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还是皇祖母见识广博。”上官静立刻拍马屁:“孙媳没见识,只觉得这沉娟纱也挺好看的。也不懂和胧月纱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只是看起来像。”皇太后答道:“沉娟纱比胧月纱要重一倍,但却没胧月纱密实,你说差别大不大。不过这也不怪你,这两种纱,都是御供之物。沉娟纱产量略高些, 但也是都供后宫,偶尔有后妃拿了去赏家里人,因此外头人兴许见过。而胧月纱每年只产十来匹,只供宫中都不够,外头哪里有?” “朱成良,”戏精上官静立刻转头问东宫内监总管:“这是怎么回事呀?为什么不按皇祖母的叮嘱, 用胧月纱做帘子?” “回太后娘娘,太子妃娘娘的话,”朱成良连忙答道:“这纱是奴才亲自带人往尚宫局取来的,不过奴才之前也没见过胧月纱,尚宫局的人给奴才拿了这个,奴才以为……是奴才失职了,请娘娘责罚。奴才这就让人将帘子摘下来,立刻就去换了胧月纱过来。” “等等,”皇太后果然眉眼一利:“你说你拿了太子妃手令,往尚宫局,尚宫局的奴才看了之后,直接给了你这个?” “是!”朱成良一头是汗,似乎吓坏了:“是奴才失察,请太后娘娘责罚。” “皇祖母,”上官静连忙求情:“朱成良被选来东宫之前,是宫中司簿,他没见过胧月纱,应当不是假话。这次只是不小心弄错了而已,皇祖母就别生气了吧,现在赶着做个新帘子还来得及的。” “哀家自然知道他是真不认识胧月纱。”皇太后沉声答道:“可尚宫局的御库管事不会不认识。尚宫局那些当差的奴才们日日出入御库, 不会不认识。旁人没见过胧月纱, 不知胧月纱与沉娟纱的区别,他们却不会不知。他们就是干这个的,怎可能弄错。” “皇祖母……”上官静瞪大一双杏眼,似乎不敢相信:“您是说……不会吧……招待国外使者的宫宴,这么大的事,他们怎么敢?!” “他们当然敢。”皇太后脸色黑沉:“宫宴是在傍晚,且哀家的座位在上首,离乐师们极远,遥遥看去胧月纱和沉娟纱看起来更加相似,自然很难发现不对。而你又是进宫时日不长,他们拿准了你没见过胧月纱,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偷天换日。宫宴这么大的事,他们都敢如此,可见这些奴才们平日里欺上瞒下已经惯了,胆子养得够肥。” “你太子妃手令从御库支取的是胧月纱,可挂在这里的,是价值不知低了几倍的沉娟纱。那原本该出现在这里的胧月纱,现在还不知被哪个奴才偷偷贪墨了呢!” “皇祖母……”上官静还想张口说什么, 但皇太后已经果断转身,扬声吩咐道:“李长青!”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