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看了看飞舞,她们敢肯定,现在在她们眼前发生的果真是关汉卿笔下的《窦娥冤》。[] 不过是关汉卿笔下的县令叫桃兀,而这里的县令叫桃青,可关于窦娥的对白却有九成是一样的。这窦娥和关汉卿笔下的窦娥是一人么? 见有人想要冲上来,刽子手眉头皱了皱,“婆子靠后,想死不是?” 只见那衣衫褴褛的老婆婆被几名大汉拦在外面,老人一声声哀求着狱卒。 “既是俺婆婆来了,叫她上来,待我嘱咐他几句话吧。”窦娥看着那个老婆婆,眼里多了几分柔和。 刽子无奈的看了一眼头窦娥,接着转过身看那老婆子,“那婆子,近前来,你媳妇要嘱咐你话哩。” “闺女……我苦命的孩儿……”那老婆子苦苦的哀求着,跌跌撞撞来到窦娥面前,好一对深情的婆媳。 阴风阵阵,百姓们都揪心的看着这对苦命的婆媳。 “咦?”晓晓的眸子里闪过几分复杂,高深莫测的看了飞舞一眼,两人的目光里都闪过几分旁人根本看不懂的复杂。 “婆婆,那张驴儿把毒药放在羊肚儿汤里,实指望药死了你,要霸占我为妻。不想婆婆让与他老子吃,倒把他老子药死了。我怕连累婆婆,屈招了药死公公,今日赴法场典刑。婆婆,此后遇着冬时年节,月一十五,有瀽不了的浆水饭,瀽半碗儿与我吃;烧不了的纸钱,与窦娥烧一陌儿。则是看你死的孩儿面上。” “孩儿放心,这个老身都记得。天那,兀的不痛杀我也……”那老婆子哭得凄凄惨惨戚戚,好一副凄凉。 “婆婆也,再也不要啼啼哭哭,烦烦恼恼,怨气冲天。这都是我做窦娥的没时没运,不明不暗,负屈衔冤。”她不忍心见这家婆婆哭得似泪人,她是善良的,勤劳,孝顺的女子。 刽子见时辰已差不多,低喝道“婆子靠后,时辰到了!”他很想再多给这对婆媳两分钟的时间,可这桃县令和张师爷的眼神太狠厉了,他犯不着为了这个冤鬼而得罪这山阳县的老大。 “窦娥告监斩桃大人,有一事肯依窦娥,便死而无怨。”窦娥目光含恨的看着桃县令。 县令被那冰冷的眼神看得直打哆嗦,声音有些颤抖的厉喝到“你有什么事?你说。” “要一领净席,等我窦娥站立,又要丈二白练,挂在旗枪上。若是我窦娥委实冤枉,刀过处头落,一腔热血休半点儿沾在地下,都飞在白练上者。” 桃县令说到,“这个就依你,打什么不紧。” 刽子手在张师爷的授意下,取来席子,又取白练挂在旗騀上。 窦娥惨白的脸上笑了一笑,“不是我窦娥罚下这等无头愿,委实的冤情不浅。若没些儿灵圣与世人传,也不见得湛湛青天。我不要半星热血红尘洒,都只在八尺旗枪素练悬。等他四下里皆瞧见,这就是咱苌弘化碧,望帝啼鹃。”字字?锵有力,听得人热血沸腾,这断头台下的百姓谁不知道她是冤枉的,谁不知道?只见台下众人摩拳擦掌,义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