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陈逆越听越像地主逼债。忍不住说:“二嫂,开办公司之后谁当经理?” “除了我还能有谁?你们有这个能力吗?我以前开过便利店,有经验,会管理人,你们有这个经验吗?”柳雨菲一副理所当然的姿态。 又沉默了半个多钟头,屋子里只剩细微的吸气声,偶尔有人腿坐麻了,站起来揉揉膝盖,像是个冗长沉闷的会议。 陈逝开始坐立不安,时不时扭头去看门口的动静,茶几上地茶杯喝得干干净净,终于忍不住问问旁边的妹妹:“你说大哥会不会回来?” “他说回来就一定会回来。”二妹陈恬斜眼看看他,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里尽是不屑。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过长长的甬道,直冲进大厅里,原来是陈家第四个儿子陈以遐。他抹掉额头的汗水,看看众人疑惑的目光,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说:“大哥回来了!” 只是轻轻一声,却犹如闷雷滚过,此刻地众人,纷纷伸长脖子:“在哪里?到镇上了吗?”柳雨菲也还是一脸的不以为然,二郎腿依旧高高翘着。陈恬眼中爆出一团惊喜的火花。陈逝看看自己的妻子,下了决心:你不走,我走!站起身朝外快步走出。 他还没迈出门槛,便听到很远处低沉的发动机引擎声,但这声音来得飞快,只不过短短十多秒钟已经变得非常巨大,恍若在耳畔轰鸣,紧接着是令人牙酸的轮子磨擦地面的声音。 陈逝看见门外停着一辆还在往外冒烟的巨型机车,车头高高耸起,轮子硕大无比。车身黑、灰、银条纹相间,酷帅绝伦。他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只有在哈烧杂志上才看到的航母版哈雷机车! 从车上慢条斯理下来的那个男人,穿着领口破损地恤衫,前襟处还被烟头烫了两个小洞,胸口印制一家手机厂商地可笑广告说明这是件廉价的商场促销赠品;下面是短裤和拖鞋,这种不伦不类的打扮不知道称为洒脱还是寒酸。 这个男人就是他地大哥陈远。刚下机车,一股压人地气势从他身上倾泻而出,就好像一个皇帝回到了他的宫殿。 陈远跨脚进门。看见缩头缩脑地陈逝:“二弟。” “大哥,您回来了。一路赶回来,辛苦了吧?”陈逝情不自禁倒退几步,心脏不争气的扑腾着,几乎要跃出胸腔。 陈远朝里面看了一眼,瞧瞧各人脸色,面沉如水地父亲。愁容满面的叔叔,懦弱畏缩的三弟,还有趾高气扬的柳雨菲,基本上了解了情势。 “大……”陈逝刚说得一个字,陈远一边朝前走着。倏地伸手抓住他的头发往里边就拖。陈逝至少也有一百四十多斤,头发一被揪住,身体往后仰倒,被拖着走了十多步。全身重量全部集中在头皮上面,疼痛难忍,只觉几乎连天灵盖都要被扯出来了,忙抓住大哥手腕试图减缓压力。但他在家里一向养尊处优。多说话少干事,又怎能与陈远争力?只在地面翻滚挣扎。 陈家兄妹人人都对大哥的凶暴司空见惯,二哥夫妇闹着要变卖祖屋,令人极度厌恶,眼下陈逝在大哥手下狼狈无比,人人都觉十分痛快。陈恬叫道:“大哥,你终于来了!” 柳雨菲原本只道众人口中的大哥陈远定是如他们般怯懦,只会同人讲道理,但即使他是大哥,又怎敌得过自己嘴尖牙利、巧舌如簧?一旦说服他之后。祖屋地屋契还不是手到擒来? 她万万没有想到,陈远一出场竟是如此手段! 陈远把陈逝用力扔在地上,滚了几滚碰到尖锐的桌脚才止住去势。他大踏步朝柳雨菲走去。 柳雨菲慌忙站起,情急之下高跟鞋一瘸。带倒了椅子。话还没出口,脸上已挨了热辣辣的一掌。她又惊又怒。捂着脸叫道:“陈远,你敢打人?找死吗?”她只在去年新年和一次假期中见过陈远,两人连话都不说上两句,自然不知道这个男人的暴风手段。 她记起来了,陈逝似乎有次说过,自己以前还在镇上读书时,被班里同学揍了一顿,回家找到大哥,大哥去把那个同学的鼻梁打断了。学校要开除自己,大哥又跑到校长家门口连磨了三天三夜地刀,最后还是那个同学的家长主动赔了几千块钱才了事。 还有一次镇长派人到家里来强征地税,第二天镇长老婆在小巷里被打得鼻青脸肿,还聋了一只耳朵,从此镇长再也没有来过。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