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获救之山村男小孩-《第七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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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指峰下,幽深山涧深处,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在没漆深的小溪边寻找着什么,偶尔跳入溪水里,翻动着石头。然后又爬上岸,仔细地在清澈的溪边寻找着,大眼睛里除了专注还是专注……
小男孩在找石鸡。
石鸡,蛙的一种,表皮黝黑,最大一只可长到一两斤,最喜欢清澈、冰凉无污染的溪涧环境,多隐匿在石头下。
石鸡是盘中美味。可小男孩找石鸡不是为了吃。他要做一面鼓,送给三岁的小妹妹玩。石鸡皮是很好的鼓皮材料。
小男孩的运气很好,在一块石头下,发现了一只大石鸡。他轻轻地下了水,慢慢地移动着小小的身子,弯下腰伸出双手,然后整个人扑进了水里,顿时水花四溅……
双手捧着四肢不停挣扎的硕大石鸡,小男孩湿漉漉地从水里爬了起来,咧着掉了一颗门牙的嘴嘿嘿笑出了声来,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细小的水珠……
小男孩前面不远,是一个不大的水潭,深达数米。就在小男孩从水里爬起来的时候。天空,突然划过一道光芒,一闪便掠到水潭上空,现出一团五彩光影,光影里包裹着一个人。
光影掠到水潭上空时好像失去了动力,直直的掉进了水潭。
“轰……”巨大的落水声吓了小男孩一跳,手里的石鸡也掉到地上。惊惧的神情从小男孩稚嫩的小脸上现了出来。抬头着窥察着水潭的方向,见没有动静,好奇很快便充满了小男孩的眼睛。
水潭里,淡淡五彩光芒包裹的人影从水下浮了上来,仰面朝天,自动向潭边漂来。然后五彩光芒慢慢收敛,消失在人影旁的小皮囊里。
人影,正是青年,跟他一起的少女已不知去向。
小男孩缩头缩脑地走到水潭外,一眼便看到了潭边仰躺的青年,除了鼻子整个头差不多都淹没在水里。仅仅迟疑了片刻,小男孩眼里的惊惧便被好奇取替,小脸上也现出坚定的神情,迈着光脚丫向青年走去。
吃力地将青年的上半身拖上岸,小男孩跌坐在潭边,累得气喘吁吁。在确信青年不会呛水之后,小男孩爬起来撒开脚丫子向不远处的小村内跑去。
小村名叫元家村。
一栋两层小木屋前,小男孩将一只硕大的石鸡放在一块木板上,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石鸡已被他折磨得筋疲力尽,趴在木板上一动也不动。
小男孩捡起旁边的铁钉按在石鸡的头上,脸上带着微笑,然后伸起小锤子砸了下去:“砰”,尖锐了钉子穿过石鸡的头,将石鸡钉在木板上。
石鸡拚命地蹬动四肢做垂死的挣扎,在石板上划出嘶嘶的轻响,最后痉挛了几下不动了。
小男孩又捡起木板旁的一把小刀,那是他做大夫的父亲淘汰下来的手术工具。开始小心翼翼地剥石鸡皮……很快,一张完整的蛙皮便剥了下来,除了蛙头。木板上,只有一团苍白色的蛙肉,像极了一个俯伏的被砍断了头、缩小了无数倍的赤裸裸小人。
小男孩残忍地做着这一切,始终面带微笑。不知情的人以为他经常活剥蛙皮,事实上他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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