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同居关系名存实亡-《跳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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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儿子,自己生个真是的。别人的孩子毕竟是别人的。还没做妈妈,就让别人跟你叫妈妈。”身体少了疼痛,池艳艳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

    “你这又有精神了是不?放心,我会给自己生个儿子的。可这个孩子我早认下了,不能不管他。少爹少妈的孩子多可怜。主要是电话里跟孩子说好今天上午去。好好养病,我走了。”赵菁芳看蔡晓晓来了,就要告辞。

    “我一来你就走,核着我不该来呀。”蔡晓晓笑。

    “你不来我也打算走了。就一小阑尾吗,早知道今天发炎,当初老池一出生,就该把这东西给割了,反正留着没用。何必等到现在痛的要死才想起来医院呢。”赵菁芳一脸严肃的说着。

    “你的割了?估计还留着,你小气,我知道。舍不得。我建议你现在就去割,别哪天疼起来找我们。”池艳艳虚弱地笑。

    “不割,留着。等我疼的时候,我找老公拉我去医院。”

    赵菁芳这句话,冷不丁让空气凝聚了一下。三个女人都没有老公,尤其池艳艳的特殊身份,让赵菁芳无比尴尬。好在池艳艳不在乎。

    “行,你还是先找个老公让我们喝了喜酒再说吧。不是现在有了吧?还金屋藏娇藏起来了?好东西是得藏起来,不能跟别人分享,小心被别人抢走。”

    “小样,你以为我怕你抢啊。好了。走了。”赵菁芳扔下一句,开门走掉。

    这一刻,赵菁芳还真就铁了心想让蔡晓东陪她。这个愣头青男子在她心底莫名的留了点好感,每天短信电话来往着,似乎都成工作了。可他没她时间多,他没有大礼拜。怎么办呢?去找他?

    车内赵菁芳旋开音乐按钮,dj舞曲响起。车子快速穿行在人流当中。

    7

    孩子现在不能来北京上学,吴师也就不能来。这对于蔡晓晓来说,还要等上至少大半年的时间,他们才可以真的成为一家人。她没什么,可是视频里看到吴师很夸张的穿着羽绒服,而她才穿着薄薄的小衫,对比之间,吴师的情绪始终不是太好。

    吴师说他们在一起,他是一定去北京的。他显然不想蔡晓晓回沈阳,这也让蔡晓晓心里踏实些,毕竟她也不是特别想回去。而上次短信被叶子燕劫去的事情,蔡晓晓准备宽容吴师一次。

    想他把自己的东西从他们的住处搬走,装修的费用听他说没要来一分,叶子燕只把那辆旧的面包车给他了,可他说他也不能把车当房住吧。

    他这样说的时候,似乎充满了抱怨,蔡晓晓无限郁闷。心说那你不能当房车,难道还是我的罪过了?

    两个人偶尔讨论将来来北京的事情。吴师总会问他,将来如果他什么也做不成,如果挣不到钱,她会不会嫌弃他。她无法想象一个大男人将来一世无成是什么样子。

    她不想要求他给她创造大富大贵的生活。给孩子储备好教育基金,能养家糊口,把他自己的养老保险交好,这就行了。她蔡晓晓想自己也是在努力着。自己的保险可以自己交。可他一再说将来一世无成她会不会不要他,这让她觉得自己的新生活还没开始,就有了挫败感。

    她就有些烦。说你是男人,怎么原来那么自信,还说一年不到都能赚一套大房子,眼下就这样颓废了呢?吴师就说,人不能总想着好,肯定要想将来的不好。如果不好,他在担心他们还会不会在一起。

    蔡晓晓想吴师天天出这样的难题给她,她觉得了然无味。她差不多都要被他的不自信打败了。要知道他还有儿子的,他怎么可以这样颓废?

    看蔡晓晓表情不甚乐观。吴师又笑了,说你看把你怕的,我再怎么差劲,说的自我点为了儿子我也得努力啊,只是我担心将来会有这样的一天你不要我了。那时会很难看。

    你一直努力,我怎么就会不要你了?蔡晓晓心里想,但她没说出来。想自己并没有要求吴师什么,反吴师一次次这样问自己,他在和自己谈条件吗?这让她觉得生活似乎都变得没有味道了。男人怎么可以这样优柔寡断?

    回头想想自己,似乎也有问题?蔡晓晓想经历过田国明以后,爱情观也转变了。好象没有哪个男人能让她从心底做到心甘情愿的陪他从清贫开始,何况自己如今也没有必要重新去过清贫的日子。

    想当初刚来北京的时候,租住的平房,也是四面漏风,那个时候年轻,什么都不怕。如今的蔡晓晓怎么可能再去住那样的环境呢。

    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要承诺,这让蔡晓晓无论如何说不清个中滋味。也无法给对方一个承诺。我都没跟你要,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总是跟我要?

    蔡晓晓心底的郁闷愈结愈多。就脾气很坏地对吴师说,你真的担心将来事业发展的不好,你就一个人先过来发展啊。这话她觉得自己重复过无数遍了。说你开展的不好,你可以不对我负责,你可以回沈阳和你儿子过日子。撇下我不管。我也去联系学校了,学校暂时又不能接收,不就半年的时间吗。这半年你完全可以在北京有自己的位置。

    两人争论来争论去,最后吴师说老婆我知道你为我考虑。看得出他底气不足。

    “昨天晚上打电话,怎么关那么早?”蔡晓晓咄咄逼人的语气。

    “早吗?我现在不都睡的早吗?我不早早钻被窝,我都得冻死,一周七天,我冻死了也没人能看见。反正这天冷,还不坏呢。”吴师有点阴阳怪气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冷是我造成的?”蔡晓晓觉得吴师这样说话,简直不可理喻。

