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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如果是派出所去查，吴敬源等人不一定会给，就算给，也不会全给。

    但吴敬源他们怕陈长平，如实给了。

    “清单能证明什么？”万家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这是你们公司每一瓶口服液所需要药材的具体数据。”

    陈长平又拿出了一叠文件，“按照这个数据来对比的话，从吴敬源等中药铺购买的药材，可以生产八百五十瓶左右的口服液。”

    “刨除你们事先送的一些，临床用的一些，公司剩余的，这些都登记在案，用掉了五百多瓶。”

    “但还有大概可以生产三百八十瓶的药材不知所踪，这去哪儿了？”

    “这……”万家良脸色阴晴不定，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些药材可不便宜，难道扔了不成？”

    “就是扔掉了，我们自己买的，想扔就扔，不行啊？”万家良沉声道。

    “真扔掉了？”

    “就是扔掉了。”

    “杨队长，他说扔掉了，带着人去扔的地方看，找不到，就证明他在撒谎。”

    陈长平嘴角一扯。

    “我……”万家良这下为难了，考虑好一会，这才说道：“我……我扔到河里，被水冲走了。”

    “砰！”

    杨清怡猛地拍响了桌子：“我看你根本没扔，而是把这些药材研制成了口服液，给那些老人服下，拿他们做实验了。”

    “我真没有啊。”万家良冤枉道，“这说什么都得讲证据。”

    “你……”杨清怡站了起来，都准备打人了。

    现在很明显了，万家良就是在撒谎，但她却无可奈何。

    “杨队长别急。”

    陈长平安慰了一句，再次看向万家良，“都这样了，你还是不坦白的话，那越陷越深，真没人救的了你了。”

    “我可不想被屈打成招。”

    “真不珍惜这个机会？”

    “我本来就没罪。”

    “行，你会来求我坦白的。”

    “我去告你吧？”万家良鄙视道。

    陈长平不想多说，起身走出了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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