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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复无常的是你。”

    季莞尔突然抬高了声音，她的一双杏眼蕴上了浅浅的水意，声泪俱下地控诉道：“温柔以待是你，若即若离也是你！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为什么要去反复践踏我的一颗真心！我会疼的！”

    季莞尔胡乱地抹了抹眼泪，带着深深的疲惫：“我不想再患得患失地去瞎猜了。”

    面对季莞尔的眼泪，顾谌心如刀绞。

    他终于松了口：“过段时间好吗？过段时间，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顾谌他心软了！

    就连季莞尔自己都没有料到，她竟然能把顾谌逼到这个地步。刚刚的控诉，七分是真，三分却是在做戏。

    “你说真的？不是在骗我吧？”

    季莞尔眼睫眨动，晶莹剔透的泪珠挂在长长的睫羽上，将落未落，像是沾了露水的海棠，娇艳、靡丽。

    “真的。”顾谌垂目，喉间逸出一声低叹，似乎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霎时间，季莞尔的笑颜如花般绽放，笑中带泪的模样美丽得惊心动魄。

    季莞尔像是粘人的猫咪一样，来到顾谌身边坐下，将脸蛋枕在男人的双膝上。

    她仰起头，明眸仿佛汇聚了星光：“顾谌，我能得到那个我想要的答案吗？”

    闻言，顾谌一阵默然。

    他悲哀地发现，自己甚至连一个承诺都无法给她。

    季莞尔敏感地察觉到了男人隐藏得极深的低落，情不自禁地咬住了樱唇，追问道：“顾谌，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季莞尔能够感觉到，顾谌是对自己有感情的。

    只不过男人的情绪就像是藏在深海里的火山，沉寂的时间太久，不知何时才会喷发而出。

    “莞尔。”顾谌轻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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