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7章 梦中日月长(4)-《锦衣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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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哦”彭梓祺反应过来,连忙起身去斟了一杯凉茶端过来,一臂挽起夏浔,就要给他灌下去,夏浔也不知梦到了什么,被她柔软的肌肤一碰,忽然张开手臂一拂,茶杯当啷一声落地摔的粉碎。彭梓祺刚刚哎呀一声,夏浔伸臂一揽,已经把她搂在怀里,覆压在自己身上。

    彭梓祺又慌又乱,也不知该不该拒绝,也不知想不想拒绝,迷乱的念头刹那间在芳心里转了千百转,待嘴唇被夏浔吻住时,她惊得整个身子都僵住了,两只美眸瞪得好大,刚欲惊呼,一条火热的舌头却已趁隙很霸道地侵入进来,霸占了她的小嘴……

    彭梓祺心慌意乱,一心只想推开夏浔,奈何被他这一吻,脑子里轰隆隆如惊雷频炸,全身的骨头都一根根地酥软下去,那抗拒的动作软弱无力,哪里还推得开虽在梦中,却情热如火的夏浔。

    “不要……,不要……”

    彭梓祺拼命地推拒着身上的男人却无济于事,她只觉脸儿发烫,鼻息咻咻,舌尖被他吮住,脑袋瓜已经想不了任何问题。正没奈何间,夏浔的一只大手忽然自她腰间向下面探去,要害处被他一碰,仿佛突然被烙铁烫了一下,这一下彭梓祺彻底惊醒了,她尖叫一声,奋力一推,趁机侧翻滚开,逃到了地上。

    “天呐他竟然……他竟然……”彭梓祺羞得无地自容,捂住了滚烫的脸蛋,几乎想找条地缝钻进去,可是窘窘半晌,却未察觉夏浔再有任何行动,彭梓祺悄悄张开指缝向床上看去,就见夏浔吱吱唔唔几声,双手胡乱抓了几下,没有碰到人,又复沉沉睡去,只是鼻息依然粗重,脸蛋红如烈火。彭梓祺想看又不敢看地偷偷瞟他一眼,又瞄瞄仍在地上轻轻摆荡的茶杯盖儿,慢慢放下了双手。

    “他……他是喝了那黑心商人的假酒,是无心之过,再说……再说他也不知道,我……我就不必怪他了吧。”

    彭梓祺轻轻抚着自己发烫的脸颊想,似乎仍能感到他的舌尖递进来时那种惊心动魄的冲击,一时间眼饧骨软,意马心猿。那双修长结实、浑圆笔挺的大腿酸酸软软的,感觉比起当初绑着沙袋,绕着彭家庄跑上二十圈时还要辛苦,酸得她只想躺下来,她扶着床边慢慢蹲了下来。

    彭梓祺头晕晕地胡思乱想了半天,正要起身出去,忽然又定住了身子:“不对孙家摆酒设宴,也不知道多少客人喝得酩酊大醉,夏浔喝的可不多,我一直看着的,怎么别人没有一睡不起,偏偏他……”

    联想到自己那夜的反应,彭梓祺心中升起一个难解的疑窦,她下意识地向夏浔伸出手,生怕惊动了他再对自己搂搂抱抱,彭梓祺小心翼翼地提起夏浔的衣袖,把手探了进去。里边有一个药包,无缘无故,身上带着一包药做什么?

    彭梓祺凑到灯光底下一看,很好西门仁兄很体贴,药包上居然还写上了名字:“催梦香。”

    虽然还有种种谜团无法解释,比如夏浔为什么要给他自己下药,但是彭梓祺已经明白了一件事:自己那晚饱受折磨,第二天还为了自己的不纯洁而羞愧好久的荒唐一梦,必定是眼前这个家伙干的好事。

    彭梓祺握紧了那包药,抬眼望向呼呼大睡的夏浔,眸中杀气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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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家新姑爷杜天伟被急急抬起前边药铺里,新娘子妙弋也顾不得礼仪了,穿着一身霞帔嫁衣,和母亲慌慌张张地随在后面。

    不管他中的是什么毒,催吐洗胃是必需的,药铺里有现成的药材,赶紧抓出一副送到厨下急火煎着,这边诸位老郎中便开始进行会诊。

    杜天伟这种中毒的症状并不只是牵机毒所特有的,至少绝大部分症状不是牵机特有的中毒症状,而牵机是云南特有的一种剧毒植物,在北方极其罕见,几位郎中虽是见多识广,一开始也并未想到这种奇毒,因此开出的几个方子都不对症。

    一副副方子开出来,一副副药材送去煎,府里刚刚歇下来的下人又忙碌起来,走马灯一般跑来跑去,一副副汤药灌下去却并不对症,杜天伟的状况越来越差,一开始他还痛得满地打滚,得要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合力按住他,到后来他被折腾的精疲力竭,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头足相就如牵机,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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