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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委屈得很。

    霍庭初倒没有强迫她，只是在看见她流泪的那一瞬，心下起了一丝疑似心疼的异样。

    然而，他并不想深究这层情绪是从何处衍生出来的，不过瞬息，他眼目沉沉的盯着她，没有一丝情绪，声线凉薄：“不敢？”

    顾暖明明看不清他，却还是固执的死死的盯着他看，即便自己落于下风，他那双黑眸实在是太厉害，太轻易就能震慑住人，无形间形成一种灭顶的压迫感，几乎要将她的自尊和体面都压迫进尘埃里。

    顾暖从嗓子眼里喘了一口气出来，绷着牙龈挤出几个字来：“王八蛋……”

    霍庭初拧了拧眉，“你说什么？”

    “王八蛋啊，我骂你是王八蛋！”

    顾暖豁出去了，一通拳头往他身上胡乱的招呼，边哭边打，嘴里还骂骂有词：“你这种趁人之危趁火打劫占便宜的伪君子，真小人！你是吃定我不敢回去那间包厢，吃定我走不出这个酒店，所以你才对我这么过分是吗，不就是我之前喝醉了……我又不是不负责任，我跑了吗？啊！说起来还是我吃亏，你好歹是个男的！你看看你小肚鸡肠的样，你记仇的样子真……真讨厌！”

    顾暖本来是想说，他记仇的样子真丑，可霍庭初的这张脸，实在是和丑挨不上边，话都挤到嘴边了，生生的被她给换成了“真讨厌”。

    却不知道这三个字听在男人的耳里，那带着颤抖的音色，更像是在撒娇吗。

    霍庭初觉得自己幻听了，他刚才都听到了些什么。

    趁人之危？趁火打劫？伪君子真小人？小肚鸡肠？

    唯独他不承认的便是顾暖说那晚的事情，那晚她的确喝醉了，可他清醒着，那是他自愿的，他气的是顾暖的不自爱，天知道当看见她被死肥猪揩油的时候，他有多么生气！

    霍庭初眸色一敛，深眸内迸发出了冷意，深邃的黑眸带着强势的威压看下来，脸色吓人得和阎王似的。

    他挑起顾暖的下巴，“有胆子再给我骂一遍。”

    顾暖这会儿清醒过来了，也有些后怕了，她居然骂了他，还打了他，现在被他逼着问一遍，她立马就没任何胆量了，手儿蜷了蜷，差点抓不稳他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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