    “我没说你造成的。我自己造成的。再说我手机也不能24小时开机呀。”

    “你说过要为我24小时开机。我以前没有试过,现在你看你,别说24小时了,别说12小时了,我看你6个小时你都坚持不住。”蔡晓晓以前很少打电话给吴师,每天都是吴师打过来几次。她都习惯了。如今吴师打的少了,有的时候甚至几天不打一个电话过来。

    蔡晓晓不得不主动打过去。当爱一个人从被动享受到主动出击,蔡晓晓觉出了其中的难来。有好几次打电话过去,吴师不接。她以为对方为了给她省钱,会打过来。毕竟吴师以前说过,说他打会省点钱。可好多次她撂下电话,她的手机铃声也没有响起来。

    8

    吴师也有道理,说天天在网上能看到,也用不着天天打电话。理论上是这样,爱情能有几天呢?蔡晓晓知道他们之间的爱情是没有多少了,他们现在面临的是非常现实非常严峻的问题。怎么样才能天天在一起,把来自两个城市的三个人合成一个家庭。

    只是,蔡晓晓觉得这中间还是有一点问题。他怎么就那么困,睡的那么早?难道,真的是为了躲进电热毯里取暖吗?这种说法似乎也成立。沈阳的冬天很冷,尤其沈阳冬天的厂房。

    这是平房,那土暖气只是摆设罢了。吴师不会为了一个人或者两个人去烧锅炉。这个锅炉带动好几百平米面积,太费煤,烧的简直不是煤是人民币,对于他来说这是得不偿失的事情。这个帐对于小生意人吴师来说,太不划算。

    蔡晓晓当然不知道,吴师怕冷是一方面,可他关了手机,仍然在上网。只是隐身着,无人可见。对于来不来北京,他也在犹豫当中,尤其当他在蔡晓晓身上感受不到疯狂的缺他不可的爱情,他就开始变得颓废不再自信。他希望她为他赴汤蹈火,他穷的披着麻袋片,她仍然爱他,跟他携手抱着只破碗一起去要饭。

    可在他眼里,蔡晓晓也特别现实,她似乎过不了这样的日子。更别指望她能陪他一起展望这样的贫民生活。

    蔡晓晓只明白一点,自己一直在努力,自己怎么也不会混到和吴师手捧一只破碗去要饭的地步。

    可吴师总在担心会有那样的一天,那个时候,他怕自己和儿子因为自己没有能力而被蔡晓晓扫地出门。而这女子是不能跟他一块去吃苦的。

    他这几天身心疲惫,也没有太多的精神和蔡晓晓调情。去辽阳、丹东和其它城市送货,不止送货,哪个城市没有几个他熟识的人呢?

    人脉就是钱脉。他总这样想,可惜了硬盘里的名录,要不是为了讨好蔡晓晓,他不会重做系统,把那些女人的电话搞丢,幸好手机备忘里还有部分记录。

    应付太多的人,让吴师觉得开心之余全是疲倦,打给蔡晓晓的电话自然也就少了。再加上蔡晓晓把那么肉麻的短信发到叶子燕手机里,致使他坚守到最后没能把房子装修的钱要来,让他一度郁闷。

    这女人也怪了,从来不叫老公,偏那天晚上骚包叫什么老公,还被二老婆看到。心底就有一点反感蔡晓晓,觉得她生来就是给他捣乱的。

    可他又舍不得不理她。

    想起吴师把qq密码告诉过她,蔡晓晓手机联系不上吴师,就把他的qq挂上。刚挂上就掉线,显然对方也在挂。难道吴师在线?

    蔡晓晓还继续让他的号码登陆,这样三番五次下去,对面估计也不耐烦了,放弃登陆。蔡晓晓偏还故意设置成在线的状态,她心底怎么想的,其实也不是太明了。有人打招呼,是男的,她就说本人没在。

    有女人打招呼,这招呼打的蔡晓晓很不开心,这女人是质问式的:“你是谁?”

    我是谁很重要吗?你管我是谁?可蔡晓晓觉得没必要这样对她说,就告诉她是吴师的朋友。对方对这回答很不满,说朋友?朋友会知道他的密码?这倒是个问题。可她仍然说她只是朋友。朋友前面没加女字。

    对方就说你在北京吧?上次吴师去北京就是找你吧?蔡晓晓心里突突的跳起来,怎么对面的女人什么都知道。难道她会算命?

    对方说能登陆他qq的怎么可能是普通朋友,言外之意对面这女人显然也不是普通朋友。蔡晓晓听她这样说,就问她是谁,她就说她是他老婆。

    蔡晓晓听了心里一惊,但不露声色。电话打给吴师,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吴师嬉皮笑脸地说,你就说你是我老婆啊。蔡晓晓恨恨的说有病。挂断电话。关了qq。

    没一会功夫,吴师打电话过来,说老婆我把密码改了,现在只有你能上了。蔡晓晓说我不感兴趣。说完这几个字,蔡晓晓的眼泪冲了出来。她大声质问:“到底你有几个老婆?到底谁是你老婆?”

    吴师说这女人以前想和他好,现在没任何关系了。现在他只有她。

    “谎言如果一直不被揭穿,它就是真理。”池艳艳做的是小手术,很快就回家了。看着蔡晓晓帮她通上饮水机的插销,不知怎么就感慨起来。“我疼的要死的时候,老头说在外地,谁信啊。指不定搂着谁呢。”

    “你也不能总这么想,他家里老婆也是要照顾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家情况。”

    “他们家有钱。有保姆有精神医生,还用得着他?”

    “人家是丈夫。人家有应尽的义务。”

    池艳艳愣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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