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卷 天下一统(3)-《如画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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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却是秦汉时的长城故地,后世加以整固修建,李天翔下令留驻兵马,在此屯守,却并不以此满足,而是以这数州为基地,率大军主力,直插漠北。

    一路上遭遇的小型部落,均被他击败,待打到蒙兀原克烈部左近时,方才遭遇诸多蒙兀宗王率领的精兵抵抗。

    只可惜,此时的汉人军队,却绝不象自宋而后的那些军队那般的无能。蒙兀骑兵虽然在草原做战,又以精骑突袭,数万蒙军骑兵,在扬起漫天的烟尘后,总以为对方会害怕,惊慌,以致阵形混乱。

    怎料待他们以为时机已到,开始用重骑兵冲击时,却现对方的的主力藏在几千辆载送物资的大车之后。

    而那些原本平平无奇的大车,揭掉伪装后,车身车厢,却都是以精铁镶嵌制成,骑兵的大刀砍在上面,只是确出一溜溜的火花,根本就伤不到车身分毫。

    而车身之后,却又射击用的箭孔,敌人的阵中,开始用简易轻便的弩炮和抛石机还击。

    蒙兀人冲突后冲,死伤累累,却只是徒劳的在对方的车阵面前,留下一具具的尸体。

    鲜血,浸透了草皮。马蹄踏处,红泥翻滚,触目惊心。

    而蒙兀人一向耐以争生的射术,却也在这样的阵前,无能为力。待他们三番五次,冲击不成后,魏军却自己打开车阵,以盾牌手在前,弩手在后,阵林而出,一时间,箭如雨下。

    弩弓的特点便是射程较远,穿透力强,而张守仁改革射法后,几万名弩手三列而击,漫射敌阵,仅在片刻之间,已经将二十多万支箭矢射向了眼前正惊慌失措的蒙兀骑兵。

    在弩手之后,却又是养精蓄锐多时的魏军精骑。

    在失去决胜的信心,哪怕是这片草原都抛弃他们之后。蒙兀骑兵开始四散溃逃,无力支持。

    他们逃了,那些牛羊,牧群,却是无处可逃。李天翔早奉帝命,务必要肃清草原,绝不可让这片大草原,再成为汉**害。

    沿途一路,他由克烈部往克鲁伦河进逼,烧毁帐篷,击杀任何敢于抵抗的蒙人。在进入草原半年之后,终于返回燕京。

    盛大的献俘仪式,便在燕京城门进行。

    这一战,李天翔俘获牧民男女老幼,共计五十余万,几是当时草原牧民的一半。牛羊马匹过百万头,漫山遍野,不可胜数。

    张守仁兴奋欣悦之下,却也稍觉遗憾。虽然自己统率大军,敌人却只是吓的落荒而逃,除燕京不战而下外,他统率精骑,直下奉圣州、辽朝中京、大定府、兴中府、庆州。赶的忽必烈无处可逃,狼狈之极。

    往草原去,有李天翔的大军在烧杀抢掠。带着手下仅余的几万人马,却无论如何也不敢和张守仁的几十万大军硬抗。

    原本那些投靠蒙兀人的北方契丹、女真、汉族的贵族、军户世候,此时一个个与他翻脸成仇。

    要粮,没有,马匹,没有,牛羊、没有。甚至兵器,铁石,也是休想得到半分半毫。他的军队,越打越弱,越打越少,他无论如何也弄不明白,为什么堂堂成吉思汗的子孙,在几十年前还横行天下,无人敢于分庭抗礼,到得此时,却只落的个如丧家狗一般。

    甚至,连和敌人主力打一场决战的资格,也是欠奉。

    无可奈何之下,他只觉逃入白山黑水,窜与深山老林,与那些通古斯野人一共,以射猎勉强渡日。日的尊荣富贵,一去不返,至于头上的脑袋还能保有多少时日,却也是不知道了。

    张守仁虽然遗憾,却也是兴奋之极。此战过后,蒙兀的残余势力,只得往西逃窜,去投奔中国之外的其余汗国。最少,在相当长的时间内,大草原上,再也没有群狼的叫声。

    献俘之后,张守仁便命将这些草原牧民分别安插,就在他们的祖先、亲人、兄弟祸害过的村庄旁边,让他们用自己的血汗,为族人犯下的罪恶来赎罪。

    此事一毕,,张守仁便在燕京王宫中召见有功将领,欢饮之余,李天翔却是向他道:“陛下,此战虽获全胜,只是忽必烈尚未落网。臣乞五万精骑,穷追不舍,一定要将他的人头,献在陛下的脚下。”

    张守仁略有酒意,自从入中原起兵已来,他已经决意再不饮酒,除非直捣黄龙,再来痛饮。此时诸事已偕,蒙兀人已经无法成为新朝的祸患,至于南方的楚国,不过是挥手之间,就成齑粉。待到此时,无论是谁,也不能成为他施展自己报复,依着“如画江山”来改造,建设自己心中理想国度的愿望了。

    “太祖,我终不复你!”

    在心中默祝之后,他方才转头向李天翔,见他跃跃欲试,虽然已经是年过三十,胡须满面的人,却仍然是满脸锐气,与他当年,并无不同。

    当下笑道:“忽必烈身边最多还有一两万的残兵。他与阿里不哥争位,以致养虎成患。漠北宗王,原本就不喜欢他。后来被我打败几次,实力大损,威望大减,已经连一个寻常宗王都不如。就是他现下身边的人,也是靠着他自己建的几千怯薛军来拢着,要不然,早就四散奔逃了。你是我的统兵上将,曾领数十万大军为我扫平漠北。现下追这样的残兵败将,再让你去出马,是不是太过大材小用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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