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卷帘格 (四)-《都市异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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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张狂都意识到,我们陷入了对方的局里,不脱出这个局,便有不断有麻烦来寻找我们。所谓有千日做贼的勾当,断无千日防贼的营生。那时张狂在我的影碟机边的cd架抽出一张很老的vcd向我晃了晃,那张碟的中文译名是:谍中谍。所以我和张狂当时就决定了一件事,在这个局里,设一个局。
当时我点了点头。所以从胡仁离开时,所有的话,我们都是故意说给暗中监控我们的人听的。至于为什么要用胡仁做饵,是因为胡仁这位据说是曾经的国家二级运动员、省队散打选手,如今腰围已到了四十、连腰带都系不上只能用吊带、已基本可以考虑改行进入相扑行列了。
并且最麻烦的是,从胡仁的言行上,他自己一点也不知道当年可以劈断叠起来的三块黑心砖的手,如今只能写写合同签签名。
而我和张狂,谁无法保证,可以在和暗中监控我们的人较量时,确保胡仁的安全。
假设监控我们的人在我们不知所在的地方装了监听器,那么他知道胡仁是饵,胡仁便安全了。
这个问题上,我觉得张狂是有一点私心的,因为胡仁的委托人公司的总经理,这几天找过张狂,曾开价三百万美金希望张狂答应他,本来这价钱不错,但比起胡仁直接和他委托人联系的价格,却又差了许多,张狂自不会笨到答应。
所以我同意张狂保证胡仁安全的想法,因为明显对方只要整到胡仁,他们就达到目的了。
这时张狂已恢复过来,他仍有余憾地道:“阿晓,方才那,那……”他明显找不到准确的词语来形容,顿了顿才道:“那东西一会赶来怎么办?”
我这时也顾不上答他了,把书房的一个抽屈拉开,拎出朱砂和黄裱纸,按我知道的方法,画了三十六张符,在画符时,张狂惊讶地道:“你不是说你是唯物论者么?”
我没有空隙理了,弄好以后,吩咐保姆帖在门上和窗上。才对张狂道:“我学过,我不信它有信,但现在无论如何总得一试。”
我见他仍惊魂未定,便从书房的柜子里拿了一瓶酒版塞给张狂,谁知张狂竟摇头拒绝了,自己冲了一杯极浓的茶,捧在手心里,仍是一副受惊吓的样子。我见他这样,不禁叹了一口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只是想不到身手这么好的张狂,一旦发现自己的对手并不是想象中的搏击高手,竟惊恐至此。
这时张狂又捧着那杯极浓的茶,喃喃地道:“他妈的,是人是鬼?”
我唯有对他道:“老哥,不用想太多,一定是人。”
“是人?”
我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容道:“是人,你怎么时候听说过,鬼有脚?我虽是一个唯物论者,但我学很杂,但从没有听说过鬼有脚的。”
张狂闻言把茶杯一放,用力一拍大腿道:“对啊!阿晓你记得不?那防空洞里,也有脚印!”
张狂再也没有去理会那杯浓得连习惯喝工夫茶的我都觉得恐怖的茶,他把桌上方才那瓶酒版打开,一口喝了,带着点兴奋道:“如此看来,他们不是通过窃听器来掌握我们的行动的!不过不用怕,只要是人就行了!就算是一个见不到的人,我也不怕他!”
我苦笑了一下,连身上被雨打湿的衣服都懒得换,其实,谁又知道,鬼没有脚?这不是小说,这是生活,不是我们设定它没脚它就没脚,但现在的情况下,这么糊弄张狂,是我唯一的法子了。
张狂在我不怎么宽敞的书房里走来走去,我不太耐烦地道:“老哥,停下停下,想想法子,就算我们把那见不到的人打退,又能如何?他再来呢?天天提防着他?要那样不出三天,我们都疯了。”
张狂笑了起来,对我道:“你怎么不跳出现在的局面去考虑呢?其实,只要找一个和我们全无瓜葛的人来协助查这件事,我们就可以变被动为主动!”
我想了想,一个全无瓜葛但又可以托以重任的人,这真的是一个难题。
这时张狂突然道:“你不是和我提过去找赵重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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