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有风起(七千)-《宋女史为何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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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个,吴玹有些尴尬,搓了搓手说道:“想给殿下做糖饼来着,可是那个面怎么都揉不好,还被后厨的嬷嬷给说了,叫我不要添乱。”

    川王哈哈一笑。

    “殿下!”

    吴玹不快的皱眉,旋即垂下头去嗔道:“您还笑话我。”

    “我没有。”

    川王说着,将她搂在怀里,扣着她的脑袋安抚道:“没事,我本身也不喜欢吃糖饼,你有这份心就好,小心在后厨伤到手。”

    吴玹心里暖洋洋的,抬起头来,眼里晶亮,微微一笑。

    川王哎呦一声,只觉得瞧着吴玹那可爱娇嫩的模样,心都要化了,更何况每日瞧着杜薄和韩来两人为情所困,不由得觉得此刻的温情难得了。

    他低头吻了吻吴玹的额头。

    这里无人,只有他们两个,吴玹没有太脸红,况且成日听罗清逸与程听两人胡诌,要比眼下不堪入耳多了。

    “玹儿。”

    川王瞧着吴玹。

    吴玹知人事,自然明白川王想要做什么,心生不安,为难道:“殿下。”

    “玹儿,别怕。”

    川王在那里骗小孩子一般:“很快的。”

    吴玹想要拒绝,还是那套说辞:“青天白……”

    忘了已经是黑天了。

    “堂堂一国储君,怎能这样无耻。”

    吴玹推拒着,可是哪里敌得过川王的力气,被他抱起来坐在书案上,这书房里面,也只有这上头能撑得住两人的重量。

    “我做了三十三年的正人君子,便是做一夜无耻小人又如何。”

    川王笑道。

    吴玹这时候满脸的红才浮上来,身下还压着圣贤书呢。

    “那就……回房。”

    她提出自己最后的要求。

    “这时候回房,若被府上的人看到了怎么好。”川王不肯。

    这哪里是半哄半就的事儿。

    “殿下。”

    门外忽然响起相儿的声音。

    “夜食都准备好了。”

    吴玹一惊,连忙从川王手里夺过主动权,检查了一下发髻,然后搓了搓脸,对着外面喊道:“知道了,这就来。”

    说罢,娇怒的锤了川王一拳。

    “登徒子。”

    川王也被刚才相儿那一声吓得清醒过来,又气又笑,拽过吴玹来附耳道:“等着晚上的。”

    吴玹偷笑,川王深吸一口气,忽而有些正经的说道:“很快,你就会是王府里,不,北东宫的正经主子了,玹儿,我要给你最好的。”

    “那玹儿就等着那一天,等着殿下许我正经名分的那一天。”

    吴玹轻笑,先行出门去了。

    相儿等在外头,瞧着川王随之出来,说道:“殿下。”又笑道,“今天晚上有糖饼吃呢。”

    “是吗?”

    川王挑眉看他。

    “当然。”

    相儿还沉浸在糖饼的喜悦之中。

    “你别吃了。”

    川王直接断了他的念想。

    相儿一怔,满脸的疑惑。

    “殿下?”

    他追着那人屁股后面,不甘心的问道。

    “殿下?为什么不让奴吃啊?”

    “奴……奴最喜欢吃糖饼了。”

    “殿下?”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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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长杨宫外,杜薄和罗衣来给皇后娘娘请安,那日让宋端送去的礼两人都收到了,按规矩也是要来谢恩的。

    “夫人。”

    杜薄回身,伸出手来。

    罗衣看了一眼,并没有立刻伸手。

    杜薄的眼底一闪低迷。

    只是罗衣又看了一眼沿街洒扫的宫人,这才将手伸过去,杜薄也是松了口气,这朝服和罗衣身上传的吉服都太沉了。

    “走吧。”

    宫人引着进去,按规矩行礼后,皇后赐坐。

    瞧着罗衣的身段,皇后笑着说道:“再有两个月也该显怀了,当年本宫怀川王的时候,也是四个月才开始显怀。”

    “臣妾不懂这些。”罗衣有些讪意。

    皇后则道:“你不懂无妨,只要按照医嘱去做,也错不了的。”又看了看一旁的杜薄,“杜大夫这般小心翼翼,你可真是好福气。”

    好福气吗?

    只怕皇后说这样的话也是违心。

    “是。”罗衣低低道。

    “本宫听说你自幼习武,平日里也喜欢舞刀弄枪的。”皇后叮嘱道,“只是孕中就不要碰这些东西了,以免出什么意外,你们夫妻二人成婚也有十余年了吧,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可千万别有什么闪失。”

    “是,微臣一定好好照顾拙荆,还请娘娘放心。”

    杜薄表态道。

    “那就好。”

    皇后笑着说道:“同行的这些孩子里面,老三和你都有了家室,也就剩下千年那个孩子,前些日子还和徐夫人说起来,也是让人不省心。”

    “韩郎君他……眼光高些。”

    杜薄笑道。

    “眼光太高,那便是眼高于顶。”皇后说道,“都三十多岁了,也不着急,倒是把徐夫人急的不行,连着本宫都替他着急。”

    “他潜心政务,我们倒也不好多劝什么了。”

    杜薄道。

    “虽说男子切记儿女情长,但是人生在世,数十年的光阴,若不能得一挚爱之人在身侧,亦或是……”

    皇后话音拉长:“不能钟情,也是一大憾事。”

    杜薄听到这话,愧疚的低下头去。

    罗衣瞥眼,这才道:“娘娘说的是。”

    “罢了,你现在有身孕还要谢恩,本宫就忘了叮嘱这么一句,倒是让你大老远的跑来了,快回去吧。”

    皇后叮咛道:“养好身子。”

    “是。”

    那二人应声。

    出了长杨宫,走在通往贤庆门的官道上,杜薄看着总是先行自己一个身位的罗衣,微微皱眉,低冷道:“平年已经离京了。”

    罗衣没有回头,只是说道:“我知道了。”

    “我说过我会处理好她的。”

    杜薄有些迟疑:“你……还要和我合离吗?”

    罗衣闻言,猛地站住脚步。

    杜薄也停住,不安的盯着她的背影,眼见着她转过身来,忙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浪子回头金不换。”

    罗衣好看的眉眼闪过些许不屑,不快道:“少说你那些臭词,我听不懂。”

    那里是听不懂,分明还是在生自己的气。

    杜薄为难道:“我……”

    “你还有事要去遥监殿吧,我自己回府就是了。”罗衣娇嗔。

    “不了,若是让老太爷看到你自己回府,我只怕要掉一层皮。”杜薄赶紧小跑两步,伸手碰了一下罗衣的胳膊肘,“你慢些走,我……跟不上。”

    罗衣又怒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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