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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这个世界如此虚幻的真实。

    心里正想着事，头顶突然投下一大片阴影。

    温华阳猛地睁眼，对上了聂海晏凶狠的眼神。

    她吓了一跳，猛地跳了起来，撞上了聂海晏的下巴。

    “嘶……”妈哒，头好痛。

    这人是什么鬼魂？为什么她都躲到这里来了还能碰到他？

    聂海晏皱了皱眉，丝毫不把这点痛放在眼里，伸手揪住温华阳的衣领，恶狠狠地问道：“今天秦子瑜跟黎绪年的事情是你故意做的吧？”

    虽然是问句，但听在温华阳耳中却是个陈述句。

    聂海晏根本没有打算听她的回答，继续道：“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但你针对了秦子瑜，我不会放过你的。”

    说着他就要朝着温华阳脸上挥拳。

    下一秒——

    温华阳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伸手抓住聂海晏的衣袖，求饶道：“聂大哥，你就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我今天做了那事之后也很后悔，子瑜是个好女孩，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黎绪年给毁了啊……”

    她努力挤出一点眼泪，“黎绪年不是个好东西，他是个渣男，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子瑜跳进火坑啊……”

    聂海晏皱眉，“黎绪年怎么了？”

    “他，他……”温华阳红着眼睛低着头，“他是个畜生……”

    说完这句话之后，趁聂海晏没有反应过来，她一把扯开聂海晏的手，一撒丫子，跑进了院子里，重重地关上了院门，跌坐在地上。

    聂海晏：“……”

    他揉了揉疲惫的眉心，看着禁闭的院门，脑子里尽是温华阳刚刚红着眼眶的可怜模样。

    她……说的是真的吗？

    黎绪年真的是那样的人？

    算了，反正也不关他的事情。

    他已经警告过她一次了，算是还清了秦子瑜对他的恩情，之后的事情跟他无关了。

    聂海晏迈开腿，消失在月光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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