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蝶显然没料到安晓晓会说出这么一番离经叛道的话,她的话嚣张,违背常理,可安蝶心里又是承认这些话的,她说得的确有道理,血缘什么都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是,她与晓晓之间的距离真的很大,难怪,难怪爹爹宠晓晓,难怪哥哥宠晓晓,她真的是很特别的女孩子。她之前设想了无数种结局,她也知道晓晓的身世是她最后的底牌,她以为自己会用这张底牌做成一件大事,却没想到安晓晓如此气定情闲,她不但没讨到好处还遭到她的讽刺。 看来,她真的不是她的对手,真的不是她的对手!就在安晓晓讽刺安蝶的时候小结巴小心翼翼的走进来示意云飞舞出去,“小……小姐……这……这……这是你……你的信……不知道是谁……谁送来的。”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封牛皮纸包着的信。这是刚才有人送来丞相府的信,说是要亲自交给云飞舞姑娘,管家把信收下,刚好看见小结巴于是把信交给了小结巴。云飞舞打开信件,草草看了一遍,脸上露出几分不屑……早料到她会动手,没想到这么快,她本想让她多逍遥两天,没想到自己不去找她,她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云飞舞把信收起,出了丞相府……………… 京城外的小树林里杀气森森,今日的树林万分安静,叽叽喳喳的小鸟早就不见了踪影,刚踏进树林云飞舞就感到了浓烈的杀气,空气中有一股强烈的杀气在流动。越是往里走,林子也愈发地安静,静得只剩簌簌萧索的风声。周围的气氛也随着森森的风啸声而变得诡异起来,风声掠过,幽深的林间兀地冒出一两声沙哑难绝的乌啼,林子顿显凄凉无比。 此刻是夏日,原本应是朗朗白日,原本应是阳光明媚,可这片林子却云气升腾,烟霭弥漫,清冷萧瑟的悲风,刺人肌骨般凛冽。冷落苍凉的山林,川流寂静般空旷。凄凄切切的哀鸣声渐渐将风声盖过,于是风起之时,不闻其声,只见芳草变色,林木颤颤,掠过的不是疾风,而是肃杀之气的余烈。漫无边际的阴冷与恐怖,一丝一丝拼命往里钻的阴冷,仿佛每块骨头都在颤栗。每一块骨头都好像被冻得脆了。每动一下都好似骨头碎掉的疼,疼的钻心。阴寒的冷,冷得入骨。 云飞舞的脚步越来越慢,心莫名的揪紧,她能感觉得到林子里的杀气,杀气越来越重,斑驳的树林里似乎预伏了不少人,对方绝对是高手,秦月国何时有这样的高手?殷素素何时认识这些高手? 突然,树林上空乌云滚滚,树林笼罩在一片肃杀之中。“嗖……”“嗖……嗖……”“嗖……嗖……”…………一道道黑影从树林里腾空出来落在地上,手里持着明晃晃的寒剑,一道道剑气弥漫在空气中,将云飞舞拦了下来,他们也不敢靠近,慢慢的围城一个圈,将云飞舞困在圈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