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 安分守己-《风流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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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名尚未成年的学子正整齐盘坐的坐墩之上,表情认真,聆听白丛熙的教诲,他们的父母亲正围在门外观看,易寒混杂在其中也就不怎么引起别人的注意了。
易寒心中暗忖:“这白老头还真有真才实学”,这是当然,白丛熙门生成千上万,贵为金陵学院的院长,没有真才实学怎么可以。
易寒听了大约一个小时,只听白丛熙总结了一下,就宣布下课,父母们分别领着自己的孩子去祭拜儒祖先贤。
易寒朝白丛熙走了过去,笑道:“听白老先生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白丛熙哈哈笑道:“白老弟,你就不要打趣我了,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到我的住处,我们边喝茶解渴边叙旧”。
来到白丛熙的住所,两人喝了口茶,白丛熙道:“易老弟,我们有多少年没有见了”。
易寒笑道:“好些年了”。
白丛熙看着易寒笑道:“是有些年了,易老弟的变化很大”。
易寒笑道:“怎么说?”
白丛熙笑道:“当年的易老弟,年轻气盛,风流不羁,如今却是英气内敛,虽然言语不羁,但更显随意洒脱。”
易寒笑道:“白老先生,你说我这放诞不羁的性子一点也没变就是,何必拐着弯,莫非是我那句白老头让你这么认为”。
白丛熙笑道:“性情或者一辈子都不会变,但是气质修养却会随着年纪的增长而发生变化,几年过去,易老弟虽一样却也不一样,一样的性情,却又不一样的心态”。
易寒笑道:“那白老先生是在贬还是赞啊”。
白丛熙应道:“不贬不赞,中评”,一语之后笑道:“易老弟之奇才当年可真是昙花一现,除了你,这些年金陵就没有再出现第二个人了”。
易寒客气一番,两人越聊越欢,谈到了金陵的名士,谈到了近些年金陵的后起之秀,聊起在金陵的那些往事,无所不谈,甚至聊到的灵山名川。”
中午时分,那林先生来请两人用餐,饭饱之后,易寒才恍悟拓跋绰两人,问了起来,那林先生笑道:“易先生放心,我早安排人送饭过去,如何会怠慢了易夫人”。
易寒谢过,林先生自荐说带两人游阅这学文庙,易寒和白丛熙欣然答应。
这文学院占地宽阔,从南门走到北门,走过了中规中矩亭、棂星门、大成殿、东西廊,又见识了学文庙最富特色的龙石、屏门、假山。
三人边看边聊,发表见解,很快一个下午就过去,天渐渐黑了下来,这学文庙却只游了一半,易寒和白丛熙都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易寒又让林先生给自己安排一间厢房,那林先生自然表情怪异,易寒解释道:“不瞒林先生,内人这会正与我闹别扭,她这会疾病缠身,身体虚弱,我也就不与她争执了,就让她一步,让她一人独居,平心静气下来,这病也好的快一点”。
林先生问道:“易先生真是胸怀宽广”。
易寒摇了摇头,无奈笑道:“古人云,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易寒这番娇柔作态,却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
林先生笑道:“古人之言经过千锤百炼流传下来,自然不会错。”一语之后关切问道:“易先生,不知内人患了什么病,要不要我去请个大夫过来”,这林先生之所以对易寒态度变得恭敬,却是已经相处一天见识了易寒的博学,在这学文庙,以文为尊。
易寒道:“多谢了,内子水土不服又染上了风寒,已经看过大夫了,这种病急不来,要慢慢调养好身子。”
林先生笑道:“后面有个池塘,有鱼打捞,若有易先生需要,可自给自足,不必拘谨”。
易寒施礼道:“有劳林兄了”,称呼变得亲近了许多。
那林先生称呼也变得亲近:“易兄,那我就先走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那林先生离开,易寒朝西厢方向望去,屋门却是紧闭着,他还是与拓跋绰住在同一个院子,这院子除南面以外,三面厢房,他所在的屋子属于东厢,离西厢屋子也就十几丈远。
易寒这边寻了个落脚之地避难,学文庙外面,整个泉城实行宵禁,禁止任何人外出,军队士兵挨家挨户搜查嫌犯,并通告发现西夏人必须到府衙禀报,若敢有窝藏者,同罪论处,这一条通告可惨了那些西夏商人,真的可以说是无地容身,酒楼客栈容不下他们,他们只好主动前往府衙,自表清白,却被官府统一收押审问。
好好的一个荷花节染上了阴沉的色彩。
隔日一早,易寒便被那林先生请去教导学子书文,看着这些身穿儒服,十几岁的少年,易寒似乎看到当年自己的影子,只是他们中规中矩的模样倒与自己大庭相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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