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姜兄,挪挪。” 陈舒一屁股在姜来身边坐了下来,将自己窝进沙发里,掏出手机,再次查看起今天拍的照片。 看好几遍了,越看越好看。 越看清清越漂亮。 越看自己越帅。 对面的孟春秋问道:“陈兄,今日一天没见你,又去哪了?” “新正寺。” “又去新正寺了?” “昂……” 陈舒看着手机,放大来看,头也没抬:“今天不是重阳嘛,我去新正寺登高望远、赏秋赏菊去了。” “赏菊?新正寺哪有菊?” “白塔底下。” “白塔?那不是内院区域吗?陈兄你一个游客是怎么进去旳?”孟春秋惊讶又怀疑,他作为皇室子弟,就算搭着皇室长辈一同去新正寺烧香礼佛,也最多进内院转转,吃一顿饭就出来了。白塔则是菩萨清修地,虽然内院弟子都可以去塔下转悠,可他是没去过的,最近也离白塔隔着几十米远。 “陈兄你该不会吹牛吧?” “陈哥你这张照片里就是白塔吗?”姜来斜着眼睛瞄了眼陈舒的屏幕。 “是啊。”陈舒回答完,才又回答孟春秋,“刚好认识一个新正寺的和尚,他带我去的。” “原来如此。” 孟春秋点点头,倒也合情合理,接着又问:“白塔下种了菊花吗?我怎么好像没有印象。” “是啊,木春菊。” “木春菊?” 孟春秋表情忽然有些奇怪。 “怎么了?” “先皇退位的第二天,寝宫门口就莫名多出了一把木春菊,不知是谁送来的。”孟春秋顿了下,“我们几个小辈还说先皇刚刚退位就有人送来菊花,这种事多半是那剑宗剑主干的,只有他才干得出来……” 陈舒将目光从手机屏幕上挪开,抬起眼帘,看向孟春秋: “先皇与菩萨私交很好吧?” “这倒是,先皇与应劫菩萨、与长佩道首、与剑王,私交都很好,很早就认识。”孟春秋点头,“听说先皇年轻时候是个特别随和的人,与谁关系都好。” “这样啊……” 陈舒倒是勉强能够体会。 大概就像沙雕群一样。 若是后续发展下去,无人成神,也无人中途出意外,那么修习皇室灵法的群主肯定是最先死的。 届时一把年纪,遍经沧桑,又身居高位,大家都敬畏着你,视你如神,还能说话的故人本就不剩几个,却还如风中落叶般陆续凋零,谁也难免惆怅。 现在想那些还太远。 陈舒忍不住又想起了刚来玉京那年,过年时候,在陈半夏家里的沙发上躺着,晚上无聊刷视频,刷到了先皇大年初一去新正寺上头一炷香的新闻。 图片中先皇与应劫菩萨并肩行走,踏过三千年的青石板,穿过院子,不知要去哪里,只留下两道背影。 就是去年。 当时的应劫菩萨已有在世佛陀之称,已很少再下白塔了,也正是当年秋天,先皇退位。 陈舒忍不住小声念道:“何当载酒来,共醉重阳节啊……” “?” 孟春秋陡然扭头,盯着他看,表情呆滞:“陈兄,你怎么老是出口成章啊……” “这也不是我写的。” “谁写的?” “叫孟浩然。” “孟浩然?” 孟春秋表情更呆滞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