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仆役眼中冒着兴奋的火焰,嘴角挂着不言而喻的笑容,一步一步朝着陆秉走去。 这下陆秉是真的怕了,打板子虽是最为普遍的惩治手段,但里头的门道可多了,你的性命完全被打你的那个人捏在手里,他要你生便生,他要你死便死,他让你皮开肉绽,生不如死,你最后一定不会好过。 瞥着陆钟的方向,陆秉凄厉地叫道:“阿公救我,阿公救我,呜呜——” 见他聒噪,仆役三步并作两步,飞快走到他身旁,手一捂,将他的嘴封上了。 “陆太医年迈,请他回房休息吧。”徐江菡淡淡地收回目光。 “是。”又来了两个仆役,将还欲求饶的陆钟也给拖走了。 陆钟挣扎着欲言语,那仆役也伸手一捂,他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烦人的人都被带走,荷塘旁骤然清净了下来。徐江菡转身,朝着她的“小瞎子”走去。 “小瞎子”穿了一身白净的衣衫,想是足不出户,头上用发带绑着一个简单的高尾髻,眼上蒙着白纱。 那金丝白衫衬得她温润清澈,无奈方才摔了一跤,前襟与下摆处都染上了污泥,现在整个人定定站着,摔疼之后可怜兮兮的神情已经平复,站着花红柳绿的下人之中,配上白纱、拐杖,倒显得遗世独立了。 她爱折腾荷花,现下自己也与那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有几分相似,徐江菡一步步走近,面上含着笑,笑意一直延伸至眼底。 察觉到徐江菡的靠近,季王的嘴角也扬起了一抹笑,拐杖的杖尖点地的位置默默往后退了尺余。 走得近了,“小瞎子”前襟上的污渍更加明显,徐江菡担心她的伤,先一步开口道:“伤口还疼吗?” 季王摇了摇头,而后又反悔地点了点头。 徐江菡无奈一笑,不知她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径直牵过她的手,往花园出口的方向走去:“我们回去涂药。” 季王任由她牵着,面上带着清浅的笑意,熟悉的触感在手心蔓延开来,她的心里笑开了花,一个“好”字慢慢悠悠地从她嘴里冒了出来。 这是二人今世的第一次见面,以陌生人的身份,但一种暧昧的柔情以不可抵挡的势头蔓延开来。见此情形,那些跟在身后毫不知情的下人心里就别提有多激动了,他们挤着眉弄着眼,思绪飘得远的,已经构想出儿孙满堂、阖家欢乐的美好画面。 徐江菡领着季王走了两步又想起自己的药箱还留在马车上,便停下了脚步。她这一停下,一群人也跟着她停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