边拒绝的话硬生生咽下去。 事关顾蓁蓁安危,任她怎么不去,父亲也不会拒绝,甚至会招来一顿训斥。 又后悔刚刚被谢衡的事一吓,竟忘记了躲在外面晚些回来。 坐着村里的牛车,三刻钟到了县城。 顾父去寻住处,临走时,才对顾韫说了一句:“照顾好你妹妹。” 难道怎么做前世的事情都避不开吗? 顾父先走了。 “姐姐?” 顾蓁蓁见姐姐呆滞的站在那,忍不住伸手扯她的衣袖,“姐姐这是怎么了?” 顾韫秀眉紧锁,杏眼坚定。 她深吸一口气:“没事,走吧。” 心中,却已经有了决断。 顾蓁蓁唇角一抿,笑时唇角两边隐现两个小酒窝。 她挽着顾韫胳膊,说话时语气带着娇憨,“姐姐,你别生气,其实阿母心里一直很愧疚,便是阿父也没有怪姐姐。” 又是这样的话。 前世所有人都用这样的口气说她。 就像这一刻,明明她什么没有做什么也没有说,仿佛她在闹脾气。 顾韫心下叹了口气,到底是多活了一世的人,前世经历了那般多,也没有做小姑娘时理论的心气。 她扬起唇角,露出一抹淡笑:“蓁蓁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顾蓁蓁愣了一下,马上又笑了:“我在说昨日晚饭时阿奶分点心的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