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节 身世之谜-《风流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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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霜似乎非常开心,笑道:“她取笑天下痴情的女子,到头来她也过不了情关”。

    易寒实在不明白宁霜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导致宁霜会不择手段的对付她的姐姐,难道她忘记了吗?当初是谁不顾一切将她从绝情山庄里救出来。

    宁霜畅快大笑,用怪异的语气道:“真的好可怜,看见她痛苦悲伤的样子,我心里真的好不忍心啊,终于我可以可怜可怜她了,而再也不用看见她出现在我面前那副胸有成竹,淡定从容的表情了”

    易寒很不舒服,只感觉眼前的宁霜活脱脱的就是个魔鬼,将其残忍冷酷无情的一面展现的淋漓尽致,这还是刚才那个流露出柔弱的女子吗?

    易寒冷声道:“宁霜,不管如何,她终究是你姐姐”。

    宁霜笑道:“你不觉得我们姐妹除了好强以外,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吗?”

    易寒沉着脸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宁霜轻笑道:“她却不是我的姐姐。”

    易寒立即道:“你说清楚?”

    宁霜笑道:“你还不知道她是谁的女儿吧,这个人说出来你也识的,便是西王府的王爷,我不用猜也知道西王是死在谁的手上”。

    易寒大吃一惊,宁雪真实的身份居然是西王爷的女儿,可是设计杀了西王的正是宁雪啊,既是自己的亲身父亲,却又为何杀了他,这当中又是存在着怎样复杂的关系,或者宁雪真的利欲熏心到可以绝情绝义的地步吗?

    宁霜轻轻道:“易寒,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宁雪很可怕,可怕到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可以痛下杀手,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易寒很冷静的问了一句,“为什么?”这才是最最关键的,从很早的时候,易寒就知道宁雪对西王府抱有很明确的目的,要颠覆整个西王府,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这需要多年的谋划,宁雪谋划已久,否则那日婚宴,她不可能在仓促的时间内制造出如此多天衣无缝的事端来,联想到当日在方府花园她对自己所说的话,那种语气神态是无奈,又不得不去做,这当中又有什么缘故呢?

    宁霜缓缓道:“大娘在生下宁雪不久之后就死了,当然我没有看见,这是父亲告诉我的,从小,我从父亲看着宁雪的眼神中就有一种深深的浓情,这种眼神父亲却从未用在我的身上,这让我有种**想知道为什么父亲会厚此薄彼,我长大了,我眼睛看待事情也变得更加清明了,宁家一直与西王府保持一种很奇怪的关系,彼此之间走的很是亲近。宁雪是个孤傲的人,如我前面所说,她并不将天下男儿放在眼中,或许在她眼中,自己才是男子,而所谓的男儿在她心中只不过是附庸,所以才会说出“一个女子活着的意义并不仅仅为了任何一个男子”这样的话来,她对任何倾慕她的男子不假颜色,唯独却给颜觅风好脸色,让他有机会接近自己,倘若你认为她对颜觅风有好感,那就大错特错了,我实在是太了解她了,从小宁雪的一举一动就发生的我的眼皮底下,可是她为什么会唯独对颜觅风露出笑容呢?宁雪不是无的放矢的人,她做任何事情都有原因,联想到宁家与西王府之间奇怪的关系,我察觉到这中间有着阴谋。”

    易寒聚精会神的听着,宁霜停了下来,笑道:“易寒,你好像很感兴趣”。

    宁雪是自己关心的人,易寒岂又不想知道为什么?没有表情道:“你快说!”

    宁霜继续道:“我想知道的事情,没有人能瞒过我,所以我就一直秘密搜寻有关此事的蛛丝马迹,终于让我找到一封宁雪藏的很深密的书信,这封书信是大娘留给宁雪的,看了这份书信之后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父亲看着宁雪的眼神会有一种深深的浓情,因为父亲深爱着大娘,而宁雪实在太像她母亲了”。

    易寒问道:“你不是说过她在生下宁雪之后就死了吗?”

    宁霜淡道:“从那封信的字里行间,我能了解到大娘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大娘不是病死,却是自杀。”

    易寒忙问道:“为什么要自杀?”

    宁霜问道:“易寒你听过燕云十八骑吗?”

    易寒点了点头,宁霜道:“大娘与父亲都是燕云十八骑的一支,还未明媒正娶,他们二人已经私定终身,大娘美丽之名在镐京城盛传已久,西王贪恋大娘美色召其进入王府,在酒菜中下了迷药将其侮辱,想借此而让大娘不得不委身于他,在此之前西王已经屡犯暗示大娘家中长辈,甚至不惜口头威胁,目的就是要纳大娘为妃,可是大娘与家中长辈却态度强硬,坚决不从,以至于西王才动了强行霸占大娘身子,逼她不得不得嫁给自己,可惜的是大娘却宁死不从,西王动了杀了大娘之心,终于还是心存妇人之仁没有动手,却威胁:倘若大娘敢将此事泄露出去,他就要将大娘一族全部格杀,一个不留。”

    宁霜停了下来,问道:“名门闺女,还未出阁却被歹人坏了身子,却又该怎么办?”

    易寒思索片刻之后,应道:“若是刚烈贞洁之女定是自缢以表清白”。

    宁霜点了点头,“大娘是个好文厌武的女子,深知道德伦常,所以她选择了自缢,却偏偏被我父亲撞见将其救了下来,父亲非常愤怒的问大娘为什么,大娘却是闭口不讲,在父亲再三追问,舍命要挟之下,大娘才说出了实情”。

    父亲安慰大娘,并再三表示并不在乎,同时心中也将西王列为生平必杀的仇人,为了生怕大娘做出傻事来,父亲立即向大娘家求亲,亲事却办的十分草率,因为这个时候大娘已郁气堆心,病重在床,父亲无日无夜的在大娘身边照料,他明白大娘心里有坎过不去,他费尽心思却也无法化解大娘心头的这道坎,不久之后两人却发现了一件更为糟糕的事情,就是大娘居然怀有身孕,大娘病重,夫妻之间并无法行房,父亲深爱大娘,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苛刻要求,这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自然是一目了然。

    大娘说她想死,可是却舍不得肚子里的孩子,父亲这才知道大娘一直萌生死念,因自己日夜陪伴,才让大娘没有机会自缢,父亲害怕,他告诉大娘:这是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同时为了让大娘有活着的念头,他一直叮嘱大娘就算不顾及他,也要顾及肚子里的孩子。

    十月怀胎,这段艰苦的日子也算熬了下来,大娘生下一个女婴,父亲取名宁雪,其寓意大娘也明白,从宁雪诞生到这个世界上,她像雪一样银白无秽还没有沾染过半点污染,他也想借此告诉大娘,孩子是清白的,不管她到底是谁的种。

    大娘还是选择了自杀,就算不自杀,长期郁气积心也让她病入膏肓,死期不远,她似其她刚烈贞洁的女子一般,选择了一个还自己清白的方法,并留下两封书信,一封是给父亲的让他必须继弦,一封却是留给成年之后的宁雪。

    父亲将对大娘的爱转移到了宁雪身上,从小宁雪就体弱多病,为了让宁雪健康,父亲几乎费劲了心思,可是他却忽略了我的母亲,忽略了我!他竟然因为别人的孩子而忽略了自己的亲身骨肉。

    这会易寒已经眼眶红润,这样悲惨的身世连他这个身外人都为之凄然,更何况身处局中的宁雪,听到宁霜语气变化,不悦道:“宁霜,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父亲的行为多么可敬可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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