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几番见着,国家征得大税,其中五成留待国库,一成留候各地应急,四成却都交奉于鹿洲上的各家山上仙宗。 仙宗门人也大有优待,下山来,便有人为之鞍前马后,不管任何事,都得给他们办到,丝毫不管那事合不合理。 家国被这些吸血恶鬼蛀空,却还要奉之如神,供奉宗庙内。 他等有何功绩?有何大功大业被送入宗庙? 尤其见着白日这场黑山压塌万古长空之景,此等态势仍然不过是那些山上仙神争权夺利,即使最后佛陀出手,却也是为了这片其牧养之地无有任何损失罢了。 “一丘之貉。”邢全忠心头突然冒出这个词。 什么是一丘之貉他不懂,但却觉得这个词颇为合适此情此景。 “哭哭哭,哭个啥?刚不是还挺牛吗?还敢跟老子打架,怎喝不过老子就哭了,莫哭莫哭,洒家最看不的人哭了,让你赢就是,咋样,别哭了吧。”酒肉和尚总爱在关键时刻打断人酝酿已久,将要爆发的情绪,这一刻也不例外。 邢全忠被这么一骂,立时呆住,是啊,哭又有什么用。 得去办事,将事情解决了。 我要支棱起来。 邢捕头重整雄心,蹭地站起,然后噗通坠到地上。 腿脚已经麻了,酥了,软了。 “我要去可汗行宫!”邢全忠爬动起来。 想要往可汗行宫的方向爬去,他只下身麻软了,上身可还有大把力气在。 所以爬,死命的爬着。 可他爬着爬着,出了寂静地空无一人的酒楼,便是人头攒动地夜市长街。 爬着。 人们见着他,便嘲笑他是个烂酒鬼。 好心人则想送他回家。 但他不管,就要往可汗行宫爬去。 但没爬多久,就有一双大手盖了下来。 “邢总捕,此路不通啊。”两个穿着玄黑袍子的人驱散了人群,拦下了邢全忠。 “为何?”邢全忠此刻却半点醉意也无,精气神皆提到最完美的状态,随时准备破开两人的钳制。 “可汗调令,邢总捕可要接下?”两个玄黑袍子的男人轻喝道。 邢全忠闻听此言,就想躬身,但酒气已经侵入腿脚,酥麻了,起不来,只得以自身法力撑起自身。 “臣愿接。”邢全忠鼓足法力,大声应答。 “擢令原巡捕总捕邢全忠为礼司仪仗郎!钦此!”两位玄黑袍子穿身上的男人大声宣读着从可汗宫中得来的调令。 每一个字都让邢全忠脸色煞白。 这哪是调令,哪是擢升,这根本就是明升暗贬。 礼司是北邪台汗国朝廷的哪个部门?那一直是重中之重,与山上仙宗交涉的部门,也是祭祀祖宗的部门,还是与外交流的部门,礼司的仪仗郎又是什么?其为三品官,仅在礼司司长下,比原本的巡捕总捕还高一品。 但是,巡捕总捕头辖管全国巡捕三万人,可礼司呢?全员不过数百,无兵无权。 这不是谪贬又是什么? 凡有了解朝廷官员用人体系者都能看得出其中意思。 受此文书,邢全忠直接散了托起身体的法力,整个人噗通一声栽到地上。 “邢大人,接令吧。”两个玄黑袍子的男人不说二话,直接就将调令都插入邢全忠的手中。 第(2/3)页