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陈远指着他道:“全世界都会在我脚下臣服。你是第一个。”从破窗外刮进的夜风猎猎而响,吹得他的衣襟簌簌响动,周围是满地碎玻璃和盘子。一片狼籍。色厉内茬的熊元锋、不断向后退的懦弱保镖,当真有虽万千人吾往矣地气概。 熊元锋此时也不禁佩服他的胆识:“这种人。要是为我所用就好了,他和袁老师二人一文一武打遍天下,何愁万事不成。”可是连杨泊都没做成的事,他熊元锋又算什么东西呢。 陈远正得意忘形之际,突觉身后劲风袭背。还来不及转身,一个人从天花板中破开跳下来,左手抱住他,右手勒住他咽喉。1-6-k-小-说-网天花板破开一个大洞,裸露的电线头、通风管道呈现眼前,木渣、灰尘纷纷扬扬落下,恰似下了一场臭味扑鼻的雨。 这人力大如牛,箍住自己像是机床铁夹一般,丝毫动弹不得。 “妈的,肯定用了圣水。”他懊恼地想着,熊元锋已经优雅地拍手笑道:“袁老师费尽心力炼制的阿克蒙德之圣水还真有效,嘿嘿,陈远,看来你要丧命于此了。”即使先前沾满牛柳汁水的脸也不能妨碍他一丝风度。 一个前身是狗崽队的家伙很幸运拍下熊公子这个志满意得的表情,还代替报社编辑想好了题目:《谈笑中强虏灰飞烟灭----记熊家少爷》,不过先得请ps高手去掉照片上熊公子鼻尖地肉末和牙齿缝里的菜渣。 陈远挣扎间,前门又跑进两人,手忙脚乱地从身上掏出银质小瓶子----也就和眼药水瓶般大小,小巧玲珑,但是雕花非常精细,还有裂开大嘴的山羊骷髅图案。拧开盖子,用力晃动几下,顿时从瓶口喷出一道浓浓的白雾。两人急忙将白烟吸入鼻子中。 熊元锋气急败坏叫道:“还有宾客在看着,搞什么飞机!你以为是你祖宗十八代全死光了吗?保镖!快带客人到另一个客厅去闲聊,我马上就过去!” 几个保镖巴不得走得越远越好。连那个一直在地上抱脚痛叫地伤员也顾不上理会,驱散狗崽队,钻出大厅,顺手带上门口,担负起疏导客人并解释今晚情况只是熊公子朋友恶作剧地重责。 “哦,熊公子的朋友还真是有趣啊!”一名美艳地**边走边回头,略带疑惑的说道。 陈远干架经验早已熟悉无比,手肘猛击那人软肋。那人吃痛,不得不放开他。 新出现地两人吸入白烟后,眼珠逐渐胀得通红,布满狰狞的血丝。本来只是一般粗壮的颈部,竟膨胀如公牛脖子,青筋纠结。身体也发生显著变化,胸部和手臂肌肉高高鼓起。积压着原本很得体的西装,有一处关节甚至线头迸裂,露出淡白色的皮肤。 熊元锋笑容满脸,似乎刚拿到奥林匹克大赛的冠军奖杯:“陈远,你自投罗网我也没话可说。这几位刚服过高压缩剂量阿克蒙德圣水。已经不像上次那般任你逍遥。袁老师就在对面看着你,你可不要让他失望。”指指对面一栋建筑的阳台,一个高瘦的人影正拿着望远镜对自己观察,手里夹着香烟,烟头一明一灭。 熊元锋似已大局在握,他地样子非常闲暇轻松,倒背双手来回踱了几次方步。若不是头顶还挂着一棵菠菜,倒也真有翩翩佳公子的味道了。 前面两人,背后被陈远击开的一人,均在呼哧呼哧喘粗气,像是即将发动冲击的公牛,只等熊公子一声令下,便会把陈远撕成碎片。 “陈远,你当日威胁我父亲,何等威风,怎么今天哑巴了?”熊元锋终于还是用丝绸拂去了脸上黏糊糊的汁水。把一条腿架在椅子上抖,也点了一支烟。 常人对于只强自己一点点的别人,会充满妒嫉,但是强得太多的话。就会变成高高在上地仰慕了。熊元锋潜意识里佩服陈远。不过怎么也不愿承认,但不知不觉中举手投足间倒是学尽了陈远的仪态。 只是他始终也学不会陈远骨子里的彪悍跋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