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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下的身体一僵，尽管很微小的变化，霍峥也感觉到了。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如同迎头一盆冷水。

    霍峥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传统情结，然而听到季盈盈默认的时候，他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了个名字。

    楚慕尧，季盈盈的青梅竹马。

    那个生来就高贵的少年，曾经放肆地嘲笑过他。

    “喜欢她？你也配！”

    少年嘲讽的声音仿佛还是昨日的事情。

    一瞬间，怒火从心里升腾而起，像是席卷一切的地狱之火，将霍峥眼底最后一丝理智摧毁。

    他伸出手捏紧她的下巴，季盈盈被迫仰起头来，纤细的颈子被迫弯折，在灯光下带着釉质的光泽。

    不知道是不是霍峥的错觉，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在季盈盈的眼底看见了泪光。

    霍峥俯下身，眸色深沉如同无光的夜，他的薄唇轻启，用最温柔的语气，在季盈盈的耳边留下最恶毒的讥讽。

    “不知廉耻，真脏。”

    他翻身而起，目光宛如实质般将她燃成为灰烬。

    “是和楚慕尧吗？”

    楚家和季家是多年的邻居，楚慕尧比季盈盈大一岁，两个人算是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

    几年前楚慕尧出国留学，与季盈盈渐渐断了联系。

    季盈盈呼吸一滞，揽过旁边的被子遮住了自己。

    “和他有什么关系！”

    “那是和哪个野男人！”

    霍峥此刻宛如被激怒的野兽，咬着后槽牙逼问道。

    季盈盈忽然笑了，眼里有泪光。

    霍峥的话，就像是一根刺扎在了季盈盈的心上。

    全世界的人都可以说她脏，唯独他不能。

    季盈盈忽然抬眸，她的眼角微红，眼神倔强，声音带着几不可闻的嘲弄。

    “就当被狗咬了，谁年轻的时候没有犯过错误。”

    她一字一句地说着，每一个字都带着刺。

    霍峥看着她淡红色的嘴唇一张一合，不点而红的唇瓣和她雪白的肌肤形成了鲜明对比。

    可她的眼神却是冷的，冷的像是闪着寒光的剑刃。

    有那么一瞬，霍峥心底竟然生出想要躲避她眼神的冲动来。

    就当被狗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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