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名琴争鸣(3)-《风流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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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寒温和道:“几位公子,本来就是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无须大动干戈,我看就这么算了。”在他想来这是为几人着想,得罪了林斋斋,宋文卿后果可是很严重的,若他们想报复,这几人估计小命都难保。

    姓许的公子看得出易寒是个讲道理的斯文人,也不想欺人太甚,指着林斋斋说道:“只要他向我赔礼道歉,这事就这么算了,否则绝不罢休”,这话自然是给对方一个台阶下,自己却也不能没有面子。

    林斋斋冷着脸,哪里有道歉的意思,不过易寒照例还是得问一问,说不定她发神经肯道歉也不是没有可能,问道:“你肯不肯道歉”。

    林斋斋冷笑道:“笑话,要我道歉,比登天还难”。

    那姓许的公子喝道:“那今日他就别想离开”。

    易寒有些无奈,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些是非,要殴打这几人他又做不出来,林斋斋又死活不肯道歉反而对他的心有埋怨,这好人是最难做了,心中越想越气,凭什么她惹出来的祸端要我来擦屁股,干脆想摊手不管。

    宋文卿走了过去,低声道:“易兄,你劝一劝他们吧,此事我可以不追究。”

    宋文卿都开口了,他易寒无论如何也要还一个人情,干脆也不讲道理了,无赖道:“他就是不肯道歉,你们若要留人,先过我这一关再说”,突然又变脸微笑道:“若是无心留人,不如我们坐下来喝个茶聊会天”。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吴公子捂住嘴边青肿低声问道:“许兄,怎么办,看来这个人更加阴险狡猾,若是就这样算了,我们兄弟几人以后可没脸在金陵混了。”

    许公子硬着头皮道:“拼了命也要保住面子,我们一起上,我就不相信八个人打不过他一个人”。

    就在这时,从远处款款走来两位女子,一个未着华衣,未施浓妆,雅态幽闲,颇有大家风度,另外一女绽锦绛裙,华髻饰玲珑珠玉,裙绣莺花丽鸟,庄妍淡雅,艳丽超群。

    所有人一眼就认出来这二女正是李香君与顾眉生,纷纷上前攀谈亲近,这两女平日里可不容易见到,今日有此机会哪能错过。

    李香君不欲多谈,致了一歉之后不再言语,众人知她心性也不为难,要亲近香君靠磨是没用的,只能靠真本事,顾眉生倒是一一微笑点头回应,“请公子们让一让”,众人以为这两女要进入楼内听曲,纷纷让开一条道路。

    易寒微笑,身为风尘女子能让文人如此尊重,也是难得,顾眉生自不用说,眉楼有善待才子美名,李香君向来也有清名,这两女在金陵才子心中却是有一番特殊的地位。

    原来这两女刚才在对面阁楼之上,一边看着楼下人间百态,一边饮酒作诗,忽见楼下吵闹,却认真打量了起来,刚开始是以一种浮眼看世人的心态来看待双方打闹,哪知道顾眉生一眼就认出了先生打扮的易寒,向李香君说来,那日之事顾眉生也向李香君提起过,不知为何两人心里都有种舍不得易寒被人殴打的感觉,对视一笑,就下楼劝架来了。

    顾眉生朝易寒走来,行了一礼,“易先生,久不相见,别来无恙”。

    易寒见她绽锦绛裙,飞袖染绫,华丽非常,因刚才走了有些急了,额头微微沁出香汗,映着两颊微红,娇艳无比,想起两人露水情缘,竟有些心猿意马,笑道:“山是眉峰聚,水是眼波横,金陵胭脂,自当顾横波独步,这峰山,水中波实在是妙不可言,非采花人而无法得知”。

    生生的把一句形容美人的诗句给扭曲成下流的话,这话一点也不下流,但是在与易寒有过春宵一度的顾眉生听来,如何能听不出他话中调戏之意,齿粲一笑,双波一转道:“说这些作甚,眉生这会是来为易先生说情的,免得先生遭受毒打”。

    陶谷等人感觉怪异,易中天那日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强行非礼顾横波吗?怎么这会两人却打情骂俏起来,难道当日两人玩的是强盗霸占良家妇女的游戏。

    易寒笑道:“要说要说,一见之后,正如月自在天,云随风散,心里没找着没落的,人面桃花红,刘郎岂能不度”,众人哈哈大笑起来,与青楼女子说这种色而不淫的打趣话,他们最爱听了,易寒的话很对他们胃口。

    顾眉生脸色一羞,心中暗啐,“真是疯癫到没边的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取笑我”,淡淡应道:“没趣,光说不做假把式”。

    众人听来以为顾眉生讽刺他不上眉楼来,其实顾眉生说的是易寒不上她的秀帐来。

    易寒开心笑了起来,与这风尘女子说话真是畅快的很,更妙的是懂得说情俏话的人儿。

    顾眉生又道:“我去与你说情”。

    易寒回道:“情却是我理亏,你却是为我说理”。

    顾眉生瞟了他一眼也不再多做纠缠,在她想来,坏的肯定是易寒,看看几个公子,一看就是老实人,没有半点坏心思。

    许吴几人本来为的就是一个面子,顾眉生亲自来说情,面子给的大大的够,自然满口释然答应下来,却趁机想与眉生一聚,上眉楼容易,想让眉生亲自接待可不容易,顾眉生只得还一个人情,笑道:“今日不便,他日几位公子登临眉楼,眉生自当亲自招待”。

    易寒佯装不认识李香君,礼道:“莫非小姐乃是虞美人李香君”。

    李香君知道他认得自己,这会只不过是在装模作样,她最讨厌弄虚作假之人,心中有恼有怨,不知道为何却讨厌不起来,大概先前的好印象先入为主吧,却也没给好脸色,冷淡道:“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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