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槐星开车很稳,一路平缓。 中途江从舟的电话响了两次,他扫了眼屏幕上跳跃的名字,眉眼彻底冷了下来,而后毫不犹豫挂断了电话。 对方似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电话一个接着一个。 江从舟嘴角噙着淡淡的冷笑,眼底含着深深的寒意,他面无表情接起电话。 女人声音尖锐,良好的涵养才让她没有歇斯底里,她焦躁道:“你到底听不听我的话?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忤逆你父亲的意思,不要做任何让他不高兴的事,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听?你是不是非要我死给你看?” 江从舟的拇指攥紧手机,过于用力的指节隐隐发白,他紧绷着脸,下颌线条生硬冰冷,沉默着一言不发。 女人没有因为他的沉默而消停,反倒变本加厉,“你是我儿子,你就得听我的话,你以为你那个小公司能做成什么样?没有我,没有你父亲,你什么都不是。” “我现在是管不了你了,你真的不要逼我死在你面前,你知道我做得出来。” 江从舟静如止水,心里甚至泛不开半点涟漪,这些话已经听的麻木。 他掀起唇角,冷淡地说:“时间不早,您睡吧。” 说完,江从舟摁断了电话,手机也关了机。指腹抵着眉心,神情疲倦靠着椅背。 槐星用余光瞥了眼他的神色,男人的脸色白的近乎透明,薄唇褪尽血色,看着竟有些脆弱。 槐星看他脸色苍白自己心里也难受,她小声地问:“怎么了吗?” 江从舟扯起一抹淡笑:“没事。” 江从舟打开窗户,吹进来的冷风刮过他的侧脸,令他清醒不少。 他的母亲,永远都是这样。 一个固执又□□的女人。 很不幸,他的母亲并不爱他,他的父亲对他也没什么感情。 某种意义来说,江从舟是他父亲眼中的麻烦。 父母的婚姻没有爱情。 她母亲为了挽留他的父亲,将他当成工具。 他病的快要死了,他父亲才会赶回家匆匆看过一眼。 这一招,他母亲屡试不爽。 没有病,可以人为制造。 冰冻刺骨的冷水从他的头顶一遍遍浇下去,他说冷,他母亲会骂他没有用。 后来,父亲渐渐识破母亲蹩脚的招数,接到电话也不会再回来。 江从舟的母亲用怨恨的眼神盯着他,讥诮嘲讽:“你真没用。” 从小到大,母亲都要求他样样做到最好。她需要一个优秀的儿子,来挽留她的丈夫。 江从舟有时候觉得他母亲很可悲。 所有的偏执,都是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 槐星停稳车子,解开安全带,局促不安搓了搓手指头,转过头看着他说:“到了。” 江从舟嗯了声,“辛苦你了。” 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没有动,蹙着眉心,“你先上去,我在车里抽根烟。” 槐星抿嘴:“抽烟对身体不好,烟盒上都写了吸烟有害健康。” 江从舟低咳几声笑了起来,也没想到小姑娘竟然开始管起他的事情,他好声好气和她打商量,“就一根,您开个恩?” 槐星思考半晌,“好,我看着你抽。” 烟味实在不好闻,又苦又涩,闻不惯的人还会觉得有点呛鼻子。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