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小小的杂货间,破落简陋,堆积着农具和各种居家用具,和寻常农夫家中没什么两样。 可在这样平凡的杂物间中,却挂着一柄刀。 一柄绝不平凡的刀。 刀长三尺七寸,锋刃无瑕,自散寒气,置身于房间中,予人一种冰寒的感觉,就仿佛这柄刀是由万年不化冰凝结而成。 然而,这样一柄绝世好刀,本应在江湖掀起腥风血雨,本应被天下刀客奉若神刀。 可如今,却被随意闲置。刀身蒙尘,刀上早无昔日冷冽锋芒,被蛛网灰尘,掩盖了过往一切辉煌。 在杂货间中还站着一个小娃娃,模样俊秀可爱,尤其是那眉宇间所蕴藏的灵气,更是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住。 那圆圆的脸蛋上,带着好奇和跃跃欲试之色。 他好奇握刀会是什么感受,他好也奇这柄刀有多重。 他看过自己的父亲握刀,劈柴伐木,和寻常的农夫有很大区别。轻盈灵巧,摧枯拉朽,充满了力量和优美感。 “小聂风,你听见了刀的叹息么?” 就在此时,一把柔和的声音响起。 名为聂风的小孩吓了一跳。 聂风转过头来,就看到杂物间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人,身着黑衣,负手而立,浑身似萦绕着超凡脱俗的气机。 “叔叔,你、你是谁?”聂风眨了眨眼睛,对于突然多出来这人,却并不感到害怕。 “我啊,我就是‘我’。”黑衣男子面带微笑,打了个小孩子听不懂的禅机。 聂风好奇道:“叔叔,你为什么说刀在叹息?” 黑衣青年淡淡道:“你知道这刀叫什么名字么?” 聂风摇了摇头。 黑衣男子道:“刀名雪饮,天下至寒之物。为女娲补天所余之物‘白露’铸成,刀出必见雪,杀人不见血,只因血犹未溅出,早已被刀寒凝结!如这样的宝刀,却不能饱饮天下英豪鲜血,明珠蒙尘。刀若有灵,又怎能不叹息。” 聂风只是一个小孩,并未听懂来人话中之意。 但在黑衣男子话语落下的刹那,却从雪饮刀上感受到了一股自顾自怜的悲伤气息, 而这种气息,聂风并不陌生,他娘亲颜盈蛾眉轻蹙时就经常流露。 “风儿,你在和谁说话?” 就在此时一把温柔的声音响起。 话语落罢,一道婀娜修长的身影步入杂物间中。 和雪饮刀一样,眼下这女人本也是绝不该出现在农舍之中。 因为她太美了,美的如梦如幻,那一张脸蛋美绝人寰,眉目流转间带着妩媚之意。肌肤欺霜赛雪,光洁如玉,却比玉更加白皙柔润。她的鼻子、她的嘴巴、她的眼睛……无一不美,无一不充满诱惑力。 世上竟有如此美人? 粗布麻衣,遮不住冰肌玉骨,寥寥炊烟,掩不住倾城绝色。 若说她是天下第一美人,只怕很少有人会反对。 而她也正是昔年江湖第一美人——颜盈。 这个美丽的女人,也同雪饮一样,同属于一个男人。 一个曾叱咤风云的天下第一刀客——北饮狂刀“聂人王”。 “你、你是何人?”颜盈用纤手掩着小嘴,露出吃惊之色。 但那一双美眸却忽的亮了,作为第一美人,她当初之所以选择嫁给聂人王,就是爱聂人王的威武不凡,更仰慕其群刀之首的威势,谁知与聂人王共结连理之后,对方竟选择封刀归田,让她黯然神伤。 而昔日作为江湖第一美人的她,十指不沾阳春水,如今却成了整日洗衣做饭的无名农妇。 毫无疑问,颜盈厌倦这样平凡的生活。 而眼前这人,一瞧就非寻常之辈。 无论如何,也可为这寂寥的生活带来少许的刺激与安慰。 玉连城并未说话,只是拍了拍聂风的小脑袋,笑道:“去把你父亲找来,我有事同他商量。” “嗷。” 聂风也不知怎么就听了这人的话,迷迷糊糊的同颜盈打了招呼后,就向门外跑去。 玉连城这才转身对颜盈微微一笑,道:“聂夫人,客人上门,难道都没有茶水奉上,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 时值正午,烈日当空,大地散发着一股闷人的酷热。 农夫正在田里劳作,一个个热的汗流浃背。 一个中年男子虽也在耕作,但他的似乎和一众农夫格格不入。 但见此人长满须苒,一头长发蓬散开来,外表看似是平凡庄稼汉子一般,但眉宇只见散发出一股挺拔之气。 当直面此人时,竟会给人遭遇猛虎的感觉。 而且是猛虎中的猛虎。 这男子原来就是聂风之父——“北饮狂刀”聂人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