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多谢舅舅昔日对朕的相助。”李墨白走到他身边坐下,“所以朕到最后,还是留下了舅母的性命,并未对祝家赶尽杀绝。不仅仅是因为朕身上流淌着祝家的血脉,也因朕一直都记得,昔日舅舅是如何不遗余力的帮朕夺得皇位。” “可你却卸磨杀驴,无情无义!”祝宏川情绪突然激动起来,起身就要朝李墨白扑过去。 但他手脚都被铁链铐在了石墙上,再怎么挣扎也无法近李墨白的身。 “舅舅帮朕,亦是帮祝家光耀门楣,互惠互利之事,何谈卸磨杀驴?且若非舅舅你野心滋长,做了那么些罪无可恕的糊涂事,朕又怎会不留情面,要对你赶尽杀绝?” “成王败寇!你如今说什么都可以!可恨老夫瞎了眼,扶持了你这么一个白眼狼,害得老夫断子绝孙!雯儿花样年华嫁与你,她容貌好,气质佳,样样出类拔萃,哪一点配不上你?可你却狠心到要让她守了这么些年的活寡!” 李墨白面色平静,毫无波澜,“是,若不入帝王家,她本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大好人生。可害她至此的却并非是朕。而是你自己。” 李墨白拂袖起身,离去之际又想起了另一事,“其实有一件事朕想不明白。你行事向来谨慎,为何会在紧要关头犯了糊涂?你若不给皇后写那封信,朕也不会完完全全的知晓你的意图。” “信?”祝宏川愤恨中略带了几分茫然,“什么信?” 见他如此,李墨白也不愿再问下去。 他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已经是将死之人了,又怎会再拉自己唯一的女儿下水? 祝宏川被判了车裂之刑,但李墨白却并没有真的赶尽杀绝。 代替他受车裂之刑的是另一个死犯,而祝宏川则被挑断了手脚筋,拔掉了舌头,连同他的夫人莫氏被送出了江都。 李墨白给了他们千两银票,要他们走得越远越好,永世不得回江。 倘若漂泊在外让人认出了他们的身份,那他们就只余下死路一条。 处理好了这一切,李墨白去见了太后。 彼时太后正跪在仙寿宫的佛龛前焚香祝祷,“只有这样,哀家才能对祝家的列祖列宗有个交代。他成了废人,但这条命最起码是保住了。” 见她要起身,李墨白上前搀扶了一把,“那日母后当面呵斥完舅舅后,背后来寻朕,就差跪在朕面前要朕网开一面。他死不死的不重要,朕只是实在不想见母后伤心。”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