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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禅音也不客气：“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红裳：“……”

    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凤君撷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叶禅音“啧”了声。

    见自己收拾好了，便让红裳再去打了盆水来。

    之后便对她说道：“剩下的我自己来，你出去候着吧。”

    红裳没有多问，也不会拒绝：“是。”

    她出去的时候，带上了门。

    叶禅音这才把帘子给撩起来。

    “我先给你穿衣服。”

    凤君撷眸光动了动，道：“你把衣服给我，我可以自己穿。”

    叶禅音瞪他一眼，不同意：“我才嫁给你第一天，你就不听我的话了！”

    凤君撷：“……”

    他自己穿衣服，和这个听不听她的话，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然而叶禅音觉得有关系。

    非常有关系！

    叶禅音就笔直地站在床边，用控诉的眼神幽幽地望着他。

    凤君撷无奈，叹息一声，只好随她。

    叶禅音的脸色这才放晴。

    “早这样，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就好了嘛。”

    凤君撷听了她的话，哭笑不得。

    他怎么觉得，成亲第二日就变得没有地位了的人，是他自己呢？

    凤君撷的衣服都是黑色的。

    没有别的颜色。

    叶禅音在衣柜里翻了许久，只好认命地拿出一套黑色的，用暗金色的丝线在袖口和衣摆刺绣出复杂图纹的衣服来。

    她挑好了衣服后，发现凤君撷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了。

    叶禅音见状，心中默默一酸。

    她其实都知道，凤君撷只是不想让他像一个废物一样，被人伺候着。

    这个人还是她。

    可是，他本来就不是废物。

    不良于行怎么了？

    他仍然很优秀。

    身体上的残疾不是真正的残疾。

    只有像凤辰泽和叶妤那种脑子都残了的人，才是真正的废物。

    他们都没不好意思出去见人。

    凤君撷有什么好顾忌的？

    叶禅音只有一秒的停顿，面上没有半点异样。

    她仔仔细细地给凤君撷穿衣服。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伺候一个人呢。”

    她说：“四哥，你真有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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