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突然进入异度大陆-《幽冥镇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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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敦煌
1 突然进入异度大陆
噗——一颗狙击步枪的子弹射入慕容的后心,再从左胸穿出来,撞在身前的大厦水泥墙壁上,发出叮咚一声响。他看见金黄色的弹头在空中划了一个优雅的弧线,缓缓下坠,然后,他整个人都静止住,向后仰面掉下去,从四十四层航空母舰大厦的天台直跌下万丈深渊,划破空气。
“霓裳——”在生命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钟,他下意识地叫着霓裳的名字。那是他一生都关爱不停的两个字,代表了所有的牵挂和爱怜。
“霓裳——”他又叫了一声,地平线急速迎面扑过来。他看见了熟悉的车水马龙的大街,川流来往的汽车,还有街道两边各式各样的广告招牌。下午七点,霓虹灯已经明明灭灭闪烁起来,他带着一种绝望的心情,慢慢阖上双眼。
那种子弹是他惯用的,作为横行亚洲的黑道著名杀手,他了解每一种狙击步枪的特性,并且无数次在十字瞄准镜里扣动扳机,射杀目标。风很急很劲,他的头发乱了,忽然想道:“是谁破坏了这次行动?竟然预知自己的行动路线?”
他是猎手,却又无意中成了别人的猎物。
“这是个阴谋,大阴谋!”他已经成功地完成过二百九十九次刺杀任务,无一失手。这次,是他的收山之作,没料到自己亲手划上的并不是完美的句号,而是一个带着无数恐惧疑问的惊叹号。
他从高空跌落,身体重重落在一辆急速驶过的红色出租车上,咚的一声闷响,出租车的挡风玻璃碎裂,随即发出震耳欲聋的刹车声,摇摆着撞到街边一辆停着的尼桑轿车上。轰的一声,两辆车同时起火,熊熊燃烧起来。
司机仓皇逃出车厢,打电话报警,五分钟之内,救火车尖利的警笛声惊醒了这条大街的每一个角落。
十五分钟后,大火被扑灭,两辆烧得体无完肤的汽车也被警察拖走,大街重新恢复了川流来往的交通秩序。唯一令警察感到头痛的,是那红色出租车的司机,一个四十多岁的大胡子男人,反复辩称:“一个人,从天上落下来,砸碎了我的玻璃,然后我才撞到旁边……”
没人能相信他的鬼话,因为现场并没有任何尸体烧焦的痕迹。
“天上?你是说从天上掉下来?”两名胖墩墩的警察同时仰天向上看,s城的霓虹映亮了半边天空。他们能看到的,是航空母舰大厦天台高悬着的霓虹广告。天色阴沉,无星无月。
警察对望着,无奈地摇摇头,他们已经对司机进行了酒精测试,的确,大胡子没喝醉酒,所以,事情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的神经出了什么毛病——”
慕容醒了,他感觉自己有些口渴,并且额头有些刺痛。他从草丛里爬起来,看见一条淡青色的蜈蚣正大摇大摆地从一块褐色的石头上溜下来,向茂密的草丛里钻过去。
“好渴,得找个便利店买瓶水喝——”向四面看看,左面大概几百米处,有几间低矮的茅草屋,屋外是破破烂烂的竹篱笆。他艰难地挪动脚步,发现球鞋里已经灌满了脏水,黏糊糊的,每一步跨出去,还咕唧咕唧直响。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费了不少的劲才走到篱笆门外,提高声音叫:“有人吗?有人吗?”
没人回应,他抬腿跨过篱笆,走到屋前。
屋门半掩着,门框上有两只褐色的蜘蛛在悠闲地织网,并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显得惊慌失措。
“有人吗?能不能给碗水喝?”他向院子里望了望,既没有自来水也没有水井,光秃秃的,只有黄土。
仍旧没人应声,门扇上贴着泛黄的破旧春联,掀起的一角随风摇摆着,发出沙沙沙的声响。他犹豫了一下,推门进去,门扇发出吱扭一声怪响,织网的蜘蛛惊动了,其中一只在网里狰狞地张牙舞爪。
屋里,只有简简单单的木桌、长条凳,靠墙角是一张简陋的木床。床上铺的是一张粗劣的草席,还有一床随意叠着的蓝印花棉被。他叹了口气,因为屋子里连个杯子茶壶都没有,肯定是没半滴水了。
侧面墙上是一个低矮的小门,悬着同样的蓝印花布帘。
他想了想,迈步过去,伸手挑开布帘。就在布帘挑开的刹那,他听见有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的动静。
布帘挑起,里屋是个简陋的厨房。一个黑衣服的男人跪倒在一个年轻女子面前,双手攀住她的膝盖,仰着脸哀求:“给我水……求求你给我水……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做你的奴仆、走狗都行,只求你给我一点点水……”
女子脸色漠然地摇头,她身上穿着一件蓝印花布袍,脏兮兮的,中间用根草绳随随便便系着。
“没有水,一滴都没有!没有——”她的头发又长又脏,盘结纠葛如鸟窝,脸上也到处是灰尘,灰扑扑的,看不清原来的面目。
“水啊……给我水啊……”男人用力拍打着地面,突然开始重重地磕头:“求求你,只要给我水,我愿意拿任何东西交换……”他的声音很年轻,能够看得出黑色的衣服质地良好,只是被尘土弄得白一道黄一道的。
“我说过,没水!”女子抬头,看见慕容,突然眉毛一掀,眼睛惊讶地瞪起来。
慕容舔了舔嘴唇,既然那男人得不到水,他也不必开口求救了。他放下门帘,正要离开,里屋的男人突然暴怒地跳起来,一把卡住女子的喉咙,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叫:“你这个女魔,他们说,只有你能提供水,让我活下去——没有水,你也得死,大家同归于尽!”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女子措手不及,并且这男人气急败坏之下,下手极重,手背上青筋暴跳起来,十分狰狞。
慕容没有丝毫犹豫,一步踏进去,喝道:“放开她——”
男人回头,露出一张年轻却绝望的脸,嘴用力张开,嘴唇起了大片水泡,龇着白森森的牙大叫:“滚开,滚开!”
慕容右掌飞扬,迅速砍在男人后颈的大动脉上,虽只用了一半力道,男人已经无力地摔倒,晕厥过去。
慕容的身体因极度缺水而衰弱不堪,见灶台上摆着一只粗瓷大碗,赶紧跨过去端起来。碗里果然有半碗水,却浑浊之极,泛着白花花的泡沫,如同隔夜的变质稀饭。他胃里一阵翻腾,强压着喉咙里的干火,在厨房里环顾一周,没有水缸,没有水桶,真正能喝的液体就只这半碗说不出是粥还是刷碗水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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