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登基啊14-《和离我是专业的(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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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耀宗不肯出战,哪怕夜国的大臣们说破了嘴皮子,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诱之以利,他从始至终不松口。

    没有办法,夜国的大臣们只好去求傅老将军。

    “傅老兄,你帮忙劝一劝吧!”跟傅耀宗有几分交情的老大人苦口婆心地说道,“不为了夜国的天下,也为了夜国的百姓啊!”

    傅老将军一脸为难地道:“我劝过的。可是他不肯,我有什么办法?他跟以前可不一样了,他以前是我的儿子,他现在不单单是我的儿子,他还是曜国的皇上啊!再说,我年纪大了,我指望他养老的。我若是惹恼了他,你们养我啊?”

    几个老大人一听,气得脱了鞋就往他脸上砸:“你个老混账!不应就不应,消遣我们做什么!”

    打过一架之后,傅老将军才微微松了口风:“你们傻啊?我儿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们了?他不答应,因为那不是他的百姓。你们……不就行了?”

    话才说完,又被其他几个老大人围住,好一通打。

    “唉!”打完之后,几个老大人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唉声叹气,“摊上那样一个皇上,我们能怎么办?”

    不管夜东麒是不是装傻,是不是恶鬼附身,全都没有意义了——他现在是个蠢货,夜国指望他是没有救了。

    “你们回去好好想一想,我就不送了。”傅老将军掸了掸衣裳,站起身来,负着手慢悠悠地往外走去。

    身后几个老大人相视一眼,全都神色复杂。

    最终,夜国归降。

    夜东麒自然是不愿意的,但他被几个老大臣夺了玉玺,强行在归降书上按下印章,不管他愿不愿意,事情都成了定局。

    “父皇,我对不起你!”夜东麒跪在先皇灵前,痛哭流涕。

    他只是想从太子手里夺得皇位,他没想过将夜家江山拱手让人。可是现在,他不让也让了,他成了亡国之君,他是夜家的罪人。

    他觉得没脸活在世上,想要自尽。

    可是当匕首拿出来,锋利的冷刃抵在脖子上,他又动摇了。他觉得,他更没有脸面去地下见列祖列宗。

    “哐!”匕首掉在冰冷的地上,夜东麒双手捂脸,痛哭流涕。

    夜国大臣们带着归降书再次求见傅耀宗。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别的不说,直接跪下去,齐声喊道。

    傅耀宗同意出战。

    他率领十万大军,亲赴北境。

    罗衣自动请缨,做了先锋,率领一队人马迎上北方蛮族。

    热血飞溅,嘶喊声响彻天地。

    罗衣杀到手软,浑身沾满敌人的血,素来平静的眸子染上三分火热。

    胸腔中涌动着一股令人不抒发不痛快的情感,渐渐化作一股生生不息的力气,涌向四肢百骸,令她越杀越勇。

    她在捍卫自己国家的百姓,在捍卫哥哥的子民,前所未有的归属感和使命感让她浑身迸出一股无形的气势,渐渐无人敢围在她周边,竟然形成一块惊人的空地。

    罗衣杀掉长刀所及的最后一人,看了看身边形成的空白圈,她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提着刀走向前方。

    不远处,齐子文面色复杂地看着她。

    他一路追随着她的脚步,想要在她力所不及的时候保护她,毕竟她是一个女子,从来没有见过战场,也没有染过这等血腥,他唯恐她露怯。没有想到,她的勇武竟是他所不能及。

    即便如此,他还是干脆利落地解决掉身边的敌人,提刀追赶上去。

    傅耀宗带兵从来都是勇猛无匹,五年前的一战叫蛮族铭记在心,此时战场上的一边倒更叫他们后悔不已,很快就撤退了。

    “朕有生之年,不许你们踏足曜国一步!”傅耀宗在阵前放话。

    对方不敢不应,签署了战后赔偿协议,此战结束。

    傅耀宗赢得了百姓们一致的崇敬和爱戴。

    夜东麒也接到了战报,他脸色十分难看:“傅、耀、宗!”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说不出的妒忌。

    很快他就没有时间妒忌了。因为百姓们反了,纷纷涌到宫门前,叫他滚出去。

    “妖邪滚出去!”

    “把皇宫让出来!”

    “我们的陛下要住进来!”

    虽然傅耀宗定都郾城,但半数的百姓们抱着幻想,能够把他争取到原夜国的京城。

    夜东麒没有被大臣们赶出去,却被百姓们和侍卫们赶了出去。

    其他的妃嫔们全被大臣们接回家去了,只有赵婉如无人接,即便有人来接他也不肯放,此时被撵出皇宫,他仍然携带着赵婉如。

    但赵婉如看向他的神情并没有多少感激和爱意。她伸出自己的残手,举到夜东麒的面前,幽幽地问他:“东麒哥哥,你怎么不牵我这只手呢?”

    夜东麒看向她残缺的左手,面色微变,随即他慢慢将她那只手压下,温柔地说道:“婉儿,我是怕弄痛你,你不要多想。”

    赵婉如似怨非怨地看着他:“东麒哥哥,你对我真好。”

    她早已不是从前那个细眉圆眼,娇美可人的模样了。被斩小指、被捅破胞宫、被囚禁、被吊在城门口、被射中肩膀、被夜东麒嫌弃,早已经将她摧残成另外的模样。她眉毛稀疏,眼带怨恨,面容愁苦,俨然一副刻薄哀怨的模样。

    即便是曾经深爱她的夜东麒,如今也不敢在她的寝宫里过夜,唯恐半夜醒来看见这样一副讨债脸,惊悸恐惧,噩梦缠身。他也早已经不那么爱她了,如果可以从头再来,他一定不会在郾城外犹豫,一定会下令让士兵们向前,一定不会败在傅耀宗的手中。

    可他不甘心。他落到这一步,都是因为她,怎么容忍她离开他?

    “东麒哥哥带你走。”夜东麒抓起她完好的那只手,一步步离开皇宫。

    两人为免被百姓们发现,是穿了太监和宫女的衣裳离开的,这才免于遭到百姓们的袭击。然而离开皇宫没多久,他们就被人拦住了。

    拦住他们的是两匹高头大马,一匹黑色,一匹棕色,皆是毛皮油亮水滑,四肢健硕,是上等的战马。

    上面坐着一男一女,男的穿着打扮朴素,其貌不扬,女的却穿着一身极精致的大红衣裙,长眉凤眼,神情慵懒,又漂亮又骄傲,像一只栖在梧桐枝上的凤凰。

    她坐在马上,垂眼看着他,就好像栖在梧桐枝上的凤凰在看树下的蝼蚁。

    那神态一下子激怒了他:“是你们!”夜东麒从牙缝里挤出来,眼中充满憎恨:“傅罗衣,你这个贱人——”

    他话音未落,就被齐子文掷出的刀鞘抽在脸上,顿时痛得“嗷”的一声大叫,捂着脸吐出两颗牙齿。他又气又怒,又羞又恼,抬脸看向齐子文:“你这个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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