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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盈盈也没想到在黑暗里他都能找到她的鼻梁，她反应过来后，觉得不公平，伸出手就想去抹他的鼻梁。

    手伸到一半，就被霍峥发现拦截了下来。

    “不公平！”

    她忍不住抗议。

    黑暗会放大除了视觉以外的所有感官。

    霍峥敏锐地听出了她声音里不自觉的娇憨，娇里娇气的，就是个小姑娘。

    “我要是不拦着，你已经戳进我眼睛里了。”

    他捏了捏她软软的手指头，才放手让她拿回去。

    “那不也挺好的！叫你打扰我睡觉！”

    季盈盈刚才心里乱，不知不觉地真的就没有了困意。

    这么晚了，她看了看窗帘缝隙里透出来的凌晨微光。

    或者说......这么早了，她明明还缺觉，却已经睡不着了。

    “你刚才在想什么？”

    他又问了一遍。

    霍峥的偏执，在生活各处都有所体现。

    就像是现在，他不问出一个结果来，他不会放弃的。

    不知道怎么的，季盈盈忽然想起了刚才他用同样低沉沙哑的声音说出来的......“你睡着的时候，呼吸声是不一样的。”

    他连她睡觉的时候呼吸声都清楚。

    这种小事，应该只有很多年生活在一起的夫妻才能察觉到对方的细节。

    他竟然知道。

    她心里有个冷冽的角落仿佛渐渐地融化开了。

    原本不想和他说的......既然他都这么问了，不如告诉他。

    她选择在他的面前敞开自己的内心，将那些纠结复杂的情绪都一股脑地说出来。

    “你刚才和我说的那些事情，那些关于夏芷汐和肖秋梓的事情，是在和我解释吗？”

    说完了一切，季盈盈又觉得有点后悔。

    她用手指梳了梳自己的头发，正想继续解释的时候，“我也只是问问......你千万不要多想......”

    她的声音还有些磕绊的时候，霍峥的一个字将她的心彻底安定了下来。

    “是。”

    他微微停顿了下，停顿的过程中能听到她微弱的呼吸声。

    这算什么事情啊，能让她这么紧张？

    霍峥轻声道：“我是在和你解释，我怕你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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