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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斯荀抬了下手，示意他们别靠近，他松开了手杖，双膝跪了下来。

    在王老汉的注视下，朝着受害者的遇难方向磕了三个响头。

    “瘸子……”姜辰辰哭得满脸泪，他虽然很讨厌贺斯荀，但在他心中，他其实是他的偶像，长大了他就想成为他这样的人，可现在他心中的偶像为了他下跪，连他都知道男人膝下有黄金。

    “放了孩子吧，你大儿子的病情我会付出一切代价救他，以后负责他一生，我也给你养老送终，其他要求你随便开！”贺斯荀对着王老汉郑重保证道。

    “不可能的，你们这些可恶的资本家，就是嘴上说得好听。”王老汉再次瞄了一眼楼下的围观群众，他来的时候就没想过要回去，“我两个儿子都是我的命根子，现在死了一个，我也给你同样的选择，要这个女婴活，还是这个小男孩活，二选一！”

    “他们都是无辜的，你放了他们，杀了我！”

    “二选一，一分钟，要不然我王老汉就带着这两个一起跳楼，反正我今天就没想着活着离开！我也让你知道失去至亲的痛苦！”

    “死瘸子……呜呜呜……姐夫……”姜辰辰害怕了，哭得更大声了。

    羽儿好似也感觉到了气氛不对，也跟着哭了，只是她早已哭哑了声音。

    “你要跳，我陪你跳，把孩子放了，求你！”贺斯荀眼圈通红，他膝盖生疼，可此刻他是那般无能为力。

    “快选！”王老汉拿刀划过了姜辰辰的脖子，娇嫩的皮肤瞬间割开了一个口子，鲜血溢了出来。

    “呜呜……姐姐……”姜辰辰疼哭了，又怕得要命，除了哭，他已经不知道能做什么了。

    贺斯荀拳头收紧，在他通红的眼里，姜辰辰的样子和姜意意的样子慢慢重叠。

    他不能失去姜意意，姜辰辰是姜意意的一切。

    可是羽儿那么小，那么无辜，可怜，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选择。

    “还有十秒！”王老汉迈开了一条腿，已经悬空在半空中了。

    底下是一阵尖叫声。

    警方虽然来了，却一时也是拿不出营救方案。

    时间来不及了。

    “姐夫，救我……呜呜呜……姐姐……”

    姜辰辰的哭声在半空中回荡……

    城中村街道。

    废弃垃圾挡在了街道中央，无法前行了。

    姜意意只能开了车门，不顾一切地朝着幸福小区方向靠近。

    警笛声、人群尖叫声在她的耳边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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