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而贾琏一到家,夫妻方一交手,正在你侬我侬之机,便借着说香菱惹出凤姐一顿调侃来:“嗳,往苏杭走了一趟回来,也该见些世面了,还是这么眼馋肚饱的。你要爱她,不值什么,我去拿平儿换了她来如何?” 这段描写是书中罕有的贾琏与凤姐这对年轻夫妻的旖旎风光,却已经给贾琏下了一句定评:眼馋肚饱。 事实上,凤姐也真没冤枉了贾琏,因贾琏着实不争气,“离了凤姐便要生事”。这两人的好色与善妒互为因果,简直是无解之毒。 第二十一回《俏平儿软语救贾琏》,第一次正面写贾琏偷腥,但因平儿遮掩,未被凤姐发现。虽然此时琏凤二人仍有“小别胜新婚”之昵,遇事也肯有商有量,但是已经看出贾琏对凤姐的心怀不满,以及凤姐对贾琏的日渐生分。 贾琏对平儿说:“你不用怕他,等我性子上来,把这醋罐打个稀烂,他才认得我呢!他防我象防贼的,只许他同男人说话,不许我和女人说话,我和女人略近些,他就疑惑,他不论小叔子侄儿,大的小的,说说笑笑,就不怕我吃醋了。以后我也不许他见人!” 平儿道:“他醋你使得,你醋他使不得。他原行的正走的正,你行动便有个坏心,连我也不放心,别说他了。”贾琏道:“你两个一口贼气。都是你们行的是,我凡行动都存坏心。多早晚都死在我手里!” 这番话虽是赌气发狠,但是左一句“把这醋罐打个稀烂”,右一句“多早晚都死在我手里”,已是恶毒之极,令人发冷。不过两人真正闹翻,日渐疏冷,同床异梦,第四十四回《变生不测凤姐泼醋》才是真正的分水岭。 后文再续。 秦钟、贾芸和黛玉 秦钟死前,诸般心事放不下,最奇怪的一件,莫过于“记挂着父母还有留积下的三四千两银子”。 既云秦业有三四千两银子家产,为何送儿子去读书时,连二十四两贽见礼都备不起,要“东拼西凑”了来呢?莫不是哭穷装幌子? 宝玉带了跟随往秦府探望时,因见门首悄无一人,“遂蜂拥至内室,唬的秦钟的两个远房婶子并几个弟兄都藏之不迭。” 甲戌本于此侧批:“妙!这婶母兄弟是特来等分绝户家私的,不表可知。” 分绝户家私有何妙可言?莫不是脂砚赞叹作者文有所指,不表可知? 第十七回开篇,说秦钟既死,“贾母帮了几十两银子,外又备奠仪,宝玉去吊纸。七日后便送殡掩埋了,别无述